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维忠!”连灏捷恼怒地冲到康维忠面前,一副像是审问犯人的兴师问罪模样,“你什么意思?”她劈头就是以带火的火药味问。
“什么什么意思?”康维忠挑动眉头,不明白她的质问为何事。
“你少给我装糊涂!”连灏捷怒喊出声,一只眼瞪得大大的,双手也紧握成拳,一副准备揍人的姿态。
“你在说什么?”对于她突然跑来,莫名其妙地对自己兴师问罪的凶恶模样,康维忠体内易怒的因子也被激得开始蠢蠢欲动,活跃起来。
“我在说什么,你……”连灏捷几乎要冲上前,想一拳狠狠在康维忠的脸上挥下去。
“小捷。”连子离及时伸手拉住她,阻挡了她冲动的举动,“别这么冲动!”
他以低沉的声音,对她喊着。
“教我怎么不冲动?”连灏捷气呼呼地回了连子离的话,眼睛落寞却是恨恨地落在康维忠的身上,“我巴不得揍死这混帐!”
康维忠死皱着一张脸,瞧连灏捷一副想把自己生吞活剥的模样,心里猜想着不知有时严重的误会产生了?
连子离紧拉着连灏捷,生怕她突然会有什么冲动的行为出现,“去问清楚再说。”
他半命令半劝说着。
“到底是什么事?”康维忠沉着声音问。
连子离叹了口气,从自己外套口袋内,掏出两封折得好好的信,递到康维忠的面前,“这是我和小捷下午各自在上班的地方接到的信。”
康维忠轻挑起一边的眉,狐疑的面容,接过连子离手中的信件,打开来看,而信件的内容,居然也是通知连子离和连灏捷去参加什么“另类男女”的节目。
“和维平收到的信是一样的!”他有些讶异。
“小捷一收到这信,就立刻打电话问我,是不是我帮她报的名,结果当时我正好也收到一样的通知信函。”连子离在一边解释说明,“后来我问大哥,他说他没收到,想了半天,才想到前些日子,维雄和维豪有去找过他,向他要了我的照片和身份证影印本……”
“真的是你们两个搞的?”连子离的话还没说完,康维忠便急忙转头问着康维雄和康维豪。
康维雄嘻嘻一笑,“我和维豪当时只是觉得这节目不错,想到子离没有女朋友,才会好心帮他报这个名的。”唉!事到如今,自己只好硬着头皮承认了。
“他没有女朋友是他家的事。”一等到康维雄亲口认了罪,康维平立刻乘胜追击,加入审问的行列,“你们为什么也偷偷帮我报名?”哼!这下子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吧?终于给自己逮住了,而且又有这么多人在现场,嗯哼,不把他尾巴抓来踩踩,绝不罢休。
听到康维平这么气势嚣张地对康维雄和康维豪这两兄弟吼,连子离将目光转落到她身上,“我大哥说维雄和维豪是向他要我的照片和身份证影印本,但是……”
他沉着声音对她说,“你也曾向我哥要了小捷的照片和身份证影印本。”
“什么?”一听到哥哥这么说,连灏捷立即望向康维平,“是你帮我报的名?”
她低喊出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和康维平素不往来,为什么康维平要这么陷害她啊?
“啊?”康维平微微一怔,怎么说着说着,矛头好像转移方向了?
“维平。”康维忠这时也问话过来,“是你帮连灏捷报的名?”
“我……这……”承受着投射过来的三双眼睛,康维平突然不知所措,连说话都失去了平时的机灵,而显得支支吾吾,话不成句了。
“是不是你报的名?”连灏捷目光如炬,闪着想杀人偿命的神色,以沉沉的语调问康维平。
“我……”这下子可糟了!怎会情势大逆转了呢?不是自己该是凶神恶煞骂人的吗?怎么、怎么一下子全变了样了?
突然觉得沉闷火爆的气压转变风向,康维雄松了口气,“好险。”在轻松喘气之时,他眼光不经意瞄到康维平手中还另拿了一封信,等等,仔细一瞧,怎么信封上是写着“康维忠先生收”?他眼睛一眯,再仔细一瞧,那寄件人的地址……“大堂哥。”康维雄伸手拉拉康维忠,指指康维平,“维平手上怎会有你的信?”
“我的信?”康维忠微微一怔,将视线一转,落到康维平的手上。
“糟了!”康维平这下子才察觉到自己的疏忽,低低地哀呼一声,手中这封寄给大哥的信,天啊!自己刚气昏头,忘了先把这封信藏起来了。
“我的信给我。”康维忠手伸到她面前,要她把信给自己。
“这不是给你的信啦!”康维平强挤出一丝笑,睁着眼开始说起瞎话来。
“不是?”看着小妹的面色反应,康维忠并不相信。
然而,连灏捷却眼明手快地趁康维平不注意时,快速抢走她手中的信,“康维忠先生收?”她看着信封上的文字念着,“这地址……”
感觉到连灏捷的语气和表情有异,康维忠的动作也非常快地从她手中抢过信。
“同一个寄件地址?”康维雄从旁瞄了一下信封上的地址。
而康维忠没有吭半个字,快速将信打开来看……康维平则是脸色迅速地垮下来,这下子是真真正正地遭殃了!阿弥陀佛、圣母玛丽亚、耶稣基督……康维平心中的祈祷才祈求一半,就见康维忠铁青了一张脸,低低地从齿缝间迸出火药味的吼声,“康维平!”***
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恶有恶报”、“天理循环”……这下子可是完完全全地应验出来了,而且这个报应,是那么活生生、血淋淋地在自己身上降临啊!
康维平在心底哀哀叫着苦,顺道再自怜地哭泣一下,唉——真的好惨啊!所以说,坏事可别做太多,不然总有一天还是会遭报应的,所谓“夜路走多总会遇见鬼的。”这句俗话,真的是贴切灵验哪,想必发明这话的人,一定也有此活该的下场吧?
瞧,自从那天信件通知函的事件爆发后,自己惨遭大哥和连灏捷的修理,待全家人闻风知道此事之后,更是不得了,因为全家每一个姓康的分子,全属爱看热闹好戏的人,自己和大哥就这么被大家赶鸭子上架,强压来参加这劳什子的节目。
可恶!究竟是哪个混球发明的节目啊?害她会遭此劫难,坐在这儿像只动物园的猴子给人观赏,还欢迎什么亲属好友组团到现场,害自己想临阵肚子痛脱逃都没法子,因为那一群和她一样姓康的人,全部坐在那头的观众席上,这下子,她要不在学校成为红透半边天的人都不行了。
“我想请问一下……”这时,男主持人的说话声打断康维平的哀哀自怜与气愤,“二号的康小姐这么年轻,今年才二十一岁,怎会来参加我们这个节目,据你的资料上介绍,你是某知名大学的法律系高材生?”
拉回所有的精神,康维平恶狠狠的目光瞪向坐在观众席上一副正看好戏的康维雄和康维豪,“我是被陷害、被整冤枉来参加的。”她的语气是恨得牙痒痒的。
“哦?”男主持人笑了笑,又继续问道:“我们看过资料,今天来参加的四号男生连先生,好像是你学校的教授,而且也是教法律的,你们是……师生关系是吧?”
她依然是以凶狠的目光,瞪视坐在对面不远处,也是被强压而来,沉着一张脸的连子离,“我们不是师生关系,我们只是很单纯的仇家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