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白敏儿坚持不肯,一个转身,张开自己的双臂挡在白隐川身前,对着骆子靖和慕容尚说:“求你们饶了我爹。”眼中已经充满了盈盈的泪水。
“我不可能饶了你爹,他杀了我爹,我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慕容尚立即回答,口气是非常的坚决。
白敏儿的眼光落向了骆子靖,也想知道他的答案。
骆子靖叹了一口长气,“你爹杀了我双亲,夺我爹武林盟主的头衔,又害得我和羽双分离了十多年,他甚至把羽双当成犯人般的关在地牢里,整天不见天日,这一大笔的帐,我不可能不向你爹要回公道的。”他的口气虽缓和一些,但还是保持他非要报仇的立场。
“这位公子。”此时在台下上宾座的少林寺方丈,起身走至骆子靖的面前,“你刚才话中意思是……”言下之意是想知道骆子靖的身份。
“先父乃是骆迎天。”骆子靖大声的对着台下回答,好似想让大家都知道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方丈一愣,而在场的武林人士也全都因为骆子靖的话,吃了一惊。
“你真的是骆盟主的——儿子?”方丈不太敢确定骆子靖的话,毕竟当年的惨事,根本没有一个人清楚的知道,只是全听着“唯一”生存者白隐川的话,以为到骆家堡的所有宾客和骆家堡的人全都在一夜之间死亡殆尽,结果没想到,现在竟然冒出一个骆迎天的儿子?!
“没错。”骆子靖说得一点也没有任何的迟疑,站挺了身子,面对着台下所有的人,他决定要将当年惨剧的事实,全在这个时候一一说出,让大家来评断是非。
“当年白隐川不服气输给了我爹,所以就想尽办法接近我爹,趁我妹妹骆羽双满月之时,串通别人在酒菜里下毒,将来道贺的人全都毒死,而我爹爹仗着自己的内力深厚,跑出了骆家堡,找我姑姑骆迎水,告诉了她实情,然后因毒发含恨而死,幸好我姑姑出面回骆家堡救出了我,但是我的妹妹羽双……”骆子靖转睛看着白隐川,一双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
“他竟然将我妹妹羽双,放在骆家堡当丫环,两年前,还将她关至骆家堡的地牢里!”说到最后,骆子靖已到了激动的地步。
“你别在这里给我妖言惑众!”白隐川急急在一边否认大喊着。
“我没有妖言惑众。”骆子靖的音量也不比白隐川小,“我是在说着一件事实。”
“我可以证明。”慕容尚在一边接着说下去,他走至骆子靖的身边,也对着台下的众人说着,“因为我的爹亲也是被白隐川这个老贼给杀害的。”
“你们两个联合要败坏我的名声!”白隐川为着自己再次否认慕容尚的话。
“我们没有必要欺骗各位大家的。”慕容尚根本不理会白隐川的话,继续说着他自己的事,“我的爹亲乃是慕容笑天的儿子,白隐川得幸我爹收留,但却因为学不到我们慕容家的夺命掌而耿耿于怀,所以,想尽办法终于杀了我爹,幸而我爹有先见之明,先带我——”
话还未说完,白隐川便急急出招,一掌往慕容尚的背后击去。
“小心!”骆子靖眼尖的看到白隐川有此小人举动,立即推开了慕容尚的身子,运功伸出手,接下了白隐川这致命的一掌。
两掌相击,都用了极重的力道,登时一声巨响,连台下的人都能感觉得到,因为这一掌连地都在微微的摇晃着。
“骆大哥!”风怜乞在台下的一角看得是急得大叫。
因为她看到了骆子靖吃力的接下这一掌,毕竟,骆子靖年纪尚轻,功力根本没有白隐川深厚,白隐川这一掌,将他的身子击退了几步,但是两个人的双掌仍死死的相碰着,似乎在比着内力。
“爹!不要啊!”白敏儿看得出来自己的爹亲是要以内力将骆子靖给解决掉。
而慕容尚当然不可能置之不管,一个运功,双掌往骆子靖的身上击去,想透过骆子靖的身体,将自己的内力和骆子靖的相融合,以两人之力,对抗白隐川。
三人的功力便在此时较量起来,那散发的劲力,使得四周的尘土飞扬、落叶四飞。
“爹!”白敏儿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在这种情况之下,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出手让三个人分开,毕竟自己的功力还是太微弱了,如果出手,只是会导致自己和他们三人受伤,而且,还不会是普通的伤,不是倒地不起,就是重伤。
“方丈。”她实在忍不住的走至少林方丈身边,哀求着说,“请你出手帮帮他们吧!不然,他们一定会受重伤的。”
方丈转头看着一脸焦急的白敏儿,他怎会不知道再这样子下去,会有什么样的情况发生呢?
“阿弥陀佛。”方丈缓缓的说,“老衲也不知道该如何出面解决,毕竟,要分开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的面容露出了难色。
“可是,你不去救他们,他们一定会受伤的呀!”白敏儿已经急得哭了。
但是,方丈还是露出一脸无奈的苦色,对于这件事,真的是无能为力。
就在此时,两道黑影从擂台外闪了进来,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又是一声的巨响。
那两道黑影已经出手将苦战的三人分了开来。
“姑姑?”骆子靖一被那两道黑影分开后,便立即看到其中一人,正是自己的姑姑骆迎水。
而另一个,便是云袖。
“靖儿。”骆迎水轻唤了骆子靖一声。
但是骆子靖还没有开口再说话,便一个血气上涌,他当场吐出一大口鲜血,接着有些不省人事的要倒下。
“靖儿!”骆迎水吃了一惊,她伸手一把扶住了骆子靖摇摇欲坠的身子。
云袖也是立即迎上前,拉过骆子靖的手,为他把起脉。
“骆大哥!”在台下的风怜乞也是慌张的奔了过来。
“怎么样?”骆迎水紧张的询问着云袖。
云袖眉头皱起,“脉都乱了,他承受太大的内力,导致身体无法承受而造成脉象混乱。”她解释着,并示意要骆迎水放下骆子靖的身子。
骆迎水知意,将骆子靖的身子轻轻放下,云袖则从怀中拿出了一包针,快速且准确的扎上骆子靖身上几个重要的穴道脉络。
骆迎水这时站直了身子,眼神恶狠狠的瞪着似乎也受了伤的白隐川,“白隐川,今天,我一定要为我兄嫂、还有当年骆家堡所有上上下下被你害死的人报仇。”说完,她就要出招对白隐川下手。
“要杀我爹,就先杀了我!”白敏儿这时立即冲上前,用自己的身子挡住白隐川,不让骆迎水对自己的爹亲下手。
骆迎水收回了自己的力道,她盯视着白敏儿一副坚决的模样,“你是白老贼的女儿?”
白敏儿的眼神是死盯着骆迎水,没有回答她的话。
看着她的样子,骆迎水忍不住笑了,“白老贼,没有想到你会有一个这么孝顺的女儿呀?”
白隐川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心里也开始紧张,“骆迎水,不准你伤害我的女儿!”
“喔?”骆迎水的意思传出她的得意,“没想到你也有怕的一天?”
白隐川强顺了自己的气息,口气警告着骆迎水,“如果你敢伤了我女儿一根寒毛,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骆迎水冷哼一声,“你自己都快保不住你自己了,还想要杀我?”话语传出她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