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时,她总是会忍不住脸红心跳,明知道他永远不可能是她的,可是,他的一些窝心举动,还是令她会胡思乱想、心神不定。
而且,最近他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老是问她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例如她的生日、她的嗜好、她的休闲娱乐,甚至还问到她喜欢什么花。
不过,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她最近老是觉得想睡觉,通常下班回家后,她就累得全身骨头都快散了,一倒到床上就睡。
而且,她还经常食欲不振,闻到味道特别油腻的食物,就会恶心想吐,整个人显得精神极为不振。
泪腺也变得特别发达,只要一点小事,就可以让她哭得唏哩哗啦,以前的她并不是这样的,可能是最近她的情绪起伏太大了吧!
毅勋曾担心的要她去看医生,但她却不以为然,将这一切都归咎是太累的缘故,只要好好休息,就能恢复正常。
怎知,这两天,她的症状不仅没有改善,还变本加厉到连早上起床时也会开始反胃干呕,明明她没有吃什么东西,却一直想吐,但又吐不出来,整天精神委靡,而且还吃什么就吐什么。
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一直到非常难过,实在无法再忍下去时,她只好在上班时间请假,打电话向周颖凡和梅竞男求救。
周颖凡二话不说的就关了店门,直奔梅竞男的公司,两个人再一路押着瑜璇到医院的妇产科挂号。
看她们紧张兮兮的模样,瑜璇不禁在心里直骂着自己笨,怎么谁的电话不打,偏偏打给那两个煞星,现在好了,简直是自己找罪受嘛!早知道就去西药房买个成药来吃就好了。
“想也别想!”梅竞男突然迸出一句话来,好像看穿了她的意图。
“啥?”瑜璇只好装傻,但心里却想,难不成她有读心术,看得出来她在想什么?
“别想我们会同意你去西药房乱买成药吃。”周颖凡开口道。
“嘴巴张得那么开,不怕苍蝇飞进去啊!”梅竞男的毒舌毛病又发作了,“我没有超能力,只是你的表情太明显了,白痴也看得出来你在打什么主意。”当她瞄到瑜璇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西药房叹气时,她就知道瑜璇在想什么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和颖凡有心电感应呢!”要是她们知道自己在背后骂她们“煞星”,不当场扒了她的皮当车子的皮椅才怪呢!
周颖凡向梅竞男使了一个眼色,瑜璇一定是在心里偷偷骂她们,否则,怎么会心虚呢?
“我说,瑜璇啊!”当周颖凡以不合她性格的嗲声叫她的名字时,瑜璇就会寒毛直竖,“刚刚你在心里骂我们什么?说出来参考参考嘛!”
“哪有?嘿嘿……是你多心了。”她死也不能承认,承认就死定了。
奇怪,她们怎么都知道她在想什么?难道她的表情真的那么明显吗?看来,她最好每天戴着面具出门。瑜璇想着想着,没发觉到自己又将小嘴张开,露出可以塞进一颗鸡蛋的吃惊呆样。
“哦……”周颖凡的尾音还故意拉长,“嘴又张得那么大,我看不仅是苍蝇,连蟑螂都爬得进去了。”她揶揄的笑着,“说到‘蟑螂’……”
瑜璇马上塞了一颗酸梅到她嘴里,“唔……唔……”酸得周颖凡的脸皱得像一个包子。
现在,瑜璇的皮包里,随时都会带一包梅子解馋,越酸她越爱吃,可是以前的她,从不碰这些东西的。
自从周颖凡知道瑜璇被毅勋“强迫”同居后,依她聪明的脑袋,只要这里转一转,那里敲一敲,马上就明了那时的“电话事件”是怎么回事了。
“那天真的是‘蟑螂’飞过来,绝对不是毅勋……”瑜璇急着辩解,等她注意到自己说了些什么时,已经来不及了。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说她笨,还真不是普通的笨,每次都是别人起个头,她自己就呆呆的全盘招供了。周颖凡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
终于到了医院,梅竞男先去妇产科挂号,吩咐周颖凡看着瑜璇,不准她落跑,也不准她尿遁。
瑜璇的眼睛不禁又睁大了,“你真是太神了,怎么知道我打算尿遁?”
白痴!看她一进医院,一双眼就忙着找厕所,她就知道她的把戏了。梅竞男翻翻白眼,不屑回答她这种蠢问题。
“徐瑜璇小姐。”好不容易护士小姐叫到她的名字,而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逃跑。
不过,周颖凡和梅竞男早料到她的举动,两人一边一个,押着她朝诊疗室走去。
唉!说有多丢脸,就有多丢脸!诊疗结束后,三个人都是低着头,遮遮掩掩的迅速离开医院,因为瑜璇从看到医生开始,就一直尖叫个不停,还吓走不少病人,害医生和护士的脸都绿了。
第三章
回到“三梦筑”咖啡馆,罪魁祸首还是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再看啊!地上是有黄金还是珠宝可以捡吗?不要再逃避现实了。”梅竞男凉凉的讽刺道。
“是啊!都要当妈妈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不敢上医院,那你以后每个月固定的产检怎么办?”周颖凡也觉得今天的脸实在是丢大了,不说说她,真是对不起自己。
“谁要当妈妈?”罪魁祸首终于抬头了,满脸都是疑问,像是还是搞不清楚状况。
“我们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老天,是你在惩罚我们吗?”梅竞男哭笑不得的仰头问天。
“你刚才在医院时都在做什么?梦游吗?医生说的话,你有在听吗?”周颖凡没好气的问着一直搞不清楚状况的瑜璇。
“我……我……在尖叫。”瑜璇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已经愧疚得只剩喃喃自语。
“你有脸说,我还没脸听呢!今天我们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以后要进去那家医院之前,我可能得先把脸蒙上了。”周颖凡说着,还是顺手递给瑜璇一杯她冲好的热牛奶。
“反正又不是你要再去医院做产检,你烦恼什么?真是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想要去的话,自己生一个啊!”梅竞男又要和周颖凡对上了。
“生什么?你咒我生病啊!我疯了才想跑医院呢!”
“是啊!记得等一下要提醒我。”梅竞男假装好心地温柔笑着。
“提醒你什么?”周颖凡一头雾水的问。
“载你去精神病院挂急诊啊!”梅竞男得意的说。
“是啊!你还住在我隔壁的病床呢!你好啊!室友。”周颖凡也不甘示弱的回嘴。
眼看第N次的毒舌大战又要爆发,突然,一个疑惑的声音加入她们──
“你们还没回答我,是谁要当妈妈了?还有,颖凡,你干嘛给我热牛奶?你明知道我最讨厌喝牛奶的了。”她端着那杯牛奶,满脸问号,像个小可怜似的杵在原地。
“你!”难得周颖凡和梅竞男异口同声的回答,可是准妈妈的接收天线还是秀逗得无法与她们联机。
“我什么?”瑜璇仍是一脸的“雾煞煞”。
“都是我们的错!颖凡,朋友几年了,你还不知道事情一定要‘明明白白’的和她说清楚,她才听得懂吗?唉!有人就是这么像‘春天的虫虫’!”梅竞男通常骂人都是不带脏字,高竿得很。
“是啊!这条‘春天的虫虫’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蠢就是蠢,怀孕了,还认为是自己太累了,吃坏了肚子,死不上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