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手了,他会成为她的夫婿;可她呢?除了他的命格,她有一点点的在乎他这个人吗?
“可你看起来不快乐。”朵儿揪心的观察,有些受伤。“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一点都不想娶我?”
她可怜兮兮的问他,每一个字都教他心碎断肠。
“我喜欢你,朵儿。”风云招认,无法再隐藏真心。“我没有不想娶你,尽管你是那么糟糕的姑娘。”
朵儿心花怒放的笑脸在听到他的下一句话时敛下。“你真讨厌,喜欢就喜欢,干嘛偏要挑剔人家!”
“我说的是实情。”他简直是被她下蛊了!
“我也喜欢你,最喜欢了。”朵儿依偎着风云的胸膛,唇上挂满愉悦的笑。
他疑道:“因为我有旺妻的命?”
朵儿连忙摇头,可她还没来得及解释,便听见风云叹息一声。
“即使如此,我依然喜欢你。”他握住她的手,认栽了。
朵儿满心激动,眼底有幸福的水光。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没有通知楚盟主,风云与朵儿在她双亲的打点下,于吉日简单的成了亲。
洞房花烛夜,他寻着她的温暖,索求她能平息他忧郁与猜忌的柔暖芬芳。朵儿身上的衣裳都被褪下了,浑身一阵凉,她闭起眼,双手柔顺的抱住风云,把自己完全的交给他。
姻缘从此结合了,他俩却不晓得,彼此的结合是错。
隔天清晨,太阳未露面,老汉已急急忙忙的敲打他们的房门。
“风云、风云……”
“爹。”风云长发披散,美颜迷蒙,单衣未系好便前去应门,悄声道:“小声点,朵儿还在睡。”
老汉理解风云的体贴,笑道:“呵呵!你托我帮你联络东方非命,已经有消息了。我正欲外出一趟,你是否另有交代?”
“他到了荆州?”风云彻底清醒过来。“您能帮我带他回来一叙吗?我有要事找他帮忙。”
“这没问题。另外啊!听说你爹带领一帮人入荆州到处找你,你不打算见他一面吗?”老汉一直对风云成婚没知会父亲的行为感到介怀。“连自己的终身大事也不通知他,好歹是自己的亲人呀!”
“以我爹的为人,他绝不肯让我娶朵儿为妻。”若事先征求他爹的同意,恐怕司空家会被他爹嫌弃到死,他是在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我晓得我们家高攀不上……”
“我绝无此意,但是我爹不同。”风云苦笑,只得将父亲贪财的事迹告诉岳父,包括父亲让他男扮女装的原因也一并交代清楚。
“啊!这就是你爹的不对了,他怎能如此胡涂呢?”老汉听了原由,不胜感叹。“但是,你打算一生都不原谅他吗?”
“不,其实当初假扮女儿身,我完全是为了……自己觉得有趣。而且,并非风云自傲,因为我确实长得美,以男装示人怕会招致姑娘们的骚扰。我有些友人俊美非凡,时常被一些只注重皮相的女子纠缠,很麻烦。”风云笑着解释。“等一段时日,我会带朵儿回家见我爹,您放心吧!米已成炊,没人能反对我和朵儿的婚事了。”
只有他自己仍不太甘心,仍在计较,朵儿对他的用情不够深;但他只能给自己信心,长久与她抗战,总有一天会彻彻底底的收服她。
“啊--”室内忽然传出朵儿的尖叫。
“朵儿!”风云着急的转身奔近房里。
“呜!风云……”朵儿连人带被的趴在地上,一脸悲惨的向他诉苦。
风云轻柔的抱起她,坐回床榻,让她依靠在自己身上。“你怎么跌在地上了?”
“我作噩梦,一翻身就掉下床了!”朵儿噘了噘嘴,小手伸进棉被里揉着撞疼的腿。“痛!”
“说你是小迷糊你还不承认。”他爱怜的伸手探往她身上的暖被。“哪儿痛?”
“腿。”朵儿侧脸贴住他的胸口。“还有腰,还有手也痛。”
他的手指温柔的抚慰着她疼痛之处,她心满意足的发出舒适的喟叹。
一睁开眼,即可看见心爱的人,一张嘴呼唤,即可得到他急切的响应。朵儿依偎着夫君,在他怀中享受无尽的宠爱,她不禁偷偷地笑了。只要有他,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了。
室外,老汉悄悄的为新婚鸳鸯阖上门,乐呵呵的离去了。
看样子女儿给自己找了个好夫婿。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东方非命一路上听着老汉叙述风云与朵儿的喜事,以及他们亲昵的情形。尽管他不太理解两个怪人如何相爱,但世上有气味相投的说法,如此想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随老汉进入司空家令人难以想象的隐蔽住所,他见到的并非和乐融融的景象,而是一屋子的愁云惨雾。
“怎么了,大伙怎么哭丧着脸呢?”老汉打量围聚在屋里屋外的孩子们,还有他的老伴。
“你出门这两天,朵儿不知是丢了脑子还是犯了什么煞,走路不是滑倒便是踩到利器受伤,连喝个水也被呛到。”素雅的妇人是朵儿的娘,忧心忡忡道:“连孩子们玩要丢出去的鞋子也能砸中她,更惨的是,我方才做饭,她碰巧进厨房,我菜刀一挥,她也硬是中了招。”
“这真不是普通的倒霉。”东方非命听得啧啧称奇,怪人果然多怪事。
朵儿的爹担心的问:“那她人呢?”
“躺在床上哀号,风云正照料着,”妇人声声叹息,却又一脸欣慰。“你没瞧见女婿那脸色,活像我伤了他的心肝宝贝似的。”
东方非命心念一动,询问老汉,“请问前辈,令嫒是否出生于阳春三月?”
“不,她是夏季出生的,是七月中旬。”
“这……不是说笑吧?”东方非命脸色大变。
“有何不妥?”老汉紧张了。对方可是神算家的人哪!
“恕晚辈直言,我双亲曾为风云卜过一生的命数。”东方非命显得惋惜至极,
“风云命中注定与三月三日出生之人结亲,楚盟主出生此日,风云的妻子亦当如是。”
“可我家朵儿……”
东方非命自觉立场难堪,人家新婚,他没祝贺,反倒说了些不吉祥的话。可他生性坦率,事关重大,他也不好隐瞒。“恐怕,她并非风云的姻缘。另外还有一事必须说明,风云的亲娘并非此日出生,因此……被风云克死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一脚踹开门,衣袖荡得张狂,举手投足一再显示来者的气愤不甘。
东方非命不为所动的品茗,等着对方发难。
“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婚,东方非命,你够缺德!”风云出手扫掉他手中的茶杯。
朵儿的爹娘一早便冲进他们的寝房,苦苦劝说他离开朵儿,他只好从他们的口水中先逃出来,直接去找东方非命算帐,留朵儿一人受爹娘劝教。
“照实情说也怪我坦白?”做人实在难,做好人更难。“怎么,司空前辈劝你离开?”
风云怒声问:“我与朵儿已有夫妻之实,能离开吗?”
“怎么不能?”东方非命轻松平常道:“休书一纸!为了让她平安的活下去,你必须这么做。”
“开什么玩笑,我和她成婚不满三天呀!非命!”风云盯住他的颈子,隐忍着割断他脖子的冲动。“你们一家子全是报忧不报喜的祸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