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打量着眼前那名方才及时扶住她的男人。
俊逸斯文的脸庞逐渐勾起她的回忆——
是他。下午差点开车撞到她的人。
正要开口,眼尖瞄到她的秋进生突然插进来——
〔哎呀!这不是独孤先生吗?”秋进生一脸奉承相。
“你好,晚生正是独孤逸棠。”独孤逸棠客套的寒暄。
在一旁冷眼看着秋进生逢迎谄媚的秋之忧不禁皱起眉。
独孤逸棠——该不会就是纪浣浣跟她提起过的独孤家长子、独孤傲的大哥吧?
“啊!来来来——”秋进生拉过她,将她推到独孤逸棠身边,热络地介绍道:〔这是小女,之忧。”呵,真好运。今儿个为的就是想让这死丫头攀上独孤家这条线……太好了、太好了!
独孤逸棠朝她温煦一笑。
“我和令媛曾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真是太好了。”
秋进生虽然很纳闷,但见独孤逸棠似乎对他那丫头颇有好感而心里大乐。
这时候,奏起一阵曼妙乐声。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独孤逸棠伸出手,斯文地问着。
不等秋之忧作表示,秋进生便代她作了回答——把她推向独孤逸棠怀里。
“很抱歉,我的舞技差得很。〕
在她连踩了他三次后,秋之忧如是说。
“没关系。”他旋了一个舞步。“这表示你并不常跳舞,身边尚缺一位护花使者,是不是?〕
他没料想到自己还会再见到她,若不是那时他赶着要先将香凝送回家,他必会留下。
他觉得她是个很特别的女人。
独孤逸棠有所意味的试探,就算是三岁小孩也听得出弦外之音。
她先是愣了下,思索了会儿,匆而笑了。
会是她所想的那样吗?如果是真的话……这倒是一条千载难得的大鱼呢!
她眼角眉梢不刻意却天生含媚生波的风情,着实撩动起独孤逸棠心中的某种情愫。
“你很吸引人。”他目光紧随在她身上。
〔哦?”水漾漾媚眼瞅望他。“不知道我有没有吸引住俊逸不凡的独孤公子呢?”呵——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和那些专演勾引男人的坏女人一样吧?又狐、又媚。
“有。”他微笑着,直言不讳。“你呢?可有同我一样为我所吸引?”
她含着浅浅媚意淡笑,〔这种深奥的问题——”她狡狯地一笑,“我回家好好想一想。”
正好乐曲停歇,她巧妙的离开他。走进洗手间,想洗个脸。
好热!还不到五月,天气就这么闷热!
才这样觉得,她身后便猛然罩落一层冰冷气息——
“啊!”
冷不防地,两只如死神般的利爪朝她伸来,紧紧箍在她纤细脆弱的颈项。
是他!独孤傲!完了——
* * *
“我说过,别在我的地盘里做些不干不净的事。”
独孤傲森冷语一身狂狷的魔性气息,宛如地狱来的死神般骇人。
秋之忧胡乱推拒他,又打又槌地。“放——手——”疯子!她快要被他给勒死了!
勒住她的手丝毫没半点松动。“你早该死了的。”独孤傲冰冷的诡笑着。又阴森、又暴戾。
秋之忧全身泛起一股寒意。“放……”不行,她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被勒死时,独孤傲突然松手,改捉住她肩膀,俯下头对着她嘴灌入氧气——
她本能地攀住他,猛吸收他送进她嘴里的空气。
待她逐渐吸足氧气,独孤傲重中地甩开她。
〔呜,好痛!〕
他毫不留情地把她甩向墙边,她肩膀承受了好大一记撞击。
“你是疯子!〕她抬眼怒吼,瞪住她。〔想杀我用不着这么费力,给我一刀就可以了!〕
神经病、疯子、混帐!
独孤傲又朝她逼近,她整个人贴在冰冷砖墙上。〔别过来……我……〕他骘猛的脸就在离她不到一公分之处!
