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啦!这位先生,他不是恶意的,只是关心我而已,他是警校的教官,会比较担心老百姓的安危,所以才会这样对我有点保护过度,你别担心唷!这位先生,只要你不会对我怎么样,他也不会太为难你……这位先生,你要不要紧啊?手好像流血了耶!抱歉唷,这水泥墙有点粗糙,下然这种摔法照理说,只是背会有点疼而已,不会到流血的地步。”
“黎肇风。”
他有些狼狈又有点低沉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坚持。
“呃?”米珊瑚讶异的看着扶着墙边跟她的手,有点狼狈的站起身的他。
就见他站好后,扯掉一株纠缠在发上的杂草,然后一双黯沉的眸子紧盯着她,嘶哑的低道:“我有名有姓,叫做黎肇风,不是这位先生。”
“喔,黎……黎肇风?!”米珊瑚突然想起这过去常听到的名字,不由得愕然的看着他,“你是那个人称杀手建筑师,在上流社会里,专门宰杀美艳寡妇跟富家小孤女的花心公子哥?”这一连串的说明,让黎肇风原本就有点狼狈的神情,更显狼狈了。
“我是做建筑的没错!不过,其他的我一概不承认。”
“这样呀?”她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转头对着一直在旁沉默不已的张汉扬说:“汉扬哥,安啦!他是个名人,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是吗?”他有点怀疑,盯着黎肇风的目光中,露出纯属男性的监识神情看了他好一会儿,“我不相信。”
“别担心啦!”她说完,又转头看向黎肇风,“你当然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对不对?”
黎肇风眯了下眼,“当然!”在观察完眼前的情势后,嘶哑的嗓音说出了这天大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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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珊瑚的家,令人感觉到诧异却又会心一笑,因为她家的装潢看起来真的像极了珊瑚所生存的大海。
在蓝白色相问,如云跟海洋色调的大块壁画包围下,所有的家具几乎都是蓝白色调的悠闲,窗户旁、门扇旁,几乎所有有风流动的地方,都挂上了手工制的贝壳风铃或门帘。
而屋子里,更摆设了几个大小不一的鱼缸,养的都是色彩缤纷的热带鱼,置身其间,当风一吹,不但处处响起贝壳碰撞声,整问屋子的蓝白色掩映着窗外的阳光闪烁,看起来真的像是在海洋中一般。
“来!我帮你找药消毒一下。”
看着米珊瑚忙碌的身影穿梭在客厅中,翻出医药箱坐在他身边,抓起他受伤的手,一脸好心又专注的帮他上药。
看她这模样,还有那双T恤遮不住的光裸性感大腿,黎肇风那丰俊的唇不觉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
她对他以“这位先生”来称呼,对她来说他是这么的“陌生”,但她却毫无防备的把他带进门,甚至将他当个受伤小学生看待?
看着她那低垂的长睫毛,粉嫩却艳丽感十足的容颜,闻着从她那头有点乱的长发上传来的香气。
他竟然忍不住开口,“你闻起来好香……”
帮他上药的小手-震,夹着棉花球的镊子直接戳到他的伤口。
“啊!”他痛得低嚎一声。
“啊!对不起、对不起!”米珊瑚抬起头来看着他,美丽的大眼中有着歉意和不该存在的惊慌。“我会小心的。”
她又低下头对着伤口,不敢看他。
黎肇风这才发现,她夹着棉花的小手始终是抖动着的,那失措的模样突然让他顿悟,她对于他的存在,并不是这么的不在乎。想到这一点,他笑了。
“你当然该小心,尤其是我们还没谈到赔偿费的问题时。”
“嗯……什么?”米珊瑚愕然的又抬头,“赔……赔偿费?”
这次黎肇风更注意到,她那白皙的脸颊上,有着两抹诱人的羞红。
“当然!”
他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勾起她的下颚,直直的望进她水灿的黑眸中,“你该知道,我要的赔偿费是什么。”
“我……”她的睑越来越热了,她怎么可能看不懂他那双性感眸子里,那赤裸裸的暗示。
可是,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
在遇上他之前,向来只有她摆布男人的份,怎么把男人要得团团转,又能安然的全身丽退,不是她在自豪,她的功力几乎可以算是全台湾第一了,可是现在面对眼前的他,她突然发现这次--她并不想摆布他。
“你懂的,是吗?”他低下头,俯身接近她。
眼看他那张俊美的脸蛋距离她只有十公分不到,冰凉的小手突然丢开棉花球,横亘在两人之间。
“等等!”
“嗯?”黎肇风有点困惑,他看得出来,她也想要他吻她。
“我们得先说好一件事。”
“什么事?”
她嫩红欲滴的唇就在眼前,黎肇风已经忍不住将原本放在她腿上的那只伤手,沿着大腿缓缓的伸向T恤里。
“我想说的是……这……就跟那晚-样……”
“那晚?什么一样?”
感觉到大掌下的肌肤正在发热、轻颤,他的手顺着她平坦嫩柔的小腹肌肤,逐渐往上攀升。
“就是……就是……”
米珊瑚几乎要无法集中意识了,这男人的手有什么魔力啊?
“是什么?嗯。”
那不自觉的娇柔呻吟,让他心底有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就是……跟那晚的一夜情一样。”
“什么一夜情?”
他慢慢的轻皎上她如贝壳般的耳垂,男性的呼吸跟热气刺激着,让她的脑细胞几乎停止运转,“就是……那一晚……这跟那一样……”
“哪里一样了?”
绝对不会一样!黎肇风在心里道。他会让她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让她不会再像那一晚一样,可以这么轻易的掉头离去。
思及此,他开始狂野又霸气的侵向最后的目的地。
忍不住倒抽口气,她仰头,这一仰刚好迎上了他双唇火热的攻击。
“这不会一样……”边吻着她,他边在她的唇边呢喃着。
“一样,只是性……”
米珊瑚被欲望包围,在丧失理智前,说出了这句叫黎肇风难以忘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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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性……
这怎么会只是性?
黎肇风看着身旁,躺在深蓝色床单上那引人垂涎,洁白嫩柔中隐隐泛着欢爱后的红艳色泽的米珊瑚。
她,这一个才脱离处女之身的女人,是凭什么去断言他跟她之间这种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的狂热感觉,只是性面已?
“嗯……好渴……”
优雅卷长的睫毛眨了眨,美丽的眸子只浅眯开一条缝,累瘫了的米珊瑚并没有睡着,只是累极了,全身的感官知觉仿佛都还停留在之前那如同天堂般的感觉回想中。
“厨房在哪?”
听到佳人的呼唤是如此疲惫,他当然该负责,只是到处都是贝壳跟蓝白色系,实在是容易让人混淆。
“出去右手边,过了那缸子神仙,在那串长贝壳的后面就是。我要喝冰箱里的啤酒。”
“神仙?”
“嗯……神仙鱼。”优雅柔白的玉手一挥,随即又深陷床铺里。
“好。”
黎肇风起了身往卧室外面走去。他可是个建筑师,这种简单房子的配置还难不倒他,不过,要在整冰箱都是海鲜类的饲料中找到两罐冰啤酒,却花了比他想像中还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