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亲昵过了头的举动让靳氛不停地扭动身子,想逃离这会令她手脚发软的怀抱。
“不准动!”贺天牧忽地大吼,她这般扭来扭去是圣人也会受不了,更何况他压根不想跟圣人扯上关系。
“闭上眼睛。”贺天牧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项子上,要她环住。
他好凶喔,靳氛鼓着面颊,直视着他,贺天牧也不甘示弱,两人开始一场眼神的角力。
不过,女孩子的脸皮总是薄了些。
讨厌,靳氛没多久便败下阵来,谁叫他的目光老是盯着她的唇和耳际,而且还极度不怀好意。
贺天牧得意地轻笑几声,他的胸膛因为这而上下起伏,被紧锁在他怀里的靳氛也感觉到了。
他,好有力量,靳氛惊奇地将脸颊贴上,随即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男人跟女人是那么地不同......他的胸膛让人感觉坚硬刚强,但她靠枕的时候却又觉得非常温柔,跟父亲及兄长的全然呵护不太一样。
靳氛的手滑了下来,戳了戳。
嗯,真的很硬,她刚才摸到的就是这里吧?好象包裹着兽皮的钢板。
贺天牧倒抽了口冷气,条地将她的手握住。
他吻她是一回事,不过她主动碰触他,这刺激太强烈了点,就像昨晚,他差点受不了刺激,而......
“贺天牧,你怎么了?”靳氛好奇地仰头问道。
等等,她非得这般连名带姓地喊他不可吗?贺天牧的脸僵了一下。
他飞快地低下头,再次攻占她的红唇。
等到贺天牧心甘情愿地放开她时,她的小嘴早被吮吻得红艳艳的。
“叫我天牧。”贺天牧的大拇指爱怜地在她的唇上来回抚着。
他说什么?靳氛睁着迷蒙晶亮的媚眼看他,她的脑袋瓜子还停留在“缺氧”状态,根本无法将他的话听进耳里。
“不叫吗?那我们再来一次。”贺天牧贼兮兮地又挨近她一些。
赫,靳氛终于被吓得连忙抓回自己的意识。
“唔,不要了啦。”她捂着嘴,忙不迭地摇头。
刚才那感觉别再来了,她不只觉得呼吸困难,心儿也似要从胸口里蹦出一般,好......好舒服哪!
轰地一声,像一颗地雷爆开般,靳氛连耳际都红了。
“氛氛,你的脸再红下去,我得叫救护车了。”贺天牧扬起一抹邪笑,刮了刮她热红的面颊。
“走开!”靳氛咬着下唇,愤愤不平地捶了他两下,然后起来离开他的怀抱。
色狼、坏蛋、登徒子!靳氛脑海里盘旋着这几个骂人的字眼,全然没发觉她正走向一堆碎玻璃。
“氛氛!”贺天牧在她的脚底板离尖锐的碎玻璃只剩几公分的时候,将她抱离地面。
靳氛这才看清楚自己刚才有多危险,连忙拍了拍胸口。
“笨蛋,你是没在看路呀?”贺天牧敲了她一记爆粟,整个人因为她差点受伤而绷得死紧,她就不能小心点吗?
靳氛捂着头,不悦极了。
“又不是我的错,谁叫你家玻璃窗破掉你没处理好。”她像个小女孩似地耍赖着。
“不是你的错?”贺天牧挑眉,言下之意是他的错喽?
