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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酒店的旅客服务中心,他们迅速地租到了吉普车,六人分乘两辆车子,齐筱涓当然有两位较劲的护花使者保护,而葛青芸和邓怡娃才不想坐在会使人窒息的那部车中,所以自然就与邰耀川同乘-部车喽!
经过几番推却,齐筱涓抢得了后座的位子,让两个高硕的大男人坐在前座,带领-群人展开他们的游市之旅。
第一站--是象征新加坡的“鱼尾狮公园”和“红灯马头”。
由于是邰耀谷驾车,因此一停车,雷宇晨取得机会之便,率先到齐筱涓的身边扶她下车,道:“小心,我扶你。”他伸出手来,接住她谶盈的小手。
齐筱涓羞涩地将右手递交给他,回道:“谢谢!”
被他包裹着的小手,霎似有一股暖流从他的掌心流过她的手指般,既甜蜜、又温暖,透过细腻的神经触觉传达到体内时,更是在她的内心掀起一波波的涟漪。
当红云飞上她精致秀丽的脸颊,这一幕娇媚的模样,让雷宇晨的心倏地紧缩了一下。
一跃落地后,本想抽回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雷宇晨不着痕迹、很自然地就握着她的手往海边堤防走去,像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还没反应过来的齐筱涓,已让他带到岸边的一处凉椅上坐下了。
“他们还没到,我们……”她有些慌乱。
依然握着她的手,他一派轻松地说:“他们看到我们在这儿,马上就会跟过来的。”
满腹酸楚翻腾的情绪爬上邰耀谷的脸上,他真后悔刚才为何要逞英雄抢着驾车!他终于明白雷宇晨毫不争辩的礼让,原来就是这个阴谋。
他没有摆出气急败坏的面孔,犹仍是嘻皮笑脸地溜到齐筱涓的身边,道:“齐小姐,我们拍个照留念吧!”
“好啊!”想都没想的,她便应声答应了。
“雷先生,麻烦你帮我和齐小姐拍个照。”说完,便将照相机硬塞在雷宇晨的手里,并露出-丝胜利的笑容。
硬被邰耀谷拉离雷宇晨的身边,齐筱涓挤着勉强的笑容,和他拍着一张又一张的合照。
她一直想找机会开口与雷宇晨合照,但都被邰耀谷发现一处又一处的新景给打断了,对方这么热烈地要求,她也只好僵着脸舍命陪君子喽!
“哇!你们动作这么快,已经开始拍照了。”邓怡娃的出现,适时解决了齐筱涓的尴尬。
“谁叫你们这么慢,我们都休息了好一会儿了。”甩掉了邰耀谷的纠缠,她溜到邓怡娃的身边。
邰耀川陪着笑脸说:“没办法,我老哥的开车技术,我还追不上的!”
“多去台湾两趟,你的技术也会突飞猛进的。”邰耀谷开了个玩笑。
“哦?你是说我们台湾人比较喜欢开快车、横冲直撞喽?”邓怡娃举起食指,在胸前摇了两下。
“没有!没有!我是说,台湾人的开车技术都很好,否则,台北的交通那么乱,怎么应付得了呢?”邰耀谷搔搔头,忙着辩白。
邓怡娃喜欢抬杠的个性又犯子,立即抓着他的话尾说:“一下子说我们台湾人不守交通规矩,现在又说咱们台北的交通很乱,唉!台湾人真的是一无是处喔!”
