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上唇的温柔,教宝儿微愣。
她看见他的眼在笑,却也在他眼底,见到戴着假笑面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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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言一直以为那天两人已算谈和,也能再听到她时而撒娇的媚态。但,他显然错了。
虽然她态度不再冰冷,但依然时常对他视若无睹,如果说两人之前的关系是陌生人,那现在她与他倒像是点头之交的朋友。
对这样的她,他真的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
他只能一再藉由夫妻间的亲密,来捍卫自己的婚姻关系,巩固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也让她清楚明白她是他雷法言的妻子。
见她深夜十一点多才下班回到家,他脸色真的很难看。
“就告诉你不要再去上班了,你为什么非要……”
看他一眼,她静默无语,一直到他自动停下长久以来的训斥,才转身定进厨房想收拾他晚餐所造成的杂乱。但她发现今夜他又自行收拾干净了。
虽然偶尔会在垃圾桶里,看到因洗洁精附着而湿滑的碎碗盘,但她该偷笑了,毕竟现在已经没多少男人肯动手洗碗盘了。
转出厨房,宝儿直上二楼自己的房问,快速沐浴,想上床休息。
但,才走出浴室,她就看到坐在她床上,胸前睡袍微敞的他。
她知道他想要一场激情——
“过来。”坐在床沿,雷法言朝停驻在浴室门口的她伸出手。
“今天我累了。”她拒绝。
“你!”闻言,雷法言蹙起浓眉。
婚后她不曾主动接近他,然而即使她不主动,他依然可以在这屋子里看见她略见丰腴的身子,看见她越加娇媚的艳容与诱人的红唇。
“这是婚姻应尽的义务!”倏站起身,雷法言跨步强行将她扯进陵里。
“你做什么?!”宝儿气得想推开他。
不顾她的挣扎与反抗,雷法言双手飞快褪去两人身上衣物,紧拥着她上床。
“不要让我伤到我们的孩子。”就着她水润红唇,他冷声警告。
她还以为婚后的他,会因为她的拒绝而向外发展。
但是她发现法言虽然会对她的拒绝感到生气,却也总是找着各种理由要她配合他,要她顺他的心意。
“那就快点!”不想再思考心底那怪异的感觉,宝儿避开他的眼。
看她再度放弃坚持,法言唇角渐渐有了笑意。
每一次的亲密几乎都是这样开始的。舔吻着她的唇,他双手一路往下滑栘,唇舌也跟着下栘。
“快点?不,我想慢慢享受我做丈夫的权利……”
“做就做,讲什么话!”她又羞又气的说道。
“你!”知道他是存心故意,宝儿气得想抬脚踹他下床。
面对宝儿对他越来越强的影响力,雷法言感觉有些挫败,却又极为心甘情愿的让她诱惑。
“你总能让我失控……”
“嗯——”一声娇喘逸出她诱人的唇。
那一声娇吟与她腿间私密的紧窒,激发起雷法言极度兴奋快感。
看着身下紧闭双眸,紧咬下唇的美艳脸孔,一道爱欲火焰掹白他心底狂妄窜扬,似就要将他燃烧殆尽。
他不懂为什么明知宝儿爱的是他的钱,对她,他却依然有着这样深沉的渴望。
撩开散于她颊上的丝丝黑发,瞧着她嫣红脸庞,法言仿似已失控地激狂吮吻着她丰润红唇。日子一天天的过,他就越感觉自己对宝儿有着越来越强烈的索求。
白天的冷漠与距离,教他日子过得难受,难受得只能以夜晚的激情狂爱,来平抚自己因她而越来越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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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在别人都正常上班的时候,轮休的宝儿没事闲待家中:
整理完家务,她一派轻松地坐在大厅沙发上,暍着自制的仙草牛奶,随意翻着新买的周刊排遣有些无趣的假期。
钤——电话铃声响起。
“宝儿,要不要出来?”
“语禾。”听到熟悉的轻快嗓音,钱宝儿笑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与她已有多年交情,而早她嫁进雷家成为三少法祈妻子的沈语禾。现在她和雷园有所联络的就是语禾一人了。
“去哪呀?该不会是想找我一块到钟爱一生罚站吧?”宝儿戏谑笑道。
当年她就是因为语禾长时间在“钟爱一生”橱窗前等恋人,才成为好朋友的。
“你不要笑我啦!”她笑叫着。“是钤蓝和衣伶找我们一块喝下午茶。”
“大嫂和二嫂?”宝儿愣了一下。
“对呀,她们一直想找时间约你一块出门逛街。”
“都这么久了……你们……她们怎么会……”
“我们早想约你一块出来了,但之前考虑到你和法言婚后可能……可能会需要多点时间思考一些事情,所以就不好意思打扰。”语禾含蓄说着她婚前的事。
“这……你们……”她以为婚前在法言当面责骂她是故意说话伤害杨欣如后,雷家人都不会再理她。
“不过现在你们都已经结婚两、三个月了,你总该拨点时问给我们了吧?”
“这……语禾,难道大嫂、二嫂她们都不……”宝儿不知该怎么问。
“都不什么?”语禾不解。
“就我在大楼那里跟杨士贸呛声的事情嘛,难道大嫂、二嫂她们都不介意?”
噗哧一声,电话彼端传来阵阵笑声。
“语禾!”光是听她笑,宝儿就觉得很窘。
“宝儿,我们担心的一直就只有你和法言的感情问题而已,至于杨欣如跟杨士贸父女,从来就不是我们的关心范围。”
“真的吗?”宝儿有些难以相信。“难道她们不觉得那次我对杨士贸说的话很现实?你们不觉得我很坏吗?”
“我们只觉得你很敢说,而且我也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呀、再说,若真要比现实,那我们雷家也不差呀。”
“什么意思?”
“就我们原本以为法言会娶杨欣如,所以就一直对他们杨家很客气,但自从法言和你结婚后,爸妈他们才不理杨家了呢。”说到这事,语禾忍不住一直笑。“再怎么样,我们雷家人胳臂总是往内弯的嘛。”
听语禾这样一说,钱宝儿忽然觉得有些高兴。
“对了,宝儿,虽然那次你把杨士贸呛得没脸见人,但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怎还记在心上?这样一点也不像是你耶。”沈语禾强忍笑意。
“哼!那你现在怎么还在笑?你不也记在心底。”听出她笑声,宝儿佯怒道。
“对不起啦,实在是那天二哥回来形容得唯妙唯肖的,而且大哥、法祈和法伶还在一旁注解,所以我才记忆犹新的嘛。”她真的不知道宝儿竟还在意着那件事。
听到雷家人是以轻松态度,面对她当时的发榇,钱宝儿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其实,你也不要怪法言当时会对你生气。”语禾想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想之前法言一直是拿杨欣如来堵爸妈对他的叨念,最后他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她,他心里多少对杨欣如还是有一点歉意。”
“这——”听语禾这样说来,她好像是真的不该再生法言的气。
“咦?”语禾突然想到一件事,“宝儿,你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拒绝搬进雷园的吧?”
“我……”宝儿顿然无言。
“我的天!”听出宝儿话里的羞傀与无奈,沈语禾愕然叫道:“我才奇怪为什么不管我们怎么劝你,你都不答应,原来你就是为这些事啊!不行不行!我要去告诉爸妈,还有嫂子她们……啊!小姑法伶也回来了!”
匡啷一声,钱宝儿听到一阵不甚清楚的奔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