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河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回头继续面对学长。
而且他对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叶梓嫔瞪大水眸,美女天生的征服欲发动了。
“您好,敝姓叶。”她婀娜多姿地迈进来,软软递出手。
陆议瞄她一眼,叶梓嫔理也不理他。
“关河。‘关河日日悲长路’的关河。”俊美男人面无表情,即使如此仍然帅得让人心跳停止。
“关河,真是个好名字……”她屏着气喃喃说。比什么俗不啦叽的“路易”好听多了!
“叶小姐,如果你不介意,我和关先生还有一些公事待谈。”陆议突然觉得她的出现非常刺目。
“当然、当然。”她眼也不眨,直直往后退。
她着迷的神情任何人都不会错认,关河又多了一个裤下之臣了。陆议嘲讽地扬起一抹笑,把办公室门拉上。
啊!看不见帅哥了。她失望地捧住脸颊。
看看他那副瘦削得宜的身材,俊美无俦的脸庞,文明又带点冷漠的气质,这位白马王子分明是为她而生的呀!
能够有如许外形的男子,其它女人不会是笨瓜,想必他也同她一样,是个情场老将吧?所不同的是,男人不像女人那么麻烦,还有那层很痛的东西干扰。
没错,关河必然深知如何开发女性的原始丛林,她毫不怀疑这一点。
就是他了!
尽管只有一刹那的目光接触,叶梓嫔却深深确信──她找到她命中注定的那个男人。
第四章
“那位总工程师是何方人士?”
“不知道。”
“关河是自己上门应征的吗?”
“不是。”
“我们公司是从哪里挖他过来的?”
“不清楚。”
“谁清楚?”
“陆课长。”
“他?为什么?”
“关河是他的学弟,也是他挖来的。”
源头竟然绕回那个讨厌的陆议身上。要叶梓嫔去求他帮忙?门都没有!
选了一天,叶梓嫔怀着一颗充满新鲜感的心,捧着一盘小蛋糕,踅进资讯工程部。
男人追她是常有的事,她追男人却是生平头一遭。
“哈啰,关河,我没有打扰你吧!”她轻敲敞开的门。
两个男人同时抬头。
死对头怎么也在这里?秀致的柳眉钻起半天高。
陆议不理她,继续站在关河的大皮椅后面,指着计算机屏幕上的数据解说。
“目前已经写好的系统分成三块,一块是中控端,一块是一般客户端,另一块是公设的第二客户端。我需要的规格是将这三块结合成一个完整的系统,一般客户端可以在特定条件下从家中启动公设端的部分设施……”
关河专心地聆听,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登时被晾在原地。
“客户端必须与社区的无人银行联机,让住户可以在家进行转帐或余额查询?那么软件本身的加密系统最好更严谨一点。”关河听到一个段落,开始发表意见。
“对,我听说研发的那套加密技术,号称是全球最安全的网络交易系统?”陆议挑眉。
“天下没有所谓最安全的网络交易系统,有人研发新技术,就会有人想破解。”关河平实地指出。“但是,是的,目前我的那套加密技术还称得上安全可靠。”
“那就好,你只要把我需要的东西整合进系统里,权利金的部分我们另外再谈。”陆议拍拍他的肩膀,露齿一笑。
“你什么时候要?”关河点个头,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栘动。
“我希望下个星期能有初步的雏形出来。”陆议拍拍他的肩膀。
“两位先生,可以给我一分钟吗?”看他们谈到一个段落,她把蛋糕放在办公桌上,圆形的大耳环摇曳生光。
“叶小姐有事?”关河心不在焉地问,双眸因专注于工作而显得深邃幽远。
好帅、好帅、好帅呵!她心醉神驰地想。
“是的,我……”发现电灯泡仍然杵在原地,她的语音收住。“这里好像是关先生的办公室。”
“啊,你不说我都忘了。”陆议两手盘在胸前,碍眼的两颗钮扣敞成一个戏嘲的角度。
“听说陆课长最近为了标案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她甜美地暗示他可以离开了。
“讲到标案,你提醒了我,下个月一号要进行第一关‘资格标’,我们需要的所有相关文件,公关部已经开始准备了吧?”
“陆先生,您贵人多忘事,这个标案是由敝部门的小郭负责的,跟我没有关系呢!您应该去问小郭才对。”她又向门口看一眼,这次动作做得非常大。
“也对,那我们让关先生好好工作,不吵他了。”他不由分说把她拖离现场。
叶梓嫔简直不敢相信。
她甚至来不及跟关河说第二句话,就被这个野蛮人硬拉出来,一路拖到大会议室旁的小隔间里。
“你……可恶!放开我!放开我!”她用力挣开他,火速闪到最远的角落。
陆议反手把屏风拉上,步步进逼,直到将她囚禁在墙角与他之间。
“你……你要做什么?”
他的两只手往她耳畔一撑,她惊吓地瞪大眼睛。
这样的姿态太暧昧了,她的眼光正好落在他敞开的领口上,那片古铜色的肌肤散着一股灼人的温度,将男性古龙水的味道暖暖地蒸熏出来。
他突然低下头,在她颈间嗅了一嗅。
“你……你……不要乱来!”看着脸侧的那颗大脑袋,她全身僵直。
老天,现在光天比日的,他想干嘛?更让她措手不及的是,他竟然会“想”对她干嘛!
“嗯……”陆议抬起头来,蹙眉想了想,再低下头闻一次。
“走开啦!”她只能发出微弱的猫叫,不敢伸手碰到他的身体。现在碰他似乎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终于陆议闻够了,慢慢退开来。
“素馨。”很权威的口吻。
“什……什么素馨?”
“茉莉花。”他换一个常见名词。
“不……茉莉花又怎样?”她独钟迪奥的茉莉花香水,早就使用许多年了。
他再打量一次她,从脚到头,再从头到脚。
这一次,是以一种男人欣赏女人的眼光。她的娇躯仍然丰满诱人得过分,但是她擦素馨。
所以,她不化浓妆,只戴夸张的大耳环。男人缘很好,也包括长辈。交际手腕高超,但是脾气耿直会得罪人,而现在,她擦素馨。
不是“毒药”、“五号”,或“激情”,而是浅淡细致的小白花──一种除了会发出香味之外,几乎不被人注意的小白花。
“你这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近乎喃喃自语。
他终于退开来,叶梓嫔立刻如蒙大赦,深深吸一口新鲜空气。
“我究竟怎么回事?我才想问你究竟怎么回事呢!莫名其妙!”现在就有精神对人家凶巴巴了。
他拉一张椅子坐下来,长腿很碍眼地跷到膝上来,故意堵着出入口。
“你知道公司一年花多少钱挖关河进来吗?”
“多少钱?”这个话题她有兴趣。
“你年薪的三倍以上,而这还只是让他答应签约聘的合同,每半年续约一次。”跷高的脚开始一抖一抖的,很欠扁。
“所以呢?”
“所以,如果关河心情不好,半年后不再续约,那个让他心情不好的人就必须面对我。”
“那你应该感激我才对!我就是为了让他心情好才来的。”她的手扠在腰上。
这句话不知藏了什么诡雷,他竟然一跃而起,又把她逼进角落里。
“叶女王,我警告你,关河这个人最怕麻烦,尤其怕女人这方面的麻烦。如果有人烦得他受不了,让他转头就走,到时候不要怪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