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观察清云一阵之后,关轼风即指名要她担任在他上台北之时的临时秘书一职,而将原来的男秘书调升往其他单位。
其实,他们也早看出这两人间的异样感觉。这时,一声轻笑引起在场三人的注意。
“你醒了。”关玺胤这才注意到身后的车窗已降下。整了整脸色,他伸手打开车门,握住她的手。
“楼秘书?”关轼风夫妇皆表情惊讶的看着眼前一脸带笑的女孩,继而看向儿子。“你真的带女人回来?”
夫妇两人对看一眼,即有默契的不再多说些什么,只是一道共同的笑意已染上了他们两人的眉眼。
玺胤从没正式带过任何女人回来让他们看的。关母满意的看着这个一直就是她心目中最佳媳妇人选的女孩。
早在第一次见到楼清云时,她就对清云持有好感;就连一向不太相信女人工作能力的关轼风,对她也是赞誉有佳。
所以,在观察清云一阵之后,关轼风即指名要她担任在他上台北之时的临时秘书一职,而将原来的男秘书调升往其他单位。
其实,他们也早看出这两人间的异样感觉。
因为,往往只要他们稍加注意一下,就可发现这两人皆十分注意对方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眼神,或一个咳嗽声,都能表达出两人之间极为融洽的默契。
只是碍于男女之间的情事若非彼此坦然相对纵使他们这些老人在旁推波助澜也是白忙一场。所以,他们决定不干预玺胤和清云的交往情形。
毕竟,情字这条路并不好走。若不能让他们共同体会爱情的酸甜苦涩,一路牵手走来经过风雨,他们就怕玺胤会不知珍借。
因为,现在的玺胤,就和当初的关轼风一样,无情无爱。
“总裁,夫人。”见到玺胤毫不避讳的在总裁夫妇面前牵握住她,楼清云唇边漾起一记浇浇笑意。
他真的在乎她。一道甜蜜再度滑过了她的心头。”
今天是他们四人每三个月一次的聚会。
以平时门禁森严的三十六楼,在今天特地为三位贵宾大做欢迎之门。
只是,约定时已过,蒋逍萨和唐晋尧都因临时有事被绊住而这没到。
“她呢?”刚看完一份市场报告书的关玺胤抬头对正坐于沙发上而将两腿跷到东几上的齐昊纶间道。
他指的是那个可以让齐昊纶拆下别人手臂的艾恰恰。
自得知昊纶因恰恰被浪荡子方于徘当街轻薄,而大动肝火要人拆下对方手臂时,他就有预感昊纶向来阴冷的心,已有一丝温度自心底扩散开来。
“还在跟我耍性子”齐昊纶撇了嘴角;一脸的不爽。“女人就是这样,一点也宠不得,只要一宠就爬上天了。”
“恰恰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记忆中的艾恰恰给他的感觉是十分的……嗯……平民化。关玺胤困难的在心中为艾恰恰找了一个适当的形容词。
“不像?哼,她根本就是肯定、没错、确实是那样一个得寸进尺的女人。”一连串的肯定词,说出了他对艾恰恰又爱又恨的心态。
想起恰恰,齐昊纶就恨得想干脆一拳把她给打昏算了,免得让她骑到头上。
“那还留着她做什么?把她甩了,你日子不是更好过?”关玺胤笑着提醒说道。明着是建议他,暗的是嘲讽他放不开一个女人。
“还真是谢谢你的提议。”齐昊纶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如果他真能把那个黄毛丫头给甩了,那他还会不去做吗?
就是因为做过了,而结果苦的是自己,所以他才会像现在这样任由她在他的世界里作威作福。
只是,玺胤有必要这样对他明嘲暗讽吗?早知像关玺胤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朋友不可靠。
外人一见他看似斯文的俊美颜容,已直当他内外皆优,而以为“温文尔雅”四字非他莫属,殊不知外表温文并不已代表着内心尔雅。
而如果那些外人真的知道了他私下的阴沉个性,那还真是精彩;已可惜关玺胤的面具已经戴到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已像他与楼清去之间的关系,也让人分辨不出真假。齐昊纶审视着他眼中略为淡化的阴冷,以及唇边一道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样看我做什么?”齐昊纶眼中的探索,让关玺胤皱起了眉。
“这些个月来,我常在某些场合上听见你和楼秘书的消息,而你现在又一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你和她……”他盯着关玺胤的眼问道。“是来真的?还是假的?”
拂过额上短发,关玺胤敛下眼中的异样。
“我们一定要谈这个问题吗?”
对于自己已经和楼清去上床的事,他还不想让别人知道。因为他还在考虑要不要在今天把已经对清去求婚的事说出来。
原以为在求婚之后,不用几天的时间公司的人一定会有所风声,可是直到现在他什么也没听到。
对于这种静谧的气氛,他突然感到有点烦躁。
他原以为清云会因为兴奋而把接受他求婚的事说给同事知道,然后借由一传十、十传百的传播力量,不用一天的时间,他就会受到来自各方的询问、确认与恭喜。
但是,她却谁也没说。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知道这求婚事件的人。依然只有他和她而已。
“我劝你如果对她不是认真的,就趁早放过她。”一见他眼中又逐渐转浓的冷意,齐昊纶笑着说道。“楼秘书看起来就不像那种可以让人包养的情妇,也不是那种可以随便玩玩的女人,更重要的是自从恰恰知道我和你有交情之后。她就要我警告你不准欺负楼秘书。”
平时他是绝不会干涉好友们的感情生活,但是,既然恰恰要他警告玺胤别太过分,那为了自己的好日子,他也只能照做了。
“为什么?她认识清云?”关玺胤听他这么一说,感到十分不解。印象中清云和艾恰恰应该是没有任何交集的。
“不认识。她会这样说是因为你——”一想起之前,他曾问过相同问题的答案,齐昊纶就忍不住大笑出声。“记录太差。哈哈哈……”
“笑什么!”关玺胤拧着眉。”
“没……没什么,只是谢谢……你而已。哈哈哈……”齐昊纶顿时笑得前仆后仰。
“谢我?为什么?”他又蹙起了眉。
“因为恰恰说,你的坏可以显示出我的好,所以……”他抑不住口的继续狂笑着。
只要一想起恰恰有时以讽人的言辞来明褒暗贬他。他就算被损了,还是会觉得好笑。
所以,他一直都是把恰恰留在身边当笑话全集看,无聊时就逗她来玩玩。
“去!”关玺胤恶狠狠的瞪着他。“恰恰又不怎么认识我,怎会知道我的温柔与体贴。”
一见关玺胤涨红的脸色,齐昊纶勉强控制住想再大笑的冲动。
“她怎会不认识你?”他得意洋洋的说着。“经过我的详尽介绍,她知道的内幕可比外面那些人多的多了。”
“原来,都是你在捣鬼。”关玺胤抓起桌上的档案就要朝他砸去。
“你那一本大档案如果真砸过来,我看,你在恰恰心中的地位,就注定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见他手高高举起,齐昊纶立即故作同情的说着。
“算了!懒得和你计较。”关玺胤灰着脸把档案夹扔回桌上。
“这才聪明,否则难保恰恰不会四处痛述你的恶劣形象。”齐昊纶得意的咧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