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之彧没有吭声,只是定定瞧着她。
被他瞧得很不自在,兰馥怀疑地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不会又想害我丢了工作吧?”
既然有过前车之鉴,兰馥当然有点害怕,上次是被调去写娱乐新闻,这回再让他下去搅和,她肯定会丢了工作。
看着她心惊胆颤的表情,战之彧突然笑了。
“你会怕吗?”
兰馥推开他的脸,不想再看他笑得可恶的表情。
“当然怕,我上回什么都没做,就被你调去写娱乐新闻,再来一次的话,我肯定丢了工作。我为什么不怕?”
“你是我选择的人,所以我信任你。如果你真这么做了,那就当作是我识人不清,我不会再找你工作的麻烦。”战之彧敛了笑,用再正经不过的表情说着。
兰馥心底一甜,这才笑逐颜开。
“好答案,赏你一个吻。”
还有任何的甜言蜜语,会比情人的信任更甜入心底?
她主动揽住他,红艳的唇嘟到他面前,忽地,她停止了动作,红唇就僵在他的唇前不到一公分的地方。
“怎么了?”发现她不再动作,战之彧显得有些失望。
“我不能再把感冒病毒传染给你—尤其是你昨天还在生病呢!”兰馥拧眉,正准备缩回身子,却感觉到腰际被人稳稳固定住。
“你不能这么残忍的收回奖赏。”战之彧收紧臂弯,将她彻彻底底地困在他怀中。“身为受害者,我有权向你求偿。”
“受害者?”她问,看向他的亮晶晶眼底有着笑意。
谁见过受害者会把加害者抱得紧紧的?
不过,兰馥并不反对有这样的遭遇,事实上,他的怀抱舒服极了。自从舞会之后,他们还是第一回这么靠近,她似乎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在舞会当时,她还搞不清楚自己的真实心意,但现在……
她再清楚也不过。
人生的变化还真是难以预料。兰馥有些感慨,但也甜蜜地接受了这变化。
“是的,我是受害者。”战之彧看起来也很安于这个角色,他抱着怀中的美丽人儿,一小口、一小口地在她身上攻城掠地:
他每次只给予小小的一个吻。
脸上、颊上、眼上、眉上……每块肌肤都得到一个小小的吻,不一会儿功夫,他就亲遍了她的脸,却只有那点朱唇碰也不碰。
“噢!你这可恶的家伙。”
兰馥快气死了,他挑逗她,而且是明显地以玩弄她为乐,好几次他的唇几乎擦过她的,却又迟迟不肯落下。
最后,兰馥终于忍耐不住了,她把那个正在啃咬她下巴的男人拉起,红唇嘟起就想侵犯他的唇。
但她才开始动作,战之彧就制住她的行动,反将她拉向自己。
带着几分恶意玩弄的性质,他的唇就在她的前方,甚至不满五公厘的距离,他轻轻启唇,说道:
“亲爱的,你刚刚不是才说过,绝不能把感冒病毒传染给我吗?怎么你现在又改变主意,想让我再次生病?”
他的气息喷拂在兰馥脸上,两人亲昵得就好象在分享同一口空气,兰馥苦恼地皱眉,她现在一点也不介意自打嘴巴啊!
“让我吻你,这是我欠你的奖赏。”她揽住他的头,满是诱惑地说道。
“不。”
出乎意料的,战之彧摇头。
“为什么?”兰馥睁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我现在比较喜欢当受害者,因为可以无限求偿……”
战之彧的话,消失在兰馥的唇际。
她柔软的红唇像是棉花糖,既甜又软,含在嘴里就像要融化似的,他像是贪吃的孩子一般,在她的唇上流连不去。
“求偿吗?”她气息不稳地问道,嗓子因热情而显得沙哑。
“是的,你必须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战之彧忙着吻她,几乎没办法好好说话。
“你到底有没有季节观念?老穿成这副德行到处跑……”他的手在她的短裙上游移,警告似的扯了扯那片单薄的布料。“难怪你会感冒。”
“我怕热嘛!”兰馥皮皮地答道。而现在她更热了,都是他害的。
“你的确太热了些。”
战之彧没有反驳,大掌爬过衣料,贴上她热烫的身子。
“你、你的手放在哪里啊。”兰馥红着脸,低喊。肌肤相触的感觉,明显从她的腰际传来,而且他的手还不断往上爬呢!
兰馥敢发誓,她的体温肯定上升了十度不止。
“放在你会喜欢的地方。”
战之彧在她唇边低低说道,又一吻落下,惹得她心慌意乱。大掌像是游走于滑腻的丝绸上,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抚触,用他的手将她的身体记忆下来。
“嘻……会痒……”兰馥扭动身子试图闪躲,却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手心,反而惹得自己更加酥痒。
突来的亲昵行动,惹得兰馥又是一阵轻颤,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却不觉得讨厌,如果她愿意承认,她其实是有几分乐在其中的。
“亲爱的,别乱动。”他轻声告诫,正经的模样与此刻放肆的举动,完全无法联想是同一人所为。
“你才是那个别……别乱动的人……你的手在做什么——”兰馥声音不稳地说道,忽地,她的嗓音一紧,因为她的酥胸上多了个不速之客。
“做一点我很有兴趣的事情。”战之彧笑得邪气,攫住一只嫩乳的大掌根本不打算放。“亲爱的,你的身体怎么越来越烫?需要我帮你散散热吗?”
瞧他问得多么温馨关怀。就连战之彧自己都觉得感动极了。
“才、才不要咧!你这个色狼。”兰馥可不敢想象,让他帮忙“散热”的话,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不行,亲爱的,你昨天这么照顾我,今天换我好好照顾你了。”
说着,战之彧将兰馥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
“我不要你的照——哈啾!哈啾!哈啾!”兰馥完全预料得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这让她心慌慌、意乱乱,可除了待在战之彧怀中,她哪里都去不了。
“看看你,可怜的小东西,喷嚏都打个不停了,却还是继续逞强。”战之彧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温柔地把她放在床上……
如果不去看那只才抚过她大腿的魔掌,战之彧的表演的确是可圈可点。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有双重性格。”兰馥皱了皱俏鼻,因为打喷嚏的关系,她的鼻子还有些痒痒的。
“怎么说?”战之彧不置可否地应道,因为他正忙着欣赏她修长的指节,并在上头留下一个又一个细细的吻。
“所有人都说,你是个冷情寡言、不苟言笑,又神秘兮兮的家伙,但我怎么看都只看到一个大色狼。”兰馥没好气地,把自动跑到自己眼前的俊脸推开,但不可否认,他的色狼行为一点也不惹她厌。
事实上,她有些期待呢!
兰馥一向惜肉如金,就拿她在欲望牢笼卧底的那段日子来说吧!
为了保护自己,她不惜冒险对那些酒客下药,让他们不得不睡个好觉,更多的时候,那些酒客连她一根小指都沾不到。
但对于战之彧……她所有的防备似乎全自动失效。
她对他,是毫无防备的。
所以他们会变成现在的情况,兰馥也要负一半的责任,而不能单方面指称战之彧是色狼——但兰馥绝不会承认这件事的。
“这一切只对你。”战之彧深深看进她的眼,说道:“至于其它女人,我通常是不屑一顾。”
讲句真心话,当战之彧说出“只对你”三个字时,兰馥其实是有些窝心的,但他接着说到其它女人时,她就觉得不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