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的Laura!这才是我的Laura!果然我严人龙没看走眼。眼前的Laura简直美呆了!像朵阳光下含苞待放的玫瑰,新嫩娇美,虽然脂粉末施,却清新可人;虽然杏眼圆睁,却美目生波;虽然恶言怒斥,却樱唇诱人;一身穿着虽然只是球鞋、牛仔裤、T恤,但俏丽青春,站在眼前活泼像只小麻雀,充满朝气,吱吱喳喳的……骂着!
“喂,你是耳背了,还是没长耳朵?!”
“有啊,喏,你看,不多不少,刚好两只。”严人龙嘻皮笑脸的拉拉耳朵。
“你……你,你真禽兽,Animal!”红英气得哇哇叫。
“是,我知道,你昨天在我床上已经说过了。”严人龙一副坦然接受的样子。
这个人怎么这么皮呀!一点愧疚感都没有。碰到这种一皮天下无难事的人,是最令人头痛的了,你根本拿他没办法,皮像万里长城的墙那么厚。
“喂。你有没有一点道德观啊!你!”
“噢,我的Laura,你别哭丧着脸嘛,好象死了人似的,振作点。”
“哼,没错,你夺去我最宝贵的东西,这种感觉就好象……好象”如丧考毗“--”噢,老爸老妈,原谅女儿不孝,打个比方而已。
“Laura,你遣词用字实在太过于强烈了,什么夺去,也不过是昨天凌晨的事,如果我没太健忘的话,那可是我俩在自由意志下共享的一件事。”
红英这下子可是火冒三丈。七窍生烟,立即跳到严人龙面前,将他的坐椅旋过来,像只吃人的小母老虎般:“自由意志!共享!亏你有脸这么说!”
共享?人家……可没享受到。
严人龙仿佛很讶异似的:“难道不是吗?我可没把你绑起来,反而是你七手八脚的扒着我,让我做的时候碍手碍脚。”严人龙这话倒是真的,当时红英醉得像只螃蟹似,立不住脚,只能攀着他,害他在浴室中忙得满头大汗。“喔,我那样伺候你,难道你不觉得是一种享受吗?难道是我做得不够好?不然我们可以再来一次呀!”
再一次?是可忍孰不可忍,红英扬起右手,谁知严人龙身手矫健,红英手尚未挥下来便被他右手扣住,他按着顺势一拉,红英便跌坐在其大腿上。
“啧、啧、啧,好狠哪,人家一夜夫妻百世恩,你这样翻脸如翻书,而且出手挺重的,一点情份也不顾。”
“呸、呸、呸!谁跟你夫妻呀,你……你卑鄙、下流、无耻!”
“噢!Laura,小心咬到舌头喔!”
“我不是Laura!而且你那一天晚上就已经知道我不是Laura,你看到我的记者证了,你还……还占我便宜!”
“没错,这点我承认,可是,这根本就是两回事嘛!”
“什么意思,怎么会是两回事?”
“照你的说法,噢,等一下……”严人龙调整了一下姿式,让背部靠着椅子,同时将两手交抱在红英腰枝上,而红英居然没有挣扎,看来红英已经习惯躺在严人龙温暖的怀抱中了。
“嗯,好多了,照你的说法,如果Laura是妓女,我就可以跟她上床,如果Laura不是妓女是记者,我就不可以跟她上床。但是在那种情境下,只关乎情,和职业并没有关系,你的说法带有职业歧视,妓女也有拒绝上床的权利,一个人并不因为职业的不同而丧失他基本的人权。”
对哦,他说得有道理耶,人权不因职业的贵贱而有高低之分。他说得对,我错怪他了。
严人龙说得头头是道,红英都被搞胡涂了。
“所以啰,你瞧,我并不因为你是Laura而轻贱你,也不因为你不是Laura才亲近你,我是因为你是你,你与众不同的气质吸引我,我是被”你“所吸引。”
就是嘛!人家魅力超凡嘛!
看到红英愣头愣脑的傻模样,严人龙忍不住在红英樱唇上琢了一下。
这一亲可把红英给吻醒了。
哎你!什么跟什么嘛!不能怪他?难不成怪自己?!
红英小脑袋一下子又变得灵光起来,同时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四平八稳的躺在严人龙怀里,活像一对交心多年的情侣!
哎啃,要死啦!
红英猛然跳出严人龙怀抱,指着他的鼻子说:“严人龙你狡辩。没错,人权不分贵贱,但你至少要有些道德约束啊!”
严人龙双眉一耸,还有点良心的说:“唔,我承认,我承认我们那时是有点冲动。”
“我们!谁跟你”我们“!”红英气急败坏的说。
“噢,Laura……”“住口!我不叫Laura,我姓叶,在报社工作,是名记者。”
“是,叶Laura小姐!”
“我警告你喔……”“好,好,你姓叶,芳名……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红色的红,英雄的英,没错吧,红英。”
“叫我叶小姐。”红英嘴巴嘟得高高的。
“是,叶小姐。”严人龙毕恭毕敬的说。
“还有,我警告你喔!星期天不许到我家来。”
“这点。对不起,恕难照办!”
“为什么?”
“因为龙云集团的严人龙向来言出必行。”
哼!竟然抬出龙云的招牌来。
“你一定要去?非去不可?”
看来他是去意已坚。好吧!既然如此……红英突然灵光一闪!
“既然你坚持要去。严同学。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叶同学?”
“你得接受我的独家采访。”
不愧是记者,竟然愿意如此牺牲小我!
严人龙略微思考之后,爽快的说:“好!”
“那好,还有……”
“什么,还有?”
“没错,还有就是你必须先接受我的采访。”
严人龙可不是省油的灯。
“不行。”
“不行?为什么?”
“万一我先接受采访了,到时你反悔呢?”
“哼,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我才担心你事后反悔呢!”
“不行,不行,孔老夫子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先去你家再接受采访。好吧,为了表示诚意,我现在就叫何秘书把采访排入我下星期的行事历上。”
严人龙将何秘书叫进办公室,当场要何秘书将采访日期定出来。
“如何?够诚意了吧?”
红英翻了个白眼。
“哼,再见,严同学!”
“再见,叶同学。”
严人龙目送红英,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
第五章
红英对着梳妆镜,拿着眉笔轻经的扫着眉梢,然后用粉刷沾了些腮红在颅骨上轻饰,看看镜中的自己……噢!我这是干什么呀?活像妓女要接待嫖客似的!
不,我不是妓女,严人龙也不是嫖客;对,他不是嫖客,他根本就是大淫虫!
想到这点,红英心中就气,立刻奔进浴室将脸上的妆抹净;红英并未深究何以平日并不化妆的她,今日却对镜描眉,如果她肯发挥记者挖掘新闻的本能来探索自己今天的心态的话,恐怕她一定会大吃一惊,但是她就是不肯诚实的面对自己。
晚上,六点过一刻,严人龙果然来敲叶家大门。
冲去开门的是红英那好事的宝贝弟弟绿峰。
“严同学?”
哇塞!姊姊这严同学好正点,帅呆了!咦?有点眼熟,好象在哪见过?可是这么帅的同类,我应该不曾忘记在哪见过才对。
“是,我叫严人龙,你是……”“噢,我先自我介绍,我姓叶(废话嘛),名叫绿峰,人家是红男绿女,我们家却是红女绿男,幸好老爸有点学问,没把我们取名柳英(流莺)、绿茂(帽),不然我们姊弟俩早就去跳河了,而我们也长得争气,不负老爸所望。女的漂亮像朵花,男的雄壮像座山……”“谁呀?小弟?”从客厅中传出叶鸿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