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ㄙ”“ㄔㄣ\”?
不会是那两个字“司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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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宴会之外,美国人也非常喜欢在宽敞美丽的自家花园里举行茶会,蓝天白云、清风徐徐,喝喝茶吃吃点心,打打网球游个泳,感觉上倒是比宴会健康多了。
这是于司谶在美国参加的最后一场茶会,晚上他就要搭飞机赶回台湾去了。
在这场茶会上,于司谶所受到的待遇与初至纽约时确有天壤之别,那些原本对他不屑一顾的上流社会人士,一见他出马,马上笑眯眯的靠过来和他寒暄打招呼,好像几百年的老朋友似的。在光鲜亮丽高头大马的美国人当中,温文内敛的于司谶是毫不起眼的,但他却是整个茶会中最受欢迎的客人。
他今天是特地来和那些重要客户道别的,但是,当他开始和第一位客户寒喧兼道别之际,蓦然感觉到有两道犀利的视线紧盯在他身上……
“就是他?”绽放着迷人的笑容,罗昂对每一位经过他身边的客人点头示意,一边吃蛋糕,一边问身旁的人。“那个看上去像个高中老师的东方人?”
“是,罗昂先生,就是他,虽然看起来年轻又不起眼,但的确就是他把近七成的客户和case又抢走了,听说他是威迪生总裁特地从台湾调过来帮忙的,如果不是要赶回台湾,恐怕他会把所有的客户和case统统拿回去。”
“台湾吗?唔嗯……难不成就是小邱说的那个人?”
“罗昂先生,您是说?”
“没什么。”罗昂端起茶杯来轻啜一口,两眼仍盯在那个东方人身上。“我是在想,他看上去实在没什么价值,但如果他是属于假面虎那种厉害人物,那么我静必须把他抢过来,这才是最根本的解决之道。”
“把最厉害的敌人改变为最佳战友?”
“没错。”
“如果他不肯呢?”
“每个人都有价码的,”罗昂扬起自信的笑容。“即使他是唯一的例外,那么我就利用男人的野心。”
“罗昂先生的意思是?”
“德盟副总裁的宝座,你说他会不会想要呢?”
茶会另一头,于司谶一面与客户聊天,一面不落痕迹地移往罗昂这方向过来,最后,他故意停在罗昂前面与客人道别,再冷不防一个转身,“不小心”撞翻了罗昂的茶。
“啊,对不起,对不起!”他动作很自然地右手扶住罗昂的手臂,顺手抓了一条餐巾为罗昂擦拭。
果然,什么也没有,如同邱宏仪一般,这家伙果然也是他的敌人!
于是,他把餐巾转到右手,改用左手扶住罗昂的手臂,换个姿势继续为他擦拭茶渍。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不要紧,只是溅到一点而已。”
“可是会留下痕迹。”
“看不出来的。”
“是吗?那……”于司谶放开手,退后一步。“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不过,你倒是可以陪我聊聊天,如何?”
“抱歉,我还要赶飞机。”于司谶歉然道。
“哦,那就没办法了,下次碰面再聊吧!”
“当然。”于司谶轻点了一下头即转身离去,然而不过走出两步,他又停了下来,回身。“啊!罗昂先生,差点忘了告诉你……”
“咦?”这家伙怎么知道他是谁?
“……我不是假面虎,也没有价码,更没有野心……”
“耶?!”罗昂吃惊得差点吞下舌头。
“……我只是一个认真工作的男人,只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就算你要给我德盟总裁的宝座我也没兴趣,所以很抱歉,我不可能成为你的最佳战友。”这回话一说完,于司谶即回身毫不回顾地大步离去了。
张口结舌的罗昂呆立在原处好半天。
上帝耶稣,那人真可怕,他到底是会顺风耳,还是测心术?
第十章
当于司谶回到台北赶到猫空时,恰好是上午茶艺馆开门的时刻,妙妙正忙着和于司谶的妹妹、堂妹们一起这边擦擦那边扫扫,眼角蓦然瞄见一条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立刻拉出一声比酷斯拉还惊人的尖叫。
“阿司!”
然后,这边一个龙腾虎跃,那边一个摇头摆尾,妙妙瞬间便将于司谶扑倒在地上活活压扁了!
“阿司,你终于回来了,呜呜,我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喔!”
“天哪!”于司谶呻吟着勉强撑起上半身。“你每天都在吃猪油拌饭吗,怎么这么重?”
“讨厌啦!”妙妙握起拳头来恨恨地捶了他一下。“人家自己知道现在已经肥得像个大水桶了啦!不用你提醒,可是这还不是你害的。哼,下次换我来喂你吃猪油拌饭,等你肥到跟我一样,我看你还能怎样嘲笑我!”
她骂了一长串,于司谶却只顾惊讶地瞪住她的肚子。
“才一个多月,怎么你的肚子又大这么多了?”
“还敢说!”又捶了他一拳。“明明说一个月的,为什么超过七天又九小时四十分才回来?”
计算得还真详细!
“不是我不回来,是总裁不放人呀!”于司谶试着想起身,但徒劳无功。“妙妙,你可以先起来吗?”
仍然四平八稳地坐在他肚子上,妙妙两颊一鼓,气呼呼地说:“人家起不来了嘛!”
于司谶闻言一怔,一旁那两个暗自窃笑不已的女孩子赶紧一人一边把妙妙拉起来,他才得以狼狈地爬起身。
“你在这儿没有闯什么大祸吧?”
“当然没有!”妙妙嗔怪地横了他l眼。“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嘛!”
“是吗?”于司谶怀疑地眯了眯眼,突然探手搭在妹妹肩膊上。“小妹,帮我倒杯茶来好吗?”
“哦!好。”
于司谶的妹妹一转身,于司谶就开始摇头叹息了。
“天哪!还真的差点把祠堂给烧了,我看我最好还是赶快把你带走,免得引起公愤。”
于是,在老家和柳氏一家人一起用过午餐后不久,于司谶瞥见妙妙已经整理好行李躲在一旁,便把从美国带回来的礼物天女散花似的扔出去,一大群饥饿的小鸡立刻争先恐后的抢上前,乘这机会,于司谶便抓着老婆赶紧落跑了。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阿司,为什么我们得像小偷一样溜走?”
“因为我爸打算叫我去替你跪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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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司,我跟你说喔!我爷爷他们……”
“封馆了?”
卧室里,于司谶正在整理自己的行李,妙妙则摇着尾巴在他身边绕过来绕过去,好像一条静下下来的小狗狗。
“耶?你怎么知道?”
这种问题他从来不作回答。
“你爸爸还希望你跟我离婚?”
“对啊,对啊!真是超过分的,我怎么说他们都听不下去,所以我就气跑了!不过……”妙妙轻轻叹气。“我多少也能了解啦!林家祖业代代流传,却在这一代被迫封馆,那真的是很……愧对祖先吧!”
于司谶先将要送洗的衣物集中一处,再把干净的内衣裤递给妙妙。
“放心,等你生产之后,情况就会改变了。”
“你怎么知道?”妙妙问,一边拉开衣柜抽屉把内衣裤放进去。
于司谶依然不回答,迳自起身把脏衣物拿下楼,妙妙见状,忙追在后面抗议。
“喂喂喂!你怎么老是这样嘛!人家在问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