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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范文畲走得这么急,原来他前脚走,庆元后脚就来了。

  她回头看见远方的土地公庙,黑暗中有一点小红点刚熄灭,看来他是在守着,等她和庆元离开,是担心她吧!

  他的每个小举动—,她都能清楚地知道并感动,她以前对感情不是那么敏感的。

  应该是遇到一个与她契合的人了。

  她与父亲并肩走着,心里挣扎了很久,才艰难地开口请求,“庆元,我可不可以谈恋爱?”

  一直以为她这对采取美式教育的父母是开明的,让她在求学的路上或者是生活中发挥自我,不加以干涉却又无时无刻在一旁扶持,扮演着给予帮助与适时引导的角色。

  但是她还不够了解,父母保护子女的心态是不分国别的。

  “不行!”慕珍拍着客厅茶几,从沙发中跳了起来。

  “慕珍,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我想交一个男朋友可不可以?你激动得好像我明天就要嫁人一样。”刚才庆元也给了她否定的答案,因此她好玩地也想知道慕珍是投赞成或是反对票。

  柳劭月在餐厅中与慕珍遥遥相对,手里捧着热腾腾的咸猪肉稀饭,这是她的最爱之一。

  原来慕珍匆匆至超市购物,就是想煮这锅稀饭给补习回来的女儿吃。

  补习班!今天她又跷了补习班的课了,不知道那位临时请来的、年龄也没大她几岁的补习班班导有没有打电话通知慕珍。毕竟地连说个谎请病假也省了,摆明了就是跷课。

  看向慕珍的表情有一点心虚,慕珍读不会在等她诚实招供吧?慕珍一向希望女儿诚实,并且对父母绝对信任,信任只要有正当的解释,做父母的不会随便开骂降罪。

  仔细一看,果然今晚环绕着慕珍的气氛怪怪的,她还是先回房间避风头吧,

  “你不会无缘无故试探的问,真的有男朋友了吗?补习班打电话来说你今天没去补习,和他在一起?”慕珍尽量放轻口气地问。她知道女儿揽了太多压力在心底,她如果再轻轻施压,不知道女儿紧绷至极限的神经会不会因此而断了?

  “我有去补习。”理由一点也不正当,她害怕让父母知道自己才参加一场械斗回来,徒增烦忧。

  撒了一个谎,就要花更多的心思来圆这个请,“今天我和班上同学留下来做班际排球的练习,结果拖晚了时间,我八点以前有赶去上后半段的课程。”

  柳劭月向慕珍挥着左手掌上的运动护手,以兹证明自己有做过运动的痕迹,身影匆匆忙忙问进房中消失了。

  慕珍在消化女儿的解释。她接到电话的时候晚报刚好送来,但是晚报有时候七点半送到,有时候八点才有,到底那个时候是几点呢?

  “庆元……”慕珍求救地看着老公。她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教育女儿的问题了。

  “我们要试着相信她。”自始至终坐在一旁的庆元从晚报中抬头。

  即使那其中有部分是诺言。

  “女儿也到了叛逆期了。我们只能感到安慰,女儿连叛逆起来都比别人乖。”慕珍悠悠叹气,肩膀一垮仿佛突然老了几岁。

  庆元揽过亲爱的老婆抱着,开始动脑筋转移他们不被女儿需要的空虚感。

  “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还有第一次约会的种种?”

  “当然记得,那时我只是想试试初吻的滋味,找上看起来老实的你,结果一亲,这辈子都赔给你了。”慕珍甜甜地笑了,宛如一个初恋少女。

  庆元本来轻松的神情,被慕珍这么一提醒,整个人又正经起来。

  “所以,我不答应女儿现在就交男朋友。”

  她真的在突发奇想——离家出走。

  怎么会有这个念头呢?她没有犯任何足以让人离家出走的错。相反的,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身为学生的她读的是数一数二的好学校,和她同年龄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希冀拥有如她般的际遇。

  但是想逃离,想逃离现在的生活,回复最初的空白,想要有多一点的喘息空间。

  也许外头险恶得连她发挥的想像力也不及万分之一。如果不负责任抱着玩弄的心态把人生毁了,就一点重来的机会也没有了。

  可是,兴奋的心情掩盖一切。

  开始想像自己一个人闯天涯的情况,也许会先背着行囊玩遍各地,接着找份工作、找个住所,建立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世界,就像个大人一样。

  “女儿,电话,望日打来的。”慕珍的声音突然从楼下喊来,打断了柳劭月的思绪。

  “赫!”在想坏事的时候特别容易被吓到,柳劭月拍拍胸口,让蓦然狂跳的心脏稍缓,才打开房门说:“慕珍,我在房里接。”她拿起电话,一边翻著书包。

  “喂!用功的小孩。”望日甜腻好听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从台北传来。

  “有话快说,再五分钟空中英语教室的广播就开始了,天啊!为什么每天都要听这越听越想睡的英文广播。”她下巴夹着无线电话,例落地换下制服,跳上舒适的床,闭收音机寻找台北正声广播电台。

  “我们北一也要听,你别怨了。对了!你有没有看今天的晚间新闻?我知道你没那个功夫,告诉你喔!今天你们省中和东高还有成中在搞街头枪战耶!我以为这种事只有电影里才看得到,没想到现实生活也遇上了,明天你到学校听到什么内幕一定要告诉我喔!”望日话里掩不住兴奋。

  “停停停!不是枪战,只是械斗而已,我看他们手上充其量只是铁棍、刀子之类的东西,而且今天本来只是一场谈判,敢带武器的不多,大部分都是赤手空拳打架,Don't be so exciting。”她连珠炮说出一串话。

  “你……”望日在电话那头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消化惊讶,“你怎么那么清楚?”

  “跟你说路过你信不信?”柳劭月看看被藏在运动护手下的伤口,回想刺激的一天。

  “新闻说是因为抢女朋友的小事,最后牵扯到三校动员,你、你该不会就是被抢的那个人吧?”直肠子的望日立刻发挥联想力。

  柳劭月听了大笑。

  “哈哈哈!你别害我笑到跌下床啊!我可没那么大的魅力,那种抢现场的SNG报导可以讹传得很离谱的,你还是看明天的新闻或报纸,可信度会高一点。”

  “呃,好吧!不吵你了。”柳望日发现自己真的兴奋得很无聊。

  “等等,我刚好有事要告诉你。”本来不打算告诉任何人的,刚好望日打电话来了,也算巧合吧。

  “嗯?”柳望日那端也传来广播的声音。

  “我要离家出走。”

  “哐当!”

  这是望日把小收音机摔着的声音。

  “为什么要告诉我?”她听得出劭月是认真的,怪劭月让她失去不知情的权利。

  “谁教你要打电话来,所以我要你帮我。”柳劭月笑得极开心。柳望日谁都不会帮,除了另外两个姓柳的表妹妹以外,她喜欢这种被独特个性的人特别对待的感觉。

  “怎么帮?你如果告诉我你要藏在哪儿,我一定马上向慕珍打小报告,所以要我帮忙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要让我知道。”她对着电话哼了声,全世界都知道她洁身自爱得紧,最讨厌趟别人的浑水。

  “一说要你帮忙就立刻换口气呀!哼哼,我要的不多,把你邮局户头里的钱全部汇来就行了。”其他的她自己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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