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早见希芝一脸开心地回到属于自己的小窝,对她来说,今天的收获是非常的丰富,因为她偷到一只大肥羊的皮夹!
因为做贼心虚,所以,刚才在街上,她并不敢直接打开皮夹一瞧究竟里面有多少钱,现在回到了家,她可是开心地打开皮夹了。
“哇塞!”她对皮夹检视了一下,“还是真皮货耶!”说着,她便迫不及待地将皮夹打开。
她将皮夹里的东西全都掏空,但是——总共只有一万元的钞票!她简直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看着手中那几张合起来只有一万元的钞票。
“不可能!”她还不相信地将皮夹的口朝着地上,用力地抖了抖,试试还有没有东西会掉下来,但是,结果是让她大失所望——连一个硬币都没有。
“怎么可能?”早见希芝还是不死心地把皮夹重复地检视一遍,但是已经找不出任何的钱了。
“太过分了!”她颓败地跌坐在床上,“原本以为可以好好地吃一顿,可能可以再买一套新衣服的,结果——”她哭丧着脸,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皮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现在的有钱人皮夹都不多放一些现钞,全都是放一些讨人厌的信用卡!”她气极地将皮夹用力往地上一丢,然后站起身用力地踩,拿它出气。
“太过分!太过分了!你们这些有钱人,是不是要让我这些扒手都饿死啊?简直太没有人性了!”她边踩着皮夹边生气地骂着。
她实在是气极了,大概也是因为气过头了,所以她全身的体力消耗得更快,她的肚子开始不知道今天第几回的抗议了。
她饿得都要慌掉了,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已经两天了!已经整整两天她没有吃下任何东西。
“好吧!”她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的那一万元的钞票,无奈地自语,“我只好先用这一小点点的钱解决我的肚子了。”说完,她便走向大门。
才一开了门,一个年约四十开外的妇人就站在她的面前,早见希芝一看到了妇人,登时脸色大变。
“早见小姐,我可是找到你了。”妇人的脸色也不比早见希芝好看到哪里去。
早见希芝硬是挤出一抹苦笑,“井上太太。”
“早见小姐,这个月已经过了一半了,可是,你的房租到现在还没有交。”妇人井上太太的眼神是不太客气的,“记得上次你曾跟我说过,你两天后会给我房租,可是,到现在又过了一个多礼拜,早见小姐,你现在是不是该交房租给我了呢?”
“房租……”早见希芝面有难色地对井上太太笑着。心里却不知骂了这个老女人几回了,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她不来,自己在家的时候,她就偏偏来,难不成她有预知的能力,知道自己何时会在家吗?
井上太太一看到早见希芝脸上的神色,就知道她这个月可能又要赖帐了,她不高兴地瞪着早见希芝,双手叉腰,口气不好的说:“早见小姐,做人干脆一点,不要每次都是这样好不好?我的房租已经是很便宜了,可是你却没有一次是准时交给我的,每次都要拖拖拉拉,你不累,我可累了!”
“我不是故意的。”早见希芝低声咕哝。
“我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我告诉你,你现在如果不交出房租,你就给我搬家。”井上太太发出警告了。
早见希芝愣了一下,“井上太太,你就宽——”
“没得商量!”井上太太打断她的话,挥挥手,态度强硬地说,“我这里不是救济院,我已经对你不错了,别的房客每个月都按时交房租,就只有你,每月都拖,好不容易才三催四请地拿到房租,有时还差了那么一点,我也不跟你计较,过去的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但是我现在真是忍无可忍,我宁可请你搬出去,再找一个好房客。”
“井主太太……”早见希芝可急了,如果这里住不成,自己可真的就无家可归了,她才可不要流落街头,每晚睡路边,而且还会被警察抓。
井上太太撇过头,根本不理会早见希芝脸上的焦虑。
“井上太太!”她再一次叫唤着。
井上太太还是无动于衷,等了好一会儿,她见早见希芝是没有将房租交给自己的意愿,她清清喉咙,“明天,我希望我来的时候,你已经搬出这里,不然别怪我找警察请你走。”她警告的话一说完,便转身离去。
“井上太太!”早见希芝对她的背影大叫,但是却是没有任何的效用。
早见希芝更加地颓败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现在的她也没有心情出门找吃的东西了,她的心里只是一直想着一件事情——明天,明天自己如果再不交房租,那是真的要露宿街头,还要被警察追了。
☆☆☆
“老爹。”拓村泽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一大早便起了床,来到鬼朝会会长的住处,这会长也就是他和东山道也、井藤彦之口中称为老爹的荻原光。
“泽明?”坐在餐厅正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在看着早报的荻原光一听到叫唤声,抬头一看,只见拓村泽明急急地向自己走来。
“老爹,不公平!”拓村泽明根本不管什么道条帮规,也没等荻原光的同意命令,便一古脑儿地坐在荻原光的面前,一脸的不高兴。
“什么事?”荻原光凝视着拓村泽明怒气冲冲的脸,微笑地询问着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说呢!”拓村泽明也不直说,只是气火地模样要荻原光自己去猜。
荻原光对于拓村泽明的脾气早已经视为常理了,还是一脸微笑地看着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看你一副火大的模样,怎么?八成是你又和道也吵翻天了,你来找我告状?”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跟别人吵架就到处打小报告。”拓村泽明对于荻原光的猜测不开心地回驳。
“那不然你的生气是为了哪一桩?”荻原光收好面前桌上的报纸,不厌其烦地再问一次。
“道也今天出国了。”
荻原光的脸上是更充满了笑意,“你是在生道出也国的气?”他有些不敢相信,因为这小子应该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而生气。
“不是。”拓村泽明立即否认,“那小子出不出国不关我的事,可是他就是不告诉我他去英国做什么,太过分了!不把我当兄弟看,有事情都不跟我说!”他火大的骂道。
荻原光笑意更大了,“原来你在气这件事啊!”
“不然还为了哪一件?”
“道也没有告诉你?”荻原光能从拓村泽明的口中听出道也这孩子的调皮,他老是一句话就可以把泽明气得哇哇大叫。
“没有啦!他要我自己来问你。”
“你这么好奇做什么?”荻原光不明白地问,“你以前从不会一直死命一定要追问到什么的。”
“问题是道也话只说了一半,你认为我不会想知道后半部吗?我宁可他连今天要去英国的事都不要告诉我,反正,他在不在家对我都无所谓!”说到最后,拓村泽明赌气的意味相当浓厚。
“唉。”荻原光忍不住地叹气摇摇头,“你这孩子就是这样子地沉不住气,这很容易坏事的,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拓村泽明降了些火气,口气尽量平缓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