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你没想过要回台湾吗?”他想她应该很想家,很想陪在父母身边跟他们撒娇吧?
“说不想是骗人的,但当初是我自己决定要留在西班牙工作,不能因为一时的不如意就选择逃避。”她不要被人看不起,更希望爸爸和在天上的妈妈能够因为她而感到骄傲。
“你真的很了不起。”尉迟凛向来欣赏独立坚强的女孩。
“真吗?谢谢。”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了不起的,她只是做好她该做的事。
“对了,你应该已经有男朋友了吧?”情场如战场,他必须先弄清楚自己是不是有其他敌人。
“没有。”她光念书、工作赚钱都来不及了,哪有时间去谈恋爱,再说她根本没有看对眼的对象。
“是已经分手,还是完全没有交过?”如果是前者就比较麻烦,因为说不定她还对前男友余情未了。
“没交过。”说她不想谈恋爱是骗人的,但感情是勉强不来的。
他安心的松了口气,只是在想为什么已经二十四岁、长相不差的她会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交过?
服务生送上餐点。
“难道没有人追过你吗?你没想过要交男朋友吗?”他好奇极了,是全天下的男人都瞎了眼,还是她的眼光太高?
“有,但没有我喜欢的,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些?”天啊,他该不会真的想追她,真的看上她了吧?
“你说呢?”他故作神秘,一是不想太唐突,二是希望她能自己发现他的心意,并且发自内心的接受他。
她笑一笑,拿起餐具开始吃东西,没有回答。
他没有坚持要她说出答案,反正来日方长。
因为心生嫉妒,梅又趁尉迟凛灌录新专辑时故意找夏侯蓓蓓的麻烦。
“我不是说我的咖啡不要加糖吗?这咖啡这么甜,你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聋了?凛少也真是的,怎么会要一个笨蛋做助理。”
夏侯蓓蓓气得抢过梅手上的咖啡,忍无可忍的说:“老巫婆,是你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的,叫什么叫啊?不好喝不会自己去泡!”
“老巫婆?你居然叫我老巫婆?”她的年纪是比她稍长个几岁,但也算不上老啊,她竟然敢这样羞辱她!
“怎样?我知道你是不高兴凛少把我留在他的身边,你有本事去跟他抗让啊,干嘛找我麻烦?莫名其妙!”夏侯蓓蓓是来工作的,可不是来让人欺负的。
“你少得意,凛少是不可能喜欢上你的。”梅不是没有跟尉迟凛反应过,但他坚持要用夏侯蓓蓓,她能有什么办法?
“他不喜欢我,难不成他喜欢的是你?”夏侯蓓蓓无法确定尉迟凛对她究竟抱持着什么态度,但她知道他绝不可能喜欢梅。
“当、当然。”梅说得很心虚。
“是吗?那为什么当初你要他别雇用我时,他不听你的话,不但执意要用我,而且还安排我住在他家楼下?”夏侯蓓蓓可没有瞎,倘若他真的在乎梅,又怎么会不管她的感受。
“我跟凛少上过床了,你呢?他碰过你吗?”梅面不改色的撒谎。
夏侯蓓蓓以为可以不在乎的,但事实证明她太高估自己了。
“没有对吧?哦,我懂了,凛少是台湾人,而你也是从台湾来的,他之所以答应让你成为他的助理肯定廷因为同情你。”梅看见夏侯蓓蓓受伤的表情,心里十分痛快,说不定她很快就可以逼走她。
同情?他对她好只是因为同情吗?夏侯蓓蓓难过的低下头。
“你很难过吗?你该不会爱上凛少了吧?我劝你早点死了这条心,就算凛少不爱我,他也不会爱你的,懂吗?”梅不容许任何人从她身边抢定尉迟凛,她之所以选择跳槽到MCSIC都是为了接近他。
“我没有。”她不爱他,她不要爱上一个只定在同情她的人。
“那就好,别怪我把话说得那么直接,我也是为你好啊!”梅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眼。
“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家休息,麻烦你帮我告诉凛少一声。”夏侯蓓蓓觉得需要一个人静静,她的头好痛、心好乱。
“没问题。”蠢女人,赶快滚,最好滚了就不要再回来!
拿起包包,夏侯蓓蓓离开录音室、泪水不由自主的淌落粉颊。
趁著录音休息的空档,尉迟凛出来找夏侯蓓蓓,却不见她的人。
“梅,蓓呢?她跑去哪里了?”他有种很不好的感觉,胸口像是被石头压住一般的难受。
“我不知道啊,大概是偷懒跑出去玩了吧!”她撒谎的功力是愈来愈了不起了,居然连眨一下眼睛都没有。
他拿起手机按下快速键,结果却都转人语音信箱。“太奇怪了,蓓怎么不接电话?她从来不会这样,不行,我得去找她。”
她在他的身边工作了两个多礼拜,从未无故早退过,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凛少,你不能去,你还有工作啊!”梅挡在门口,不让他去找夏侯蓓蓓。
“马克.把梅经理拉开还有,今天的录音到此为止。”尉迟凛猜想八成是梅跟夏侯蓓蓓乱嚼舌根,但他现在没空质问她,只想赶快找到他心爱的蓓。
马克依言拉开梅,他是尉迟凛的保镖。
“别走.凛少你不要走,你回来啊!”
梅不死心的叫喊,尉迟凛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录音室。
见尉迟凛进了电梯,马克才放开梅。
“马克,你明知道我喜欢凛少,为什么要让他去找朵丽莎那个贱女人?”梅气急败坏的瞪着坏她好事的马克。
“凛少是我的老板,我不能不听他的话。”马克其实是喜欢梅的,但他却没有勇气跟她表白心意。
梅火大的踩了马克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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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速驱车赶回夏侯蓓蓓的住处,尉迟凛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却在客厅茶几上看到一封辞职信。
“可恶!”向来好脾气的他又气又急的撕碎那凝眼的辞职信。
定进房间,发现她的东西真的全部不见了,他一方面担心她的安危,一方面又气她的不告而别。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她。”他不能就这么让她走出自己的生命。
离开她的住所,他开着他的车到处寻找佳人芳踪。
“蓓蓓,你到底在哪里?”他遍寻不着她的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不能放弃,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
就在他开车经过一处空地时,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赶忙停下车子。
“乖狗狗来,这个面包给你吃。”夏侯蓓蓓正在和一只博美狗讲话,还把刚去便利超商买的面包分一半给它吃。
狗狗汪汪几声,开始享用美食。
“你也没有地方去,对不对?我也是,不如我们做个伴吧!”她本来在西班牙有个很要好的朋友,可她却在半个月前和男朋友一起到伦敦去,所以现在的她可以说是举目无亲。
狗狗不会说话,却懂得用身体磨蹭她的小腿,像是在安慰她。
“你在安慰我吗?谢谢你。”她只顾着跟狗狗讲话,完全没有察觉到尉迟凛已经来到自己身后。
“狗狗,我跟你说喔,我最讨厌人家同情我了,可是有个大坏蛋却因为同情我而把我留在他的身边工作,还对我很好,你说他过不过分?”她从不觉得自己是可怜的,当然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与施舍。
尉迟凛知道她是在说自己,可他什么时候说过他同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