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观儿没有做不到的事,你让我试试嘛!”她是留下来定了。
宋靖韬思略了一下说:“好,三个月为期限,不过你的身分还是不能公开。”
他担心楚有天夫妇会对这媳妇另眼相对,毕竟没有女孩子会在未过门之前随便和未 婚夫见面的,更何况她还是个郡主。
“这个我自有法子。”观晴有把握的点头答应,可爱的眼睛眨了眨撒娇说:“那爹 娘那边就交给大哥帮忙了。”
“拿你没辙。”宋靖韬摸摸她的秀发,道:“要小心。”
“我知道。”观晴露出甜甜的笑靥回答。迎着微凉的夜风,她的心情是肯定的。“ 对了,大哥,你要去哪里?”眼见宋靖韬要走,她问。
“哼!那恶毒的女孩是该得到教训的,不是吗?”话说完,宋靖韬飘然的身影已经 离开了现场。
“教训?”望着他的背影,观晴不自觉得有些担忧,烟之棋不是个好惹的人,这点 她是看分明了,不过,她对宋靖韬也有信心,毕竟他是她最崇敬的大哥。
第九章
白幕又换上了黑夜色彩,一径的期待,又过了一天。
在等待中往往一小寸的光阴都是艰苦难熬的,尤其是这种生离死别的时刻更是教人 伤心难受。
五天了,莫休已经整整昏迷五天了,这五天来烟之书陪伴在他身边,不说话也不动 ,整个人像是凝滞静止的,若不是眼泪仍旧不停的滑落,恐怕会以为她不是个活生生的 人。
“肩上的伤好点没?哎呀!你别哭了,再哭下去分舵里要淹水了。”烟之画忍不住 走进房来劝阻道,脸上的表情极为烦闷。
烟之书苍白着一张脸,愁绪堆满面前,泪水还是不自觉的滴落,肩上的那点小伤对 华玦晨来说是小儿科,根本不碍事,反而是莫休较令她担忧。
哎!见她如此,就算聪明绝顶的烟之画也拿她无可奈何。
不过她也的确是听明,在谷劭将她“拐”离咸阳约有三天路程的地方时她就发现到 不对劲,继而死缠活赖的要谷劭再带她回咸阳“看热闹”。她想知道她所教的偷心术是 否有效,也想知道小笨蛋烟之书是否已经钓到目前“最有价值”的男人,莫休。
谁知道就在她再度回到咸阳分舵时,见到的竟然是一个哭哭啼啼的烟之书和一个快 要死了的莫休?!
于是,她不敢有所耽误,立刻集合了长啸堡和胭脂门两大势力努力去寻找人称“少 年神医”,就是烟之琴的丈夫华玦晨。
很幸运的两天后就找到了人,不过,烟之棋的下手实在是不留情,那可怖的剧毒并 非华玦晨的能力可解,所以只能暂时用赤芝先护住他微弱的心脉,若再找不到起死回生 草(灵芝草),恐怕只是拖时间而已了,难怪烟之书会如此难道。
“你说话啊!别闷着嘛!”烟之画快被她这种阴阳怪气的态度给闷坏了。
“我……我好担心,好……难过……”她重复着这几天老是说的几句话。
“如果你担心难过的话,你可以吃一堆东西肥死自己;不然你也可以找个人捉弄一 下,让自己开心一点;要不你也可以拿支笔将自己画成丑八怪……很多方法的,用不着 一直哭。”烟之画好心地建议着。她最不喜欢见到人哭,偏偏烟之书像水捏的,动不动 就哗啦哗啦!真恐怖。
吃东西,捉弄人,甚至在自己脸上作画……她现在哪有这般心情?
烟之书的腮边满是晶莹的泪珠,心中的惶惶不安一直无法平静,直到目前为止,莫 休依然昏迷不醒,让她一颗悬着的心无法放下。
“画儿,你说棋姊是不是很讨厌我。”烟之书难过自责的问。若不是莫休,今日躺 在那里的人就会是她。
“这……当然不是,她也是无可奈何啊!书儿你千万别怪她。”
“我……好。”烟之书乖巧的答应。当晚若不是烟之棋帮她将莫休送到这里,以她 身上受伤又路痴的情况,恐怕事情会变得更加危急。
“哎呀!其实你应该感到高兴,因为在你这辈子中遇到了一个莫休,他肯为你这么 做,你应该满足了。”烟之画安慰道。下回她一定要问问她家相公谷劭,若她也遇上像 烟之书一样的危险,他会不会去救她。
“嗯!”烟之书噙着泪水点头。
“那就好了,走走走,我带你出去呼吸一些新鲜的空气。”烟之画硬是要将烟之书 拖离房内。
“别拉我……我想陪他。”烟之书固执的坐在莫休身边不动。
“你……”烟之画低下头小心翼翼的瞧她一眼,轻声的问:“如果……呃!我是说 如果莫休万一……不幸……那你会怎么做?”
“不幸?”闻言,烟之书睁大两只有如核桃般哭肿的大眼,十分激动肯定的说:“ 那我也不要活了。”
这……这么严重啊!哎呀!真是麻烦。看来得想个法子骗骗她了。
“呵呵!书儿,刚刚是开玩笑的嘛!你要对华姊夫有信心啊!”烟之画想法子平复 她激动的情绪。
“信心?大莫真的会没事吗?”水汪汪的眼眸中满是询间。
“这……当然,当然啦!”烟之画话锋一转,语带警告的说:“不过如果莫休知道 你这么难过,他心里一定很不安。”
“可是……”
“你要哭就离他远一点,免得给他听见了。”烟之画哄着她说。
“他,听得到吗?”烟之书怀疑地看着莫休依旧紧闭的眼睛,难过的情愫再度涌上 心头。
“听得到,当然听得到啊!你不会以为莫休已经死了吧!”烟之画夸张的陈诉。
“不,他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他死……不会……”烟之书忍不住又哭了。
“好了,你再哭下去,莫休要被你的眼泪淹死了。”她乘机将烟之书给带离现场。
*
“华姊夫,拜托拜托你想想办法嘛!不然书儿那小笨蛋若再继续哭下去,恐怕眼睛 会给哭瞎了,而且她还说若莫休死了,她也不想活了。”烟之画皱着眉,央求着华玦晨 说。
“玦晨当然会想办法,你就别再给他压力了。”谷劭将老婆拉回自己身边,不准她 再去烦人,这些天华玦晨的苦他是可以了解的,毕竟他并不擅长解毒。
“我不是要给他压力,只是担心啊!”烟之画其实心地还算是很善良的。
“我们会尽力救他的。”烟之琴温柔恬雅的眸光中也满是水雾,她更是不忍心见到 烟之书那么的难过。
“那他到底会不会活呢?机率有多少?”烟之画忍不住再问。
“如果现在有起死回生草就会活。”华玦晨只能这么说,在其儒雅的脸上也充满倦 意,这些天为了救回莫休,他也忙坏了。
“起死回生草?”烟之画喃喃念着这五个字。
华玦晨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也就是说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根本很难取得,而且就 算拿到,恐怕拖的时间也太长了。那么烟之书……花厅里众人皆静默起来,每个人都不 愿意见到这样的结局,但……谁有法子呢?
就在此时,外头突然匆忙的跑进一个人。
“禀少主,外头有一个道士说有很重要的事,一定要即刻见你。”
“道士?相公,你什么时候跟道士‘勾搭’上了?”烟之画不解地扠着腰问。
“画儿,注意你的用词。”谷劭没好气的警告完爱妻,才对那通报者说:“带他到 议事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