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伤了。”元易笙又说了一个轰炸柳清彻无数脑细胞的消息,“怎么彩绫他们没告诉你吗?前些天十点多的时候我老姊她……”
柳清彻闹烘烘的脑子全被元易安受伤的消息充斥着,元易笙接下来的话只在他耳边飞过,进不了他的耳朵。
“元易安受伤了,那她怎么样了?”他猛然捉住元易笙的臂膀,凶神恶煞的问。
元易笙让这样的柳清彻吓到了,他……他怎么了?“彻?”
“告诉我!”柳清彻大吼,但他立即冷静下来,望着元易笙惊讶的脸,他匆促一笑,以掩盖心头一听见元易安受伤时掀起的巨浪,“对不起。”
元易笙摇摇头,看彻的样子好像很关心老姊,可是他们不是没见过面吗?但他知道老姊的名字……算了,先不管,现在重要的是把彻拐回家,让他们俩来个第一类接触。
本来他还有点踌躇要不要将彻介绍给老姊,因为老姊见到彻时脸色不是很好,但是一见到彻这么关心她,又增强了他的信心,他想要姊夫的心愿可能真的会实现。
元易笙愈想愈得意,但他小心的掩饰自己的得意,低下头,吸吸鼻子,抽抽噎噎的说:“我老姊她……她……”
“她怎么样了?”柳清彻担忧的问。
“她还好,季翔已经做了处理。”元易笙不想把病情说得太严重,这样他们一见面,现场曝光,倒楣的是他。
“喔。”柳清彻点点头,一点也没发现自己的心情全写在脸上,让元易笙探得一清二楚,“那她……呃……她……”
“彻,你跟我回家去好不好?”元易笙突然拉着他的手,带着哭声的要求。
“啊?”柳清彻一呆,他是很乐意啦!不过,他相信元易安不会……不,是十分的N次方个不乐意看到他。
“好不好?我一个人要照顾老姊好难哦!她好重哦。”元易笙嘟着嘴抱怨。
柳清彻有点狐疑,重?他倒觉得她轻得像丝被,不过他差点忘了元易笙是个小孩。
“你跟我一起照顾她好不好?”元易笙可怜兮兮的请求,“我不知道要找谁帮忙才可以。”
柳清彻摸摸他的头,“兄弟的请求,我怎么能不答应呢?”
元易笙闻言露出一个感激涕零的笑容,“谢谢。”
“哥儿们不用道谢。”柳清彻不得不承认他在说谎,元易笙的要求压根儿只是有个阶梯让他爬而已,真正驱使他答应的动机是元易安,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想见她的心情,加上她受伤真的让他方寸大乱。
这种脚着不了地的虚浮感令他迷惑……也罢,多想多烦,不如不想,他晃晃头,不想让这种感觉残留,于是带着元易笙上车,朝元易笙家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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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元易安看见柳清彻在元易笙的牵扯下来到她面前时,她真不知该怎么形容她的心情。
“我老姊,元易安;柳清彻,彻。”元易笙笑容粲然的介绍。
元易安死盯着柳清彻,冰眸散着警告的光芒。
柳清彻不以为意的笑着伸出手,“柳清彻,易笙的哥儿们,受易笙所托特别来当你这位他口中好重的老姊的看护,你好。”
元易安的眉不由自主的拢起,但察觉元易笙在场,连忙扯动唇角,也伸出手,“你好。”
才碰上他的手,她就想收回手,但是柳清彻紧捉着不放,还上下直摇,看准了她会因为易笙在场而不敢表现得太冷酷。
元易安敢怒不敢言的瞪着他,任他握着自己的手,还放肆的坐到自己身边,发亮的笑眸直望着自己。
元易笙看老姊不反抗的样子和彻“深情”的眸光,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原来老姊和彻真的早就认识了,那他就……
呵呵呵……元易笙无声的呵笑,“彻,那我老姊就先交给你了,我下去做我的事喽!”
柳清彻转头给他一个交给我的笑容,他才满意的离去。
元易安等元易笙走开马上推开柳清彻,还手脚并用的踢他下床。
“你来做什么?”他怎么会知道她和易笙的关系的?
“我在绿萼门口遇到易笙,他就带我来了。”柳清彻被踢下床,干脆就盘坐在地上,随性得像待在自己家。
“他带你来你就来?”元易安冷怒的声调高扬,“滚出去!”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柳清彻,看着他却无力动手的感觉很不好受,而且一看到他,她就想起那天在电梯里头,和他在区品逸夫妇面前维护她的事。
“很遗憾。”柳清彻惋惜的摊摊手,“我已经答应易笙留下来吃完晚餐才走,你不想看到你老弟失望的表情吧?”
元易安怒目相向,柳清彻倒是一副安适的笑脸,好似她的怒气完全影响不到他。
她探究柳清彻前来的目的,最后眸子一眯,她阴狠的警告,“你别想利用易笙来躲过我。”
柳清彻闻言收起笑容,“我向来说话算话,易笙是易笙,易安是易安,我清楚得很。”
“谁准你叫我易安的?二兀易安气愤的怒叫,她和他何时亲密到可以叫名字了?
“好吧,那我就勉强叫你小安好了。”柳清彻立即改口,正经的神情一闪而逝,适才见着她好端端的模样,让他一直高举的心放下,心情一放松,他就想开玩笑,想逗逗她,“小安也可以叫我彻。”
“你——”元易安涨红脸,吐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恨恨的睢着他。
“没意见?很好,那我们就这么决定了。”柳清彻满脸笑容的宣布,她脸红的模样很稀奇,“亲爱的小安。”
为什么对他,她没办法保持那种超然的冷静?
元易安受不了了,她往枕头下摸去,一个挥手,飞刀应声而出,但在射出飞刀之前,见柳清彻一点躲的意愿也没有,她反而射偏了方向,飞刀飞过他耳边,削落了他几根发丝。
“你怎么不躲?”她低吼,刚刚要不是她射偏方向,他早就一命归西。
“我说过你要杀我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我都不反抗的呀!”柳清彻微笑道。
元易安沉默了,是啊……才几天的事,她怎么给忘了?她怎么……唉!不想了,她有种如果自己再想下去,事情就会改变的恐惧感。
“你来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和易笙的关系?”她别过脸,不想看见他那张笑脸。
柳清彻的笑容在她别过脸之际有些微的僵硬,他轻蹙下眉,不晓得那一瞬间心跳为什么而停止。
“当然是来看亲爱的小安的伤势,万一小安有什么事,我不能被杀,那是一件多可悲的事啊!”他用舞台剧的口吻夸张的说着。
“变态!”元易安啐道,哪有人这么期待被杀的?
柳靖彻但笑不语,“至于第二个问题,这就要怪你自己了。”
她挑高眉。
“那天你在电梯里……”
他才起个头,元易安就捂起耳朵,“别说了,我知道了,那天的事你就当我一时发神经,把那天那个我忘了。”她不用他说,也知道自己在电梯里失言了。
说到最后,原来将他们的关系由单行道变成双向道的是自己,原本杀手与被杀者之间的单纯,竟演变成他和她老弟成为哥儿们,而他又是老弟极欲推销给她的“结婚对象”,天!这是什么世界?
见元易安浓眉紧蹙、眸子紧闱、樱红唇瓣一张一阖、双手捂着耳朵,逃避现实的模样好Cute,柳清彻笑了,情难自禁的坐上床沿,拉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