被她一嘲讽,邰耀谷的脸顿时发红。“邓小姐别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
“怡娃,你别吓人家了!对不起,邰先生,怡娃她就是喜欢开玩笑,你别听她瞎说。”葛青芸见他快招架不住,立即挺身出来打圆场。
齐筱涓皱皱眉头,有点受不了邓恰娃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我们大伙儿拍张合照好不好?”她吆喝着问道。
“当然好啊!”邓怡娃率先答声,并寻觅了一处好风景,正好让鱼尾狮充当背景,留下一个正记招牌的纪念照。
齐筱涓凭着她的笑脸,不一会儿已找到枪手,帮他们一群人拍照。
很自然地,她站在雷宇晨的身边,扬起了唇线笑得好灿烂。
就在按下快门的一刹那,雷宇晨出乎意外地主动搭上她的肩,让齐筱涓又是一阵心颤与莫名其妙的兴奋。
接下来的行程里,雷宇晨几乎是霸道地占据了齐筱涓的自由空间,而她也很习惯地就由着他牵着地的手四处游逛和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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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到植物园观赏完新加坡著名的“胡姬花”后,晚餐便到“圣陶沙”欣赏美妙的计算机音乐喷泉及祭拜他们饥肠辘辘的五脏六腑,直至一干人马已累得没有体力再逛的时候,他们才收心班师回酒店休息。
虽然满脸的倦容,齐筱涓还是笑意盎然,道:“明天还要去‘裕廊飞禽公园’喔!上次来,没时间一次逛完整个园区,这次看看能不能如愿以偿。”
雷宇晨反笑她的天真,道:“我看你肯定又要失望了,你知道裕廊飞禽公园有多大吗?”
“不知道!”她闪着明亮澄净的眸光回望着他。
“有三十多公顷!”
齐筱涓一脸的诧异,道:“那么大!那我投降了。”
葛青芸和邓怡娃则在一旁嗤嗤地笑着。
走进酒店大厅时,突然有个西装笔挺的饭店人员朝他们的方向定来。
“雷先生,你回来了!下午有位姓孙的小姐来找你,这是她的房间号码,请你有空的时候拨个电话给地。”
雷宇晨十分讶异地接过小纸条,翻开一看,眉头立即深锁了起来。
“是她!”
齐筱涓-听有女孩子找他,不禁满怀的妒意在心底繁衍,酸溜溜地说:“原来你已经约了朋友了!”
话一出,她就后悔了。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她凭什么追问?凭什么嫉妒?
等等!她用了什么字眼?
嫉妒?天啦!她怎么会用“嫉妒”两字呢?莫非……
雷宇晨将纸条收进口袋,并没有特别的解释,道:“筱涓,玩了一天,你们也累了,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准时在餐厅见面喽!”
见他毫不加以解释,她更是感到严重的失落感,负气地说:“晚安!”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踱向电梯的方向。
“雷先生,晚安!”葛青芸和邓怡娃两人堆起了笑脸向他道别,就跟在齐筱涓的身后追了上去。
对这个突发的状况,葛青芸和邓怡娃不敢轻易妄下评论,只好由着齐筱涓一脸气嘟嘟的样子回到房里去。
听到齐筱涓用力的开门声,邓怡娃再也忍不住地说:“人家门又没跟你过意不去,你干嘛找它出气呀?”
“我喜欢、我高兴,可不可以呀?”齐筱涓双手环胸,蹬上了床铺。
“怎么了?才跟人家有说有笑一天,就爱上人家了啊?”邓怡娃故意刺激她地说道。
“谁爱上他了?你少胡说八道!”地死鸭子嘴硬地反驳着。
“没有?耶一屋子酸溜溜的醋酸味,不知从哪里来的喔?”邓怡娃连啧几声。
“不同你说了,我要去冲澡了!”明明就是心事被人揭穿了,她还要佯装迷糊。
随手拿了换冼的衣物,她又用力地甩上了门板。
当莲蓬头的温水从上而下地洒落时,混着的竟是她热泪盈眶的泪水!
她为什么要哭?为什么?齐筱涓不停地问自己,一种从不曾体验的心酸自心底泛滥,淹没了她的眼眶、她的脸颊、她的心灵、她的思绪,她从不知自己也有心碎难过的一天。过去对别人为了爱情而哭得死去活来的讥嘲,如今终于报应在自己的身上,原来,爱上一个人也会如此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