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心上人,你别乱讲!”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以本姑娘的容貌、家世和背景,那个姓李的哪配得上我!”她臭屁哼道。
寒御听到她这番话,不知怎么回事,原本积压在心头的那块寒冰,竟有逐渐融化之势。
“照你的说法,哪种人才足以匹配天羽一派的掌上明珠呢?”寒御缓缓斜依栏柱,低眸淡笑。
“最起码也要像……”她的声音突然消失。
“继续说呀!”微哑的嗓音溢满鼓励。
“哼,我要匹配何人干你何事?”她双眸闪烁,贝耳微红,幸有长发掩盖,否则若被他撞见,恐怕又会招来一阵哂笑。
“你就这么确定不干我事?”他邪邪一笑。
“我说不干就是不干!”蝶儿恼意乍现,其中还多了抹羞怯。“你别故意转移话题,李乘思的事你还没回答我呢!”啧,差点就上了他的当。
寒御低低一笑,笑中,藏冷含恶。
“喂,你别笑得这么邪恶行不行?像李乘思这么不济事的人,杀他做啥?”她不是有意诋毁李乘思,而是想套他的话。
“只要对方出得起价码,哪怕只是个手无寸铁之人,我也照杀不误。”他扬笑,却无温。
“这么说起来,要杀李乘思的真的是弑神?”哈哈,被她套出来了吧!
“是与不是,似乎不干你事。”他俊颜乍现诡异。
可恶,竟然把她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送还给她。
“李乘思的生死是不干本姑娘的事,不过我实在好奇,是谁想买他的命?”
“有些事,还是别太好奇的好。”
“透露一点点也不行吗?”
“这是行规,说了就等于失信,一旦失信,就没人敢找上门了。”他魅眼一挑,盯住她的视线诡谲万分。
“那就别做了呀!”她冲口直言。
冷魅黑瞳在刹那间瞬了下,尔后,嗤意跃上了眼。
这小妮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竟然要他放弃这一行?她以为她是谁?下凡来解救他的活菩萨吗?
很可惜,他罪孽深重,难以开释。
光瞧他的眼,她就知道自己是自讨没趣──不,这简直叫做搬块大石用力砸向自己的脚,活该!
她竟然叫一个嗜杀成性的杀手转行?真是笑掉人家的大牙!
“寒庄主,恕小女子冒昧问一句:你真的很穷吗?”
寒御怔住了。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可她的话却已成功地扰乱他的心绪,且悄悄突破了他固若金汤的层层防卫。
他,太低估她了。
“为何这么问?”他的表情柔化了。
吁,他总算恢复成“人”的模样,否则她可就要担心自己能否见着明天的太阳了。
“这还用问?会干杀手的人通常是身无分文,以此类推,你这秋雾山庄八成只是个虚有其表的空壳子对不?”
“是不是空壳子,你何不亲自调查?”
“这可是你说的喔!”她当然会去搜他的贼穴,否则这三个月她岂不无聊死!不过……
“你当真不怕我去查?”她狐疑的瞅住他。
“连我最重要的秘密你都晓得,我还怕你查吗?”
“说得也是。”好,她定要把秋雾山庄整个翻过来!
“看在咱们的交情上,我可以给你一条线索。”
“什么线索?”
“我的房。”他牵了牵唇,眼神带有几许蛊惑。
“你的房?”她美眸微微眯起。
“你可以随时来搜查。不过,倘若被我猎到的话……”
“你把我当成你的猎物?”他好大的胆子,竟不把她当人看!
“是啊,我把你当成最美丽最珍贵,也是最罕见的雪狐。”他慢慢低吟,神情、目光,甚至是口吻皆随着一字字的逸出而诡谲的变幻着。
“这还差不多……不对不对,谁要当什么雪狐呀!”即使他讲得半点都没错,但雪狐毕竟是畜类,她才不要变成畜生呢。
寒御只是一径的笑,没再多言。
“寒庄主,我承认我的武功不如你,但论起轻功,我可不会输你,所以你千万别太自信,以免到时后悔莫及。”她讨厌他唇上的那抹笑,活像她迟早都会被他逮着。
“寒御,拭目以待。”
☆☆☆
叩叩……嘎吱……铿!
一道纤美身影在一间偌大雅致的卧房里推推敲敲。
这是她第三次夜探寒御的房间。前两次她都无功而返,所以这一次她特地点了烛火,希望能够寻到一点蛛丝马迹,好将弑神的底细全数搜出。
而来此之前,她已经确定寒御不会回房过夜,因为此时此刻的他,正窝在赵仙罗的香闺里享受美人恩。
哼!果真是大色魔一只。
蝶儿用力转动一个有小孩般高的大花瓶,看看是否暗藏玄机。
就在这个时候,她陡然听见开门声。
毫不迟疑地,她迅速移动身形,欲往未合上的窗掠出──
“啊!”伴随一阵惊呼,她的双脚被人从后硬生生扯住,就在她身形瞬间下坠的同时,扣住她双脚之人一个轻巧的使劲,她便被甩向后方。
“啊!”蝶儿又是一声尖叫,因为没有着力点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即将撞上坚实的桌椅。
等了半晌,预期的剧痛并无发生,倒是全身上下好象被一种炽热的物体整个包裹住……
她偷偷微微地睁开眼,就见一双炯亮无比却又冰寒至极的眸子直勾勾的锁住她。她微骇,旋即将双眼闭得死紧,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蝶儿,我逮到你了。”
“你使诈!”蝶儿马上又睁开写满指责的大眼,“喂,你快放开我啦!”他的双臂活像铁箍,简直快把她的腰给折断。
他双臂稍稍泄去几分力。“我哪里使诈?”昏暗中,他因轻笑而露出的齿竟森凉得可以。
“你……你人明明在赵仙罗那里,怎么可能会突然跑回来?所以定是你故意放出风声,好引我入瓮。”呼吸虽然比较顺畅了,可两人还是贴得太紧,导致她太过紧张而舌头频频打结。
“咱们先前有协议不能使诈吗?”他倾向前,炽热的鼻息喷散在她错愕的俏脸上。
蝶儿登时倒抽口凉气。“喂,讲话就讲话,你别靠那么近行不?”
“怎么,你怕了?”上回,他只知她的肌肤光滑雪嫩如凝脂,如今,当她前胸不断压抵着他扭动时,他又发现……他恨不得马上撕裂她碍事的衣服,让她挺立的双乳能够直接熨烫他冰凉的心。
“怕?哼,本姑娘从小到大,都不知道怕字该怎么写。”不知死到临头的蝶儿,还在那儿大放厥词。
“原来蝶儿姑娘这么勇敢。”他抱住她,缓缓踱向床榻。
他,不想再等下去。
“那是当然。”她下巴仰起得意的角度,尔后,她瞄见雪色的床顶……奇怪,她明明是站着的,怎么会……
“你不要脸!谁准你随便脱我衣服的?”她捏紧拳头,往那悬在她上头的胸膛猛捶。
寒御轻松且俐落的以单掌将她不乖的拳头紧紧扣抓住。“蝶儿,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条件吗?”将她双手压缚在她头顶上后,他故意俯首,对着她的耳窝低喃吐息。
一阵莫名的恶寒突袭,令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连打哆嗦。
“那……那又如何?”怎么办?她突然觉得好冷……
“你说过,你不会拒绝我任何一项要求。”他轻啮了下她圆润的耳垂,满意的听到她的抽气声。
喝!难不成他想──
“你说过不会再吃我的嘴了!”她急急大叫。
“我有吃你的小嘴吗?”他一边低笑,一边解开她雪白的亵衣,然后在她细致的锁骨上爱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