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上官家每一个人都在屏息以待他的决定。
终于,上官宏毅动了。“翔儿,就让唐门见识上官家如何称得上第一世家!”
上官翔笑中有泪地道:“孩儿领命!”
“爹……”
“老爷……”
只见上官宏毅一摆手,异议骚乱便都平复。
连唐严罗都不禁为上官宏毅的过人气势所慑,怔茫半晌。
“唐老爷子!”可可倏地拔下发钗,抵着自己的喉咙道:“你若不答应让我陪着三哥同进退,加人赌注,我便当场血溅五步,看您拿什幺要胁?”
唐严罗回复过来,残忍地笑笑。“你想一同送死,何难之有?”
就在上官宏毅的见证之下,上官翔和可可被一同送入了一间满置各式药草的秘室之内。
唐严罗在亲眼看见上官翔和可可服下“曼陀之舞”后,也跟着退出秘室之外。
唐严罗一走,上官翔立即给可可和自己喝下解毒水,然后开始分秒必争地讨论如何对症解毒。
约莫过了半刻之时,上官翔已逐渐失去听力及耳力,手脚逐渐不听使唤,剩下可可孤军奋斗,凭着上官翔身上出现的病症,喂他对症的药草。
最初上官翔还能出声指导,后来却连声音也没了。
一刻钟转眼将至。
可可原本已经绝望,却赫然发现自己竟未毒发,想必是自己百毒不侵的体质暂时抑住毒性发作。
一明白这层道理,她立刻奋起,找出一把利刃,划过手腕,鲜血汩汩而出。
她将疼痛抛诸脑后,用自己的鲜血喂食上官翔,这是她唯一可想的办法,也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从没试过这个法子,只是直觉的认为,她的血液既能暂时压住毒性,自然能当暂时的解药。
就在她失血过多之际,她朦胧的眼好象看见陷人昏迷的上官翔绶缓地睁开眼。
“可可……”清醒的上官翔,闻到的是扑鼻的血腥,望见的是可可血肉模糊的手腕。
“三哥,快制解药,我不想死,我要当你的妻子,一天也好,我要当你的娘子……”可可气若游丝。
“可可……”上官翔凄厉地唤了出声,连连封闭可可左臂的所有穴道,以防她继续出血。
然后,他像一头困兽般奔向了他侵淫数年的药草……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秘室外,除了唐严罗,每个人的脸色都满布着哀凄与不安!
时光已无情地溜走了一个半时辰。
唐严罗的脸上有着残忍的得意,在他的想象之中,上官翔已然残废,苟延残喘地等待死神的降临。
空气仿佛是凝窒的,连风都停了,静得仿佛连金针落地都能耳闻。
上官翎用力地瞪着日晷的移动,既希望这难捱的两个时辰赶快过去,又怕上官翔不能及时破解“曼陀之舞”,心里反复难过。
终于,日晷又走完了一刻度。
上官翎放声嚷道:“两个时辰了,两个时辰了!”
所有的人都被她的嚷嚷声吓了一跳,唐严罗的笑容愈来愈深,上官宏毅的神色却愈来愈灰败。
“上官兄,我们一同开启秘室!”唐严罗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志得意满!
“请!”上官宏毅却异常沉重,背负爱子生死的沉重。
“轰!”地一声,秘室石门缓缓开启。
唐严罗的笑容逸失了,上官安毅的灰败消退了。
两人在一时间,交换了脸上的神情。
除了憔悴之外,毫发无伤的上官翔抱着昏迷不醒的可可走了出来。
“我不相信……”唐严罗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喃喃道:“你应该已经……”
上官翔以鄙弃的眼光望了唐严罗一眼。“只怪你百密一疏,忘了可可有百毒不侵的体质,她的血虽不能解“曼陀之舞”,却也暂时抑止了毒性发作。”
“我输了……?”唐严罗现在只是一个过了气的老人,威风不再。
上官翔却对他报以更冷的一笑。“不,你最大的损失是输了令郎的一生!如果你没有报复心切,接受我父亲的建议,令郎就不用残废过一生……”
在唐严罗的哑口无言之中,众人离他而去。
枯叶,落井下石似的,飘至他的身上。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经过七天的修养,可可在上官翔的细心调养之下,恢复了健康,失血的虚弱已由千金购来的百年人参补足。
上官家挑了个最近的吉日上兀成了他们的婚事。
这也是上官翔和可可第三次筹办婚礼了。
直到上官翔被架进洞房,大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一次不会再横生枝节了吧?
上官翔人逢喜事精神爽,整个人看来格外玉树临风,卓然不群!
今天可是他的大喜之日。他揭去了心爱妻子的红盖头,替她撤去了凤冠的负重,便坐在她的身旁,执起她的柔竟,说着贴心话。
“可可,累了吗?”
“不累!”她低下了头,娇羞地很。“只是先前一颗心一直悬着,怕婚礼不能顺利进行!”
“傻瓜,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他轻点她的鼻头。
“我总觉得这样的幸福会遭天嫉!”
“我偏不信邪,我要让你一天比一天幸福,看老天如何嫉妒?”
“三哥!”她温驯可人地偎进她的怀里。
上官翔心旌动摇,难以自制,伸手往娇妻的身上探去,脸颊贴上娇妻的粉颊,意欲缠绵。
正当两人浑然忘我,正待有进一步举动之时,房门突然被人踢开。
吓得一对有情人倏地一分为二。
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俨然是醉酒的上官翎!
她摇摇欲坠地登堂入室,醺醺然地笑道:“可可,你终于成了我的三嫂,看见你们安然进人洞房,我好高兴,终于没有人来破坏你们了!”
看来她醉得十分厉害,而且酒品奇差,浑然不知,自己正在“破坏”别人的好事,还在自鸣得意。
上官翔和可可面面相腼,哭笑不得。
上官翔为了他”刻值千金的春宵,口︵好下床级鞋,打算把上官翎打发走。
哪知道上官翎一见他,便扑进他怀里哭。三哥,你都不知道,我多怕你被唐严罗害死,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上官翔见她真情流露,心里泛过暖流,竟忘了动作。
“好困喔!”上官翎突然抽离他的怀中,扑向了床,倒头就睡,霸占了新床。
可可轻拍她的脸颊道:“翎妹,醒醒!”
上官翎却是一动也不动,可可不知如何是好地扬眸望向上官翔,一迎上上官翔“宰了她”的跳脚表情,不由得咯咯发笑,不能自抑。
“绝不能让她破坏我们的新婚之夜!”上官翔将上官翎扛上肩头,飞快地在可可的唇上啄了一下,“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我等你!”她用眼神勾引他。
只见上官翔健步如飞地扛走了上官翎。
不到一刻钟的光阴,上官翔便冲了回来,仔细地落下门闩,重新搂可可入怀。
“这下没有人能破坏我们的新婚之夜了!”
“三哥……”
她的声音很快地陷落在上官翔的吻里。
就在上官翔卸下可可的新娘嫁裳之际,房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及呼唤声。
“不理他们,就是火灾也不管!”上官翔把心一横赌气道。
可可理智地推他一把,没想到上官翔自己重心不稳,摔下了新床。
“三哥,你没事吧?”可可手忙脚乱地下床去扶他,投以满是歉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