〔杀你?那太便宜你了。〕他嘴角泛出一抹诡异的笑。
秋之忧心口传来—阵细碎刺痛,糟!该不是又要发作了……
独孤傲狠狠纂住她下巴,道:“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她心头一颤。〔那不是我的错!是你、是你,你不该救错人。是你!我当时已经昏迷,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个被赋子生存权利的人是我而不是她!〕
独孤傲一拳击在她耳边半寸的墙上。
〔你住口!〕
该死的女人!他不需要她来提醒他!
〔该死的你!像你这种专门使媚勾引男人、掏空男人一切精血金钱的女人,你真是该死!〕
她忿忿推开他:〔你管个屁!我又不吸你的血、不掏你的钱、你管我爱去勾引谁,你神经病!〕
独孤傲眼底现出肃杀之意,他再次出手掐住她。
〔呜!你这个疯子……〕
她如果死了,一定要化作厉鬼来捉他!
〔你为什么没有被撞死?太可惜了。〕
啊?是他!果然是他!
傍晚时候她觉得身边一直有股寒意笼罩住她,果然是他在窥视她!
独孤傲阴恻恻地笑着说:“血肉模糊的画面……一定相当精采吧?”
变态!她瞪着他。
她决定死后一定要拉他做垫背!
“兽魅的眼……”他呢喃出口,放开她。
秋之忧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吸气。
身后又传来恶魔之语:“你就是用那双夺魂眼勾引男人的吗?”
她回身怒瞪他满是鄙夷不屑的嘴脸,咆哮道:“不关你的事!”
再不离开,她没被掐死,也会被气到内伤吐血身亡。
走过他身旁,突然又被抓住胳膊——
“干什么!?〕
她居然……莫名其妙地被洗了脸。该死的独孤傲居然强压住她的头,直接用水龙头冲她的脸!
只见独孤傲露出得意的表情。“别去招惹独孤逸棠。”
丢下这句话,他便离去。
他憎厌女人精心打扮自己向猎物使媚勾引:尤其是她。
第五章
“秋秋,有没有决定要读哪一所大学?”
纪浣浣对着镜子拿梳子在头发上梳了两下。
“没有。”秋之忧从厕所出来,正扭开水龙头洗手。
“我爸妈希望我到美国念书,可是我想留在台湾念大学。”纪浣浣改梳另一边。
秋之忧以暧昧的眼光看她,促狭地问:“为了心上人?”
正拿衣服擦干水分的秋之忧没发现纪浣浣乍现在脸上的红潮。
“又在乱放炮了。讨厌!〕
秋之忧从纪浣浣身上摸来一包面纸,边擦边打呵欠。
纪浣浣撇嘴瞧她一眼,便要拿手上的梳子替她梳发。
“看看你这副样子,像个什么啊!”
秋之忧拉下她的手,耸耸肩。“像什么?不就和你一样,是个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的女人吗?”顺手又拨乱一头齐肩的发。
纪浣浣调侃地瞄她。眼光在她全身上下打转,然后刻意停留在她不怎么突出的胸部。
“你像女人吗?”她刻意挺挺自己傲人的丰胸。
“噢,是不太像。”秋之忧低头看看,不在乎地答道,然后突然伸手要摸纪浣傲人的胸部——
“哎呀!你干嘛啦?”纪浣浣很快的以手挡开她的禄山之爪。
〔没干嘛,只是很好奇大大的胸部摸起来,是不是像我想像的那样软绵绵的……喔——痛!”
秋之忧被赏了一记木兰铁拳。
“不会去摸你妈的?你妈的胸部也很伟大啊!”
纪浣浣本是想开玩笑,没想到秋之忧却很正经的回答她:“我妈的太老了,没兴趣摸。”
纪浣浣两边嘴角下滑,真败给她了。她肯定秋之忧的脑袋一定跟别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