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走吧!”她开怀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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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为了相亲这件事,她辗转难眠,而牛皮纸袋里的资料,她是动也没动。她不喜欢爷爷老是动不动就想要把她嫁出去,所以,她决定以逃避来解决事情。
一大早,她就拨电话将葛青芸和邓怡娃吵醒,告诉她们她输了,她自愿奉上两【张赌输的机票。不过,由于时间紧迫、迫在眉睫,只好将原本的澳洲改为不须签证的新加坡喽!要不然,怎么能赶在相亲的前一天出国呢?而且还编了一大堆的理由说服她们立刻请假,星期五就出发,还好,她们两个人的时间都是满自由的,所以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这会儿,她得先赶回别墅拿她们两人的护照去办出国手续,到时候约在机场碰面,不就成了!
早上出门,她可不敢说是来台中,只说出去逛逛,要不然被家人发现她的行踪诡异,起了疑心,那她不被禁足才怪哩!所以,她得赶上中午那班飞机飞回台北才行。
唉!其实她是多么想要和他约会,但是天公不作美,若是这个邀约是在昨日的话,那该有多好呢?
“你住在哪里?”
他确实不知道她的住处,因为手边的资料只告诉他,她今年刚从xx大学毕业,暂住台中。
齐筱涓系了安全带,道:“东海别墅,谢谢!”
雷宇晨以异样的眼光望着她。原来,她当了他的邻居当了四年,却从来未曾碰过面,这层关系真耐人寻味。
她以为他的注视是因为豪宅的关系,有点不安地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他收回了视线,排文件上路,反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
“什么?”
“你怎么会向我问起雷宇晨呢?”他神情自若、轻描淡写地问道。
她有些慌张,不知如何解释,想了半天才说:“我一个远房的堂姊,好象要与他相亲。”
原来她知道相亲一事,那怎会不知道雷宇晨长得如何呢?难道,她没看资料?
他没有揭开她谎言的打算。“哦?那你室姊对他的印象如何?”
“根本没印象!我堂姊从没有见过他,不过,听说有许多女孩子在倒追他呢!”
雷宇晨听得出她语气中的不屑,暗自为自己喊冤。
“你相信那些流言流语?”
“信不信都与我无关,反正我堂姊是不会欣赏这类型的男人的!”她一副无所谓、漠不关心的表情。
她原本就讨厌相亲,偏偏爷爷这次替她找的对象又是万人迷型的花花公子,不提还好,一提她就一肚子火,也不管隔壁的听众是否与雷氏有关系,表现出一副她拒绝往来的硬拗脾气来。
“哦?那你认为雷宇晨是什么类型的男人呢?”
“光听一大堆女孩子在倒追他就知道,他一定是个高傲自负、吊儿啷当的花心大少,以为家里有点财势就自以为是,不把女人放在眼里,把女人玩弄于掌中的‘大沙猪’!”她大胆地说道。
也不知怎么地,其实她并未听到太多有关他的流言,可是因心里的一股怨气就忍不住想对他多加毁谤以泄心头痛快;仿佛把他想得愈坏,她的临阵脱逃就多分理由,少一分内疚。
她的这番话令他着实地吓了一跳!怎么……他的名声有这么糟吗?这会儿若马上告诉她,他就是雷宇晨的话,肯定她会甩头就走,所以他只好闷声一笑,按着性子先看看她的反应再说。
“据我所知,雷宇晨并不像你所说的那样子呀!”他不禁要为自己辩解一番
喔!她差点忘了,他也姓雷,当然会为自家人说话,就算她不喜欢雷宇晨,也不能在人家亲戚面前说他坏话吧!
“对不起,我忘了你也认识他。其实,我只是听人家说的而已,也不是很准确,你可不要放在心上。”语气软了许多。
雷宇晨抿着唇,笑着说道:“他在你眼中好象一文不值哦?”
“没有的事。”她面腆地垂下了头。
“你几时去新加坡?”他转了话题。
她的眼神又雀跃了起来,道:“星期五!”
星期五?原来她到新加坡是为了逃避相亲!雷宇晨饱含自谑地沉笑着,真是冤家路窄,因为,他下个星期也要到星马地区的分公司作视察。
她这一逃,他又一追,看来,是上天有意要撮合这段情缘吧!
第四章
宽阔的绒布座椅、独享的私人空间、美丽的空服小姐,这些都是飞机的头等舱内才能享受的舒适服务,然而,一向安静惯了的头等舱里,今天却违反了宁静的常规,有六、七个旅客正围在所有位子的最中间,在大玩着“梭哈”的游戏。
搭乘头等舱的旅客本来就少,而今天更是出奇的少,享有让空服小姐熟背名字尊荣的贵宾,正是围在那里玩着扑克牌的几名年轻人。
“从没见过搭头等舱的旅客是这么好动的!”两名专门服务这批贵宾的空服小姐,躲在一旁窃窃私语着。
“是呀!平常不是些大老板,不然就是些老人家;今天可奇怪了,都是些年轻 人,而且还都兴趣相投,一上机就玩起扑克牌来了。”
这几个年轻人可不是熟识,他们都是在飞机上巧遇而认识的陌生人。
这里面大概就属齐筱涓的笑声最大了,因为,她是今天游戏的大赢家,几个人的铜板都落入她的荷包里了。
葛青芸扁着一张嘴,眉头纠成一字形,喊道:“哎呀!又输了!”
邓怡娃在一旁悻悻然地讥笑着,道:“你也输光光了喔!还敢笑我笨,我看你也没有聪明到哪里去!”
这场游戏纯粹是娱乐性,所以言明了身上铜板输光的人,就不准再玩了。而邓怡娃是最早举白旗投降的,因为,她的牌技一向是最烂的,老早就被判出局了。
还有-对度蜜月的新婚夫妻和一对兄弟,正与齐筱涓做最后的厮杀呢!
“筱涓,你若赢了他们,待会儿可要请我们吃大餐喔!”邓怡娃在齐筱涓耳边咬耳根。
她掀开手里的牌子,盈盈地笑着道:“没问题!待会儿请你们两个吃海鲜大餐。”
一见她那得意的笑容,就肯定她手中的那副牌又是好牌了,于是她轻轻松松地又让那对新婚夫妻拱手称臣。
“齐小姐的手气实在太好了,我看你今晚不要在新加坡过夜了,直飞吉隆坡,到云顶山庄去赌-把吧!”巩绍府认真地说道。
齐筱涓眉笑眼开地说:“在这里是你们承让了,要是去赌场睹呀--不被人家扒一层皮下来才怪哩!”
巩太太也是一脸笑意,对着她的丈夫戏谑道:“绍府,你以为人家都像你这么手痒呀!”
“我要是有齐小姐这个运气,一定得去云顶山庄杀他个片甲不留。”他唱作俱佳地摆摆手势。
众人闻言齐笑,齐筱涓则挥挥手说:“我这好运,恐怕只有今天而已。 ”
齐筱涓洗了牌,又重新发牌。
“耀川,我看这把,我们又要输了!”邰耀谷露出一张苦瓜脸。
果然牌一掀,齐筱涓又成了今日的大赢家。
“今天有大餐吃喽!”邓怡娃高兴地欢呼。
“没问题!今晚就看我的了。”难得牌运这么好,她答应得可爽快了。
结束了牌局,飞机也将抵达樟宜国际机场了。
巩绍府夫妇到新加坡是度蜜月的,因此,一下飞机便与随行的一群人道别,展开他们自助旅行的行程;而邰氏兄弟刚好相反,他们刚结束台湾的商务之旅,正准备回家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