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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好奇,甚至,勾起探索与挑战的兴趣了。

  “贺大哥要教我读书吗?”洗好碗筷的言子茗探出头来,跳到贺品遥身边。“把拔,贺大哥很厉害哦,问他什么都会,如果他来教我的话,我一定会进步很多很多的。”

  “是吗?那你自己去问人家愿不愿意教你喽!”言立冬两手一摊,放权给女儿抉择。

  “真的可以吗?”言子茗眼睛一亮。“可以吗?贺大哥,你愿意教我吗?”

  “好啊,那我们以一个月为限,如果到时没办法把你的成绩拉上来,那贺大哥才疏学浅,难以对你的父母交代,只好挂冠求去喽!”

  “没问题!”言子茗迭声允诺,就此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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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没有说过,好奇真的会害死人?

  他想,他现在很能明白魏怀恩一谈起茗茗的成绩,就长吁短叹,大唱三声无奈的心情了,那是切肤之痛所换来的领悟!

  老实说,茗茗不笨,领悟力也不差,但是很奇怪,她脑中似乎只能记一样事情,如果你告诉她第二个,她的小脑袋瓜就会自动执行过滤动作,摒除前一项。

  举个例子来讲,在数学方面,如果你教了她某种解题技巧,那你一定要记住现在是怎么教她的,下次也得用同样的方式,不然她会混乱掉。一旦混乱,连最原先会的算法,也一起搅进来乱。

  但是你知道的,条条大路都可以通罗马,数学当然也不会只有一种算法。当他发现,他不小心用了第二种方式解题,她的眼神就开始浑沌雾蒙了,连着上回才刚教会的,也一起浑沌雾蒙下去。

  最后他沉痛地发现,绕了一圈,进度又回到原点,一个礼拜的努力全都是白搭!

  再提到历史,他只能说,他真的十分佩服她,佩服到无以复加。

  就拿她这次的测验卷来说,他看到时,差点七孔流血。

  夏、商、周,合称三代。

  魏、蜀、吴,三国鼎立。

  这有任何的难度吗?她居然可以张冠李戴?

  再来,中国第一个平民皇帝,汉高祖刘邦,她也可以写成刘备,还告诉他,她为了这一题思考了二十分钟,本来还想继续思考下去,但是打钟了,要交卷。

  妈呀,仅仅一个字,就可以让她大小姐搞混,那接下来一堆历史人名,她混得出什么名堂才有鬼!

  更别提把战国七雄冠到八国联军这种乌龙事了。

  她不是不会,她真的有背起来,只是不知道怎么在脑中归纳、组合出逻辑来。

  于是他告诉她,遇到不会的,没关系,先跳过去,写下一题。因为她大小姐真的是那种不会就硬要弄到懂,完全忘记后面还有一大堆题目等着她做,一次只能专注一件事情,而且会全心全意的那种单细胞生物。

  他发现,她只是把课堂上的东西强迫性塞进脑海,完全没有任何逻辑和观念性,否则就不会发生“三代”和“三国”搞不清的乌龙事件了。

  于是,他把夏、商、周、春秋战国、西汉、东汉、三国鼎立、魏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十国、宋、元、明、清,再到民国,整个历史演进的过程,依顺序重点式地帮她做个整理。

  和她磨到最后,他逐渐磨出心得来。

  他发现,只要在每个朝代、每个事件,挑个重点事件告诉她,加强她的印象,她就不会再搞混,然后再倾听她的观念,帮她厘清那些混乱的部分。

  例如,说到楚汉相争,他会顺道带上乌江自刎的历史插曲,“四面楚歌”和“霸王别姬”的小故事,小妮子心肠软得一塌糊涂,生来同情弱者,在她为项羽哭得唏哩哗啦之余,绝对不会再把刘邦和刘备搞错!

  因为她会很生气地骂刘邦是坏蛋!

  说得再白一点,要教会她并不难,只是需要耐性,而她适合一对一的教学法,学校里的课程,即使老师有心,那么多学生,也顾不到她这里来。

  他感觉得出来,她相当依赖他,学校上课变成只是形式上,她吸收不了什么,遇到问题,她只会想到要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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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他依照往常时间,来到言家上家教课程。门铃按了之后的五分钟,魏怀恩才姗姗来迟。

  “那个,学长,茗茗今天有点状况,可不可以麻烦你……”像遇到救兵,魏怀恩连忙拉他进屋。

  “状况?”

  “她今天很反常,一下课就把自己锁在房里,问她发生什么事她不讲、也不让我进去。她表情不太对,我实在很担心……”他知道茗茗和学长处得不错,有些小心事也会告诉学长,既然茗茗不愿意让他知道,现在就期望她愿意说给学长听了。

  贺品遥二话不说,三、两步来到言子茗房前。“茗茗?”

  静悄悄地,里头没有任何的声音。

  他再敲两下房门。“茗茗,是我,贺大哥。我来帮你上课喽。”

  还是没人鸟他。

  与身边的魏怀恩对看一眼,不得不承认,他开始担心了。

  “言子茗小姐,你真的不理我厚?好啦,我识相,你留在房里慢慢孵你的蛋,我要回去了,再见!”杀手锏一使出,他伸出手指头无声默数,一、二——正要加入第三根手指头,房门打开了。

  他迅速垂下手。魏怀恩差点笑出声,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学长就已经把她的个性抓到九成准。

  “茗茗?”她眼眶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显然刚哭过。

  与魏怀恩迅速交换了有默契的一眼,无声表示:放心,交给我。

  然后他关上房门,隔开魏怀恩关切的注目,轻步走向又窝回床角的言子茗。

  “怎么啦?”

  她摇摇头,脸埋在圈起的双臂和膝盖间,用黑鸦鸦的发顶面对他。

  “言子茗,和人家说话,不看着对方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你不知道吗?”他一板一眼地指陈。

  她愕愕地仰起头,眼角还挂着泪珠。“人家……人家心情不好嘛!”

  “先说说看,你心情不好的理由,我再考虑这足不足以原谅你。”

  言子茗吸吸鼻子。“虽然你这样说,但是我知道你其实不是在骂我,而是拐着弯关心我发生什么事。”

  “是啊,茗茗好聪明哦。”拍拍手以兹赞扬。“那你说不说呢?”

  她摇头。“不要。”

  “那算了,鼻涕擦一擦,来上课。”他还真的就不问了,抽张面纸递去,认认真真端坐在书桌前,抽来数学课本。“我们今天要复习一元二次方程式对不对?我记得上次你已经对解联立方程式有初步概念了,让我看看你今天还记得多少。”

  在空白纸上顺手出了一题入门级的联立方程式,凑向她。

  解啊解地,心不在焉地硬是撑了五分钟,她终于压抑不住,脱口问:“贺大哥,我是不是真的很笨?你教我会不会教得很生气?”

  就知道她会忍不住!

  他根本不急,也不必去追问什么,反正,她藏不住心事。

  贺品遥一手撑着额际,偏头瞧她。“谁说的?”

  “那个……就……就是……”她支支吾吾,犹豫着该不该说。

  “老师,还是同学?”

  “……老师。”

  “然后呢?你不会,去问他问题?还是上课被叫起来回答问题?”后者比较有可能,她不会的东西,通常只会问他。

  “上课。他发测验卷当习题,抽座号叫人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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