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度可以一边哄着别的女人,一边说想她、爱她呢?不要——
董文烈一顿,“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你说的惊喜……”泪水逼涌,但她努力忍住,绝对不要在他的面前哭出来,“这个就是你昨晚说要给我的惊喜吗?”
惊喜到爆!惊喜到令人心脏无力。
“不是。”他纳闷的摇头,确信那份惊喜还好好的放在他的西装口袋里。
“这么说,你还有更大的惊喜要送给我罗?”殷巧巧瞠目瞧他,强忍心痛,“你昨天一整天都跟丽娜在一起,丽娜手中那张一百万的支票是你给她的酬劳?”
不必想、不用想、不愿想,更不用问,他们昨夜干了什么令她难堪的好事!她的心里其实明白。
“是。”但不对。事情不对,她的脸色也不对!“你认识丽娜?”
他的回答解开她的怀疑,一颗心顿时摔成一团,一想到……一想到文烈昨晚抱着丽娜,她的心口就好痛,他们昨晚真的在一起,他为什么要骗她呢?她记得昨夜电话中听到女人的声音,明明是丽娜,他为什么还要骗她说是张特助呢?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婚都还没结就在外打野食,那她算什么?她竟蠢得去相信他说要永远保护她的谎言……
骗人,都是骗人!他说爱她?是骗人的!骗人的!
“巧巧,你的脸色很不好,你人不舒服吗?”他担心的问,想探她的额头看她有没有发烧,她竟一脸厌恶的避开他,令他不知所措,“巧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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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怎么了?昨晚讲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经过一晚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话说绝,一阵晕眩袭来,殷巧巧连站都站不稳。见状,董文烈焦急的要去搀扶她,她立刻拍开他的手尖叫道:“不要,放开你的脏手!”
脏手?!“这么说太过分了!你……”他错愕极了,“你到底是怎么了?还是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说啊!”
莫名其妙说他的手脏,他确信自己没洁癖但也常洗手,那么他的手到底哪里脏了?!很显然他们之间有误会,但她不说明,又猛钻牛角尖,令他发火。
“你说清楚!”有问题在第一时间解决是他的原则。
他有什么资格对她凶?他变脸,是老着成怒了?
“我知道你跟丽娜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维持着见不得人的关系!”如果他当她是个什度都不懂的蠢女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丽娜找过你?可恶!”他早该猜到的,“你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说?”
“跟你说有用吗?”不再互相信任,何必……何必结婚?“我们分手吧。”爱他爱到心都碎了!不放手、不罢手,但又如何?
她只是个平凡的女人,是个要爱的女人,是个渴望幸福的女人,她没有很大的度量可以容纳他的三妻四妾,并没有!
分手?!“你在说什么?丽娜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你宁愿去相信丽娜的胡言乱语,也不相信我吗?”他烦躁的爬梳头发,坚决地回这:“不要!我不答应。你应该知道我跟丽娜是纯粹出于男人的需要,我跟她没有感情。”
“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藉口、藉口,你说的都是藉口!但我很庆幸在我们还没有结婚之前就认清你,你不要脸,干脆说你犯了全天下的男人都会犯的错好了!”殷巧巧吼得声嘶力竭,泪水抑不住的狂飙而出。
她想爱,想好好的爱,想一生一世的爱,但他要的爱不只有她一个人的,他逼得她放手。不愿、不想,但不得不放!
她那么激动,肯定听不进他说的话,他要如何解释才好呢?“巧巧……”她垂头低泣的模样猛烈的撞痛他的心,他想抱紧她,但她不肯。
“我想……”吸吸鼻头,她不再看他,不愿再想,一切就算了吧!“我……我会搬出去……”说出口很难,但她必须要说。
“巧巧……”他不许!他不能没有她,他要再次求婚的,戒指……对,他买了戒指的!他旅身从西装口袋拿出求婚戒指,“巧巧,我的——”
当他旋身。
眼前空无一人。
丢下工作,在员工讶异的注视之下,工作狂老板董文烈冲出办公室,只来得及瞥见巧巧泪流满而的心碎模样——
“巧巧,你别走,你听我说——”他上前猛接电梯按钮、拍打阻隔他与她的电梯门,仍阻止不了电梯向下。
他弃搭电梯改走楼梯,一定要追回她,要解释清楚才安心。
在电梯内,殷巧巧挥不去脸上的泪水、挥不去脑海中的他、挥不去对他的爱,因而痛苦到想死!
她靠在电梯的身体无力地向下滑,最终瘫坐在地上,掩面大哭,“呜……呜呜……”
恸哭才能发泄她胸口的痛,哭一哭,她就要忘掉他,忘掉他们同住的那段日子,忘掉她的等待与执着,忘掉他的改变,忘掉他曾给过的感动,忘掉他的体温,忘掉他给的快乐,忘掉他的脸…全忘掉!
“呜……呜呜……”
下坠的电梯如她的心,能不能就此摔个粉碎?能不能就这样不要醒来?谁能不能告诉她,为什么爱一个人要这么的苦…
爱他这条路已经走到死巷,不如回头,虽已无回头路可走…
现实逼她不能逃避,尽管她想就此躲在黑不见光的地方,此刻还是要爬起来面对椎心的刺痛。
电梯门开了,她佯装镇定,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痕,仓皇的步出大厅,背后董文烈急切的叫唤只有更加坚定她逃离的决心。
“巧巧……”董文烈一身的汗,巧巧搭电梯已比他先一步抵达,让他急得加热锅上的蚂蚁,“她一定还没走远……”
顾不得喘气,他焦急的再奔出董氏大楼,每段路、每个路口,寻觅不到朝思暮想的身影,他又冲回大楼直奔地下室停车场,开车回家,好留住人。
“呜……”看他架车离去,殷巧巧才从暗巷走出来,她知道他要回家,所以她不能回去,不能回去她要去哪里呢?找沐雨?不行,她不能老是依赖沐雨。找汤辰哥?不行,汤辰哥一定为自己的婚礼忙昏头。那么,回育幼院?不行,他一定会去那里找她。
哪里都不能去,她还能去哪里呢?仔细一想,她竟没有可去的地方……
当她垂头拭泪时,由她的背后突然出现一道黑影,一记重棍落在她的后脑勺,“啊——”她一痛,眼前一暗,人跟着晕死过去。
没有、没有、没有!
能开的门全开,能躲人的地方全翻遍,董文烈仍找不到,心想巧巧坐的车或许比较慢,所以他坐立难安的等了又等。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就算她用走路的也应该到家,他愈显烦躁不安。
没有巧巧,家忽然变得好冷,冷到他想逃。
甩头不去乱想,董文烈过滤起巧巧可能会去的地方后,立刻一一打电话去问,结果竟然连梁沐雨都不知道巧巧在哪里。
心里焦急的想着她会上哪儿去的同时,电话铃响。
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巧巧打来的,便匆匆的接起电话,急唤道:“喂喂,巧巧吗?你在哪里?你回来好吗?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原因而气我,我想你对我有误会,你回来我们说清楚好吗?巧巧,巧巧!你别不说话啊!”快把他给急坏了。
“呵呵呵……”电话那头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