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星冷声道:“你放心!月会活下来的,我保证,他会比在断情庄活得更加快乐百倍千倍!”
“滚!”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爹、娘,出了何事?”夏侯霜见爹娘他们回来,连忙迎上前去,惊见兄长怀中之人面无血色。“他怎么了?”
夏侯星无心理会她,他紧抱着寒月泠,扬声命令:“廷威!立刻飞鸽传书给风,要他尽快赶到‘荷香水榭’,快去!”
“是!”第一次见到夏侯星如此紧张的神情,古廷威不敢轻忽,急忙办事去。
“先回去吧!”夏侯刚看得明白,方才儿子救人心切,没有运功抵挡,只怕五脏六腑都受了伤。“你伤得不轻,先把人交给爹吧!”
“我没事!咱们快回去,否则月会撑不下去的。”夏侯星掩不住语气中的心疼之意。
是他害了月的!如果不是他好奇心过盛,闯进断情庄,还夜探无心楼,那月就不会遭今日之难了。
“走吧!”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身形飞舞间随手一剑,腕口粗的树干被拦腰砍断,纷飞的落叶几乎全被斩成两段,怒气使孟湘萸的剑法更具威力。
“湘萸,别难过,我相信你爹娘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一瞧见孟湘萸停下手,孟锳在旁递过一条带着花香的手巾,柔声劝说着:“来,擦擦脸吧!”
孟湘萸静静地接过姑母递过的手巾,默不作声。压在心口让她无法平息的感觉就是难过吗?或许除了难过外,她更有怨怒,怨夏侯星竟全然不顾她的自尊,怒他甚至完全不给她爹面子。
“湘萸?”见孟湘萸没回话,孟锳不安地又唤了声。
“我没事的!姑姑别担心。”勉强对孟锳露出一抹笑,孟湘萸安慰着她。打小孟锳姑姑就疼她,姑姑的身子一向娇弱,她不想让她再为自己多操心。
拍拍孟湘萸,孟锳柔美笑言:“别再难过了,我相信你爹定会要夏侯公子给你一个交代,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另一旁,两名青年男子躲在一旁。
“大哥,咱们到哪儿去找夏侯星好?听说连夏侯刚夫妻都找不到他的人呢!”性子急躁的孟家老二孟书柏开口询问。
“这……”孟书槐轻叹口气。对自己妹子的心思却也无法摸得准,旁观者清啊!湘萸对夏侯星明显少了点感觉。“夏侯星如此做固然不对,只是,湘萸真的喜欢他吗?”
他担心的是届时小妹为了颜面而坚持非嫁他不可,最终反成怨偶啊!
湘萸自小就称得上是嗜武如痴,照他看来,若不是当日败在夏侯星的手中,只怕湘萸也不会喜欢上他。
听到大哥的话,孟书柏心中可不怎么认同,任谁都不能欺侮他们孟家的人,尤其是他们最宝贝的小妹。
说什么他也吞不下这口气:“不管怎么样,夏侯星那小子说什么都不该这样欺负湘萸!”孟书柏依然气忿难平。
“这话倒也说的是!至少得要夏侯星前来,当面向湘萸赔个不是才对。”孟书槐沉稳地开了口。
两兄弟对望了眼,心中已有了计较。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这么急着要我来,出了什么事?”带笑的嗓音响起,来人身形高跳硕长,但见他脸上戴着一副鬼面具,教人难辨容貌。
“风大哥,你来了!”夏侯霜连忙迎上前。“你再不来,荷香水榭就要被我大哥给拆了。”
“而且等这儿拆完了,他下一步八成就是去拆我家了吧?”鬼面华佗不以为意地笑说着。
“人就在‘冷香阁’,快去救人吧!你再不来,星儿那小子就要疯了。”夏侯夫人道。从没见过儿子有那种神情的,看来他这回真的是栽了。
“是!那恕小侄先告退了。”
“唉!”不由地轻叹口气。儿子好不容易有了心仪的对象,可如今偏在鬼门关前徘徊着,真教人忧心。
夏侯刚安抚着:“夫人何必叹气?风贤侄都赶到了,想必不会有事的。更何况,现下你更不用担心儿子会坚持要娶个男子,这不是更好?”
回到荷香水榭,夏侯夫人心存怀疑,不敢随便假手下人,因此亲自帮寒月泠换掉一身的血衣。
“都是你的话。”斜睨了夫婿一眼,夏侯夫人掩不住忧心。“可是月泠丫头伤得那么重,她撑得下去吗?”
“娘!有风大哥在,你还担心什么?风大哥要是连这伤都无法医,那鬼面华佗的名声也不致在江湖中备受赞誉了。”
“这话倒是!”夏侯夫人语气一变,带着微快:“我只是想不通,什么样的师父会对自己徒儿下这般重手?要不是星儿接得快,月泠丫头岂不要横尸当场了?”
夏侯霜有些惊讶:“娘!你是说寒姑娘是被她师父伤的吗?”
“可不是!真想不通,人长得漂漂亮亮的,怎地下手如此狠?”说至此,夏侯夫人眉心皱得更紧。“还有,她到底是何居心?为什么偏要将月泠当男孩养呢?”
月泠丫头明明长得娇美动人,有眼睛的人都该看得出是个女娃才对,偏生打小被当成了男子,举止行为间全是书生气息,害她都瞧错了眼。
“说不定她是希望寒姑娘日后继承断情庄。”夏侯霜以常理推断。
“不,不对!”夏侯夫人摇头否决。“若是如此,她不会要月泠丫头待在无心楼,不许她见人。”
夏侯刚沉吟了会,有些疑问:“夫人觉不觉得,那孩子长得和她师父很像?”
“是啊!简直像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夫妻俩对望了眼,心中都有些起疑,不过此刻不是烦这事的时候。轻叹口气,夏侯夫人先按下此事:“罢了!现在还是祈求着月泠丫头赶紧好起来要紧。”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一进门,只见夏侯星半靠着床柱,就坐在床缘,脸朝内,似是睡着了。
鬼面华佗摘下了鬼面具,面具下是一张温文儒雅的俊容。亲切有礼的笑容,更容易让人增添好感。
“怎么了?受伤的该不是你吧?”走上前去,瞧清了静卧床上的人,他微微一震:“她?”
“救她!”未等他说完,夏侯星几乎是命令了。
鬼面华佗摇头长叹。“你不让开,我怎么为病人诊视?”
夏侯星握着寒月泠的手,以内力护住了她的心脉。这几天他完全不敢松手,深怕自己一松手,她会就此断了气,将内力缓缓送入她的体内,直到脉息强劲了些,这才让开了位子。
“她伤得不轻。”仔细审视她的伤势,鬼面华佗微皱起眉。
搭在指上的脉动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出,想来这几日若非星用内力护住了她的心脉,只怕她已然没命。
“答应我,她会没事。”按在鬼面华佗肩上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夏侯星知道眼前人是寒月泠仅有的希望了。
鬼面华佗微愣,半抬头看着夏侯星,却见他的目光始终没离开床上之人:从没见过他有这种神情的,可见这姑娘对星必然十分重要。
鬼面华佗点点头,道:“她会没事。”
听到鬼面华佗的回答,夏侯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低下身子,语气温柔:“月,听到没?你一定会没事的,你要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