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兴奋!
直到电梯门打开,看到了那间开着房门的场景。
那间豪华的客厅哩,袒陶露背,只穿着一条内裤的瞿吾森,正被一个穿着艳丽,看来好像拍过什么广告的女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看着那个气呼呼的美艳女子从两个女警中间穿过后,祁珊几乎呆掉了,她简单的脑袋里,根本没有想到瞿吾森跟她颇欣赏的侦探作家“炬森”会有所关联。
“你……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祁珊气毙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这时也看到了在一旁庆幸刚躲过一场灾难的章允人。
“啊!关于这个问题……”章允人看到祁珊,简直快要哭出来了,他没打算让祁珊看到这么狼狈的瞿吾森呀!
更别提,瞿吾森还在酒醉状态中。
“我想我们是要来接一位叫做‘炬森’的作家的。”看情况不对的方振美出来打圆场,“还是……”她瞄了一眼,房号没有错!“现在不方便,也许我们等-下再来。”
“振美!”祁珊阻止她,她要弄清楚,她进一步的跨进那个房间,走到了瞿吾森的面前,“那个女人……是你的……吗?”
还在酒醉状态中的瞿吾森看着她,表情恍惚,仿佛尚未清醒。
“不是!那女人是自己跟回来的。”章允人可怜兮兮的靠近祁珊一步,希望自己说的解释可以传到祁珊的耳朵中。
这像闹剧一样的场景,让瞿吾森清醒多了,他的神情,逐渐从茫然清醒成漠然。
“你在乎吗?我跟哪个女人在一起关你什么事?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我……”瞿吾森的话,字字像刺一般,祁珊竟然一时为之语塞。
“还是你也想跟知名的作家上床呢?”看到她手里拿着的书,瞿吾森薄薄的唇角泛起了邪恶性感的笑容,他靠近在震惊中的她的耳边低喃着,“我一直都忘不了在沙滩上,呻吟的你……”
猛然拳,阻止了他邪恶的笑容跟低语。
眼看祁珊真的要把瞿吾森丢出去,方振美跟章允人吓得连忙冲过来,一左一右的想要架住她。“不要阻止我!放开我!”祁珊火了,而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气成这样?她常打犯人,却都是很清醒理智的在教训人,从来没有像刚刚那样,一拳打出去,却连自己打人的原因都不知道?
从小在空手道馆里看到的“忍”字,在现在的情况中似乎完全消失了。
“哼!”
瞿吾森抹去自己唇边的血,看着气得几乎头顶冒烟的祁珊,眼中的心痛大过于任何想要反击的情绪。天!他真的有被虐狂,在遇到她之前,他从来不相信,被打到流血也会有这么幸福的感觉。
“你还真的是超级暴力狂,可是我爱你!如果把我从这里丢下去,你会好过一点,你就丢吧!你放心!我就算变鬼也不会回来找你的。”
“你以为我不敢吗?你……你刚刚说什么?”
他那句爱的告白,实在有够不浪漫。
章允人跟方振美互看了一眼,两人很有默契的同时放开了一瞬间气势全失的祁珊,偷偷的走到走廊,关上门。
“我说我爱你。”这样的告白,瞿吾森也不希望太多人听到。
他不是笨蛋,他还是个有心理学学位的知识份子,他感激的给出去的两个人一个“多谢了”的眼色。
“你……”祁珊从来没有这么没力的感觉,这怎么可能?
她颓然的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爱你这件事,会让你这么沮丧吗?不然,我干嘛拿那种要你嫁给我的事来打赌?”瞿吾森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酒吧旁边,这次,他倒的不是酒,是冰水。
他将水杯压在自己的左烦上,冰敷那里发烫发热的肌肤。
他的心情,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冷静过,尤其是在被祁珊揍了那么一拳之后,他可以从祁珊的眼中看出,她对自己的行为也不敢相信。
可是,对于他是唯一一个能让她如此气愤的男人,他不能否认,自己心里的确有一点点的得意,不论她口头上怎么逞强,她还是在乎他的,不是吗?
只是,看着祁珊的背影,他还是害怕,害怕命运之神,宣告这一刻的来临。
“我……不是不相信你。”祁珊开口了,声音沉稳的让人感到心寒,“而是……”
“我不要听!你没有给过我机会,你怎么能断定自己不会爱上我?”
“我没有要说我不爱你!”祁珊又生气了,她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她平常的暴力跟生气都是装出来的呀!可是遇上了瞿吾森,怎么好像暴力跟生气都变成了家常便饭?
“那你是爱我罗?”
瞿吾森跑到她面前,让自己能更看清楚祁珊的脸庞,他眼中放出欣喜的光芒,炫烂的几乎让人无法直视。
“我……我需要冷静一下。”
祁珊猛地站起来,她想否认爱他,可是她说不出口,她根本就完全乱成一团了,从来没听过男人这样对她说过,更没听过自己喜欢的人这样说过……
是的!她其实是喜欢瞿吾森的。喜欢他的狂,他的傲,还有他那唯我独尊的摸样,更喜欢他吻她的感觉。
她甚至不怕……不是这么怕他身上的那种恐怖的东西了……
可是……
爱?她还有这个勇气。
“我要好好的想一想!”看着霍吾森希冀的眼神,她没有办法直接说不!躲他既然躲不过,那她只能换个方式。
“现在,”她的声音清晰无比,却让瞿吾森感到害怕,“我想我们该去办正事了,你是要来采访这次缉毒案的,不是吗?”
“答应我,事情办完以后,不要躲我。”
瞿吾森凝着她退缩的目光,他几乎可以看到她那充满爱的灵魂,躲到了深不见底的谷里,他该做什么?该怎么做才能拉她出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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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没有躲他!至少在身体的接近上没有。
但在庆幸之余,瞿吾森还是躲不过心底那种失落的感觉。因为,她在疏远他。
不是在距离上,而是在心灵上,她总是刻意的慢慢疏远他。
回到台湾后,瞿吾森藉着这个理由,几乎是用不让她说不的强硬,硬是将自己的私人物品搬到她的家中,要跟她过同居般的生活。
而她的拒绝,则淹没在翟吾森热情的吻中。
而在好不容易开完庭后,瞿吾森更是多次避开她想要他搬回去的提议。在小心翼翼的提议过两次,都只得到瞿吾森沉默的回应后,祁珊终于乖乖的闭口不言,仿佛已经认分的接受瞿吾森霸道的情感入侵自己的生活。
“你说什么?”
直到两个月后,一样是晚餐后的闲聊中,瞿吾森提到了自己的奇遇。
“你敢听吗?我可不想再看你昏倒。”
“现在比较敢了,奇怪!自从看过婆婆去世时的灵魂以后,我就没有这么害怕了,那种不能克制会晕倒的感觉,几乎没有过了。”祁珊是说真的,这是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反正从小就有的那种畏惧逐渐在消失中。
“是吗?好吧!那我来说床边故事吧!”
“才八点半呢!就要说床边……唔……嗯……”在瞿吾森热情的吻中,祁珊才知道,原来床边故事还有这么一层意义。
激情过后,已经是十点多了。
“我小时候,认识一个几乎跟你一样暴力的女生。”
“喔?你的初恋情人吗?”
“哈!不是!我怕她怕得要死,不过,我在四岁遇到那件事之后,就没有见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