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一匹狼目前为止还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他自嘲地说。
“不理你了,我要去找右瑜,安慰安慰她。”雪个挪一挪身子。这话题,她接不下去。她一向认为男女之间该“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尽管已是非他莫嫁,但在还没明媒正娶前,应该守身如玉。
但,她和左烈会成为夫妻?”想到这中间尚未爆发、有待解决的事情,思绪像滚雪球一“你不会强迫我?”雪个张大了眼睛。破云说男人都是野兽,在满月和美女当前时,会兽性发作,看来被她说中了。
“不会,但会诱拐你犯罪。”文左烈眨了眨眼,吐了吐舌头。
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会有这样可爱的小动作。雪个噗哧一笑,“哦,我看错你了,你不是君子,是一头大色狼。”要真有那时候,说实话,她也没把握自己能不能不受诱惑?
“可惜这一匹狼目前为止还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他自嘲地说。
“不理你了,我要去找右瑜,安慰安慰她。”雪个挪一挪身子。这话题,她接不下去。她一向认为男女之间该“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尽管已是非他莫嫁,但在还没明媒正娶前,应该守身如玉。
但,她和左烈会成为夫妻?”想到这中间尚未爆发、有待解决的事情,思绪像滚雪球一样,越想越复杂,雪个心里一阵绞痛,微微地蹙起蛾眉。如果不会,不可能,那她的执着,不就变得没意义……
左烈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在想什么?想得人都有点忧愁。”
她摇摇头,带着一脸的无奈。
“别把心事藏心底,告诉我好吗?”他恳切地说。
她心底的事,应不应该告诉他?说出来,他会站在哪一边?帮她们?还是不理她了?雪个的眉蹙得更紧。恐怕是后者。
“我知道你有事瞒我,而且是相当重要的事。”他执起她的手放在胸前,“你还不知道我对你有多关心?只要你皱一下眉头,我就好几天心情不好,雪个,把烦恼的事情说出来,让我为你分担,或许我有解决的方法。”她心底的事,应该跟她易容成小雪到他家的目的有关。
雪个在他固执追索的眼瞳下动摇了,瞒他好像是不对的,何况破云今夜潜入封胜世家,运气要是不好,被抓到……也只有他能救。
她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左烈,我的确有事瞒你,可一时间也无法说清楚,这样好了,晚上我再告诉你。”这个决定,让压在心里的石头减轻了不少。
“好。”她终于肯对他说了!
“我到右瑜那边。”雪个轻移莲步走向船头。
“怎么了?落落寡欢的。”雪个一只手轻轻按上了文右瑜的肩上。
“眼红你跟哥哥啊。”文右瑜哀怨地说,“司徒笨蛋不知哪天才会爱上我?”
雪个捏一捏右瑜姣好的脸蛋,“你跟司徒羽会有希望的!而我和你哥却……前途不乐观。”就算左烈能原谅她的欺瞒行为,但,文湖星和司徒晴那边呢?他们肯成全吗?
“可……至少你们相爱。”
“就是因为相爱,要是不能在一起才更痛苦。”雪个将眼光移向湖面,凝视着那青翠的远山云树,司徒羽一首“长相思”,吹得凄美哀怨,她有一刻视线模糊。
日色欲尽花含烟,
月明如素愁不眠。
赵瑟初停凤凰柱,
蜀琴欲奏鸳鸯丝。
此曲有意无人传,
愿随春风寄燕然。
忆君迢迢隔青天!
昔时横波目,
今作流泪泉。
用完晚膳,文左烈一个人在院子里,斜倚在老榕树边,两眼直直地盯着月洞门。
月已中天,她会来吗?她要说的是什么?该是易容成小雪的事……就在这将要落入沉思之际,突觉眼前一亮,在月光下曳出一条美丽的影子,一头沾湿的青丝,又黑又亮,披在身后,发梢直到腰际。天哪!她好美!一种近乎柔媚的神态。文左烈目不转睛,几乎失魂落魄。
雪个一踏上花径,文左烈立刻上前携着地的手,一起走到凉亭坐下。
“还以为你不来了。”
“我是等右瑜睡了才出来。”没办法,右瑜只要眼睛是张开的,就缠着她聊司徒羽的事,现在她对司徒羽的认识比左烈还多。
他凑近她的长发,深深吸了口气,“好香。”他的手指伸进她的后颈,绾起她的头发后又放下。他重复着这个动作,好喜欢她的发缠绕他手指的感觉。
他的举动,可又把雪个搞得心怦怦跳,不知是羞是恼?
她头一甩,不再让他玩她的发。“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说。”
“说啊。”他附在她耳旁说。看着她可爱的耳垂,文左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你这样不正经,我怎么说嘛?”雪个打掉他不安分的手。
“那你把我两手抓住。”他自首似地伸出禄山之爪。
“你——”雪个眼一瞪,嘴一撇,“我要回房了,不跟你说话了。”
“好好好,娘子别生气,小生不敢造次了。”文左烈稚气地把双手放到背后。
“你哪像小生?小生,该是文质彬彬、风流倜傥的那种,你是小狗。”
“又安了我一个罪名,”文左烈茫然地问,“我为什么是小狗?”
“就是会犯规的人,要不了多久,你的手又会不听话!癞皮狗。”
“我不要做癞皮狗,我要做狼狗,带有色狼血统的那种。”
雪个笑出声来,“讨厌!”
“总算笑了,你的脸好严肃。”他吁了一口气。
〔左烈,”雪个的笑容收敛了,“我有另一个身分……小雪。”
“我知道。”她都要说出一切,他也不打算装作不知道。
“你知道?”她讶异极了,“你怎么看出来的?什么时候识破的?”“嗯,除了脸,你和小雪没有不一样,记不记得有一次我要小雪背对我讲句话?”
“是有这么一次。”她低呼,“那你早就知道了嘛。”
文左烈轻轻的握住雪个的柔荑,掌心中一股柔细滑润的感觉。他揉搓着她的手,温柔、感性的说:“对,所以我才说要娶小雪的你。”
还以为他不看外表,只重内在,原来是知道小雪就是她。“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易容?”她不懂。
“因为我喜欢上你,不问,是怕把你吓跑。”他一脸认真,顺手一拉,雪个整个娇小的身躯跌入他的怀里。
“你一点都不好奇?不担心我是来寻仇,陷害你家的。”雪个仰着睑看着文左烈。现在气氛太好了,她也就不苛责他的色心。说穿了,她喜欢被他壮实的手臂霸道地搂进怀里,喜欢被他痴心的眼神追随。
“不担心。就算你跟我家有仇恨,”文左烈扳起雪个的脸蛋,轻轻的划了几下,“现在也冤家变亲家了。”
“谁跟你是亲家……”雪个细细弱弱的说。
“你跟我啊!”环着的手臂紧了紧,“就算爹不答应,我们也要在一起。”
“左烈……”她低喊了一声,脸颊贴近他的胸膛,感觉他的心跳,如此混乱猛烈。
他暖暖的气息吹在她耳际,“我会给你幸福!”
雪个勾下他的颈项,玫瑰花瓣的唇贴上他灼热的唇……如水满则溢,蓄积在雪个心中的,对文左烈的情潮,此时都化作一股不可遏止的奔流。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并肩偎在凉亭下。月光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中各有一层清亮璀璨的光辉,也都是傻兮兮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