突地,靳氛的面颊被狠狠地往左右两方拉扯,漂亮脱俗的瓜子脸成了怪异的鬼脸。
“放手啦!”好痛、好痛,靳氛疼到眼泪又要飙出来了。
“我记得昨天失火的好象是你家吧?嗯?瓦斯气爆把左邻右舍的玻璃窗全震破了,地上这些也是。”贺天牧手下不留情地扯着。
“是--这样子喔。”靳氛开始发挥死不认错的精神。
“那,你应该要说什么呢?”贺天牧勾起一抹非常温和的笑,但手上的劲道儿可一点都没放松。
靳氛静默了一分钟,直到她觉得自己的脸快被扯到变形了,终于“对、对不起。”
嘴角往上扬的弧度拉大,贺天牧这才放过她。
鸣,痛死人了,靳氛退后几步,双手不断揉着脸颊。
贺天牧忽地想起一件事,问道:
“你昨天为什么那么迟才跑到窗口?”正常人应该是会被“炸醒”的,不是吗?她却拖了那么久才探出头来,这有些不合常理。
“呃......”靳氛支吾了半晌,好不容易才找了个离他最远的角落躲起来。
“我、我以为那是车轮爆胎的声音。”她干笑了几声。什么怪异的声音在她睡着的时候都会被自动转化成没什么大不了的声响。
贺天牧额上的青筋稍微浮现,吓得靳氛赶忙将脸捂个死紧,免得再被施以酷刑。
“氛氛。”
“是!”靳氛下意识地应道。
“我要吃生菜沙拉、法国土司、培根、咖啡......”贺天牧念了一大堆食物名字。
欸?他说什么?
“......就这样子了,记得我要黑咖啡。”他的脑袋现在难受得要命,需要一杯苦涩的黑咖啡来提提神。说完,贺天牧正要踱向房门时,却被靳氛扯住袖子。
“要我弄早餐呀?”靳氛垮着脸说道。
她最讨厌进厨房了,全身都是臭油烟味不说,她弄出来的东西虽然还不错,不过就是比不上靳母的手艺,自然而然,她哪敢在厨房班们弄斧。
“当然,就算是你住我家的住宿费好了。”
住宿费?!住他家还要给住宿费呀?靳氛想抗议的时候,贺天牧已经步出房门。
靳氛气恼地跺跺脚,然后无力地踱下楼。
“答答答......”几分钟后,贺天牧扭紧水龙头,小小的水珠由莲蓬头落下。
他俐落地甩开停留在发稍上的水珠,随意用毛巾擦了擦湿发,打开浴室的门。
“铃铃--”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他瞄了一眼,是在美国的靳谅拨来的。
“靳谅,你的消息也太慢了。”贺天牧一按下通话键,便懒懒地说道,他足足晚了一个晚上才拨电话过来。
“我的相机跟飞机模型......”靳谅欲哭无泪地说道。
靳谅的房间是在靳家二楼,也就是说,他的房间也在全毁之列。
“我妹呢?她在哪里?我要杀了她。”几近狂怒的声音由电话筒传出,狂炽的怒火烧得正烈呢!
“对了,重建的费用我会寄帐单给你的。”贺天牧的一句话宛如一盆冰水当头泼下。
“呵呵,这件事以后再谈。呀,我们的雷大总裁在叫我了,我们......”靳谅干笑几声,趁机要开溜。
“等一下。”
“呃,还有事?”
贺天牧顿了顿。
“你怎么没跟我说氛氛不能喝酒的事?”
靳谅在还没到美国工作的时候,常常会打电话(当然是对方付费)跟他聊天,当然也会告诉他一些靳氛又出了什么模之类的。
“哈哈,你见识到了吗?靳家的接吻狂魔。”靳谅爆出大笑,还传来拍桌子的声响。
OhMyGod,真可惜他当时不在现场,靳谅笑到连眼泪都掉出来了。
“靳--谅--l”贺天牧威胁地压低声调,冷飕飕地。
好不容易,靳谅终于忍下笑意。“好、好,我不笑总可以了吧。”说完,还咳了几声。
“在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我拿了罐啤酒给她,结果像是被用口水洗过一次脸一样。”靳谅诉说他的“惨痛经验”。“后来,我老妈才跟我说,我爸也会这样,一喝了酒就开始找人亲,一亲完倒头就睡。”
靳父也会?贺天牧愣了下。
接下来一陈静默,因为两个人都在脑海里想象又高又壮、又黑又木讷的靳父红着脸,找人狂吻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