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彻笑望着他,不语。
“喂,说真的,你对我老姊到底怎么样嘛?”元易笙不放弃的问。
“你真的很想要有个姊夫吗?”柳清彻微皱眉问。
元易笙垮下脸,老实说:“其实我是很想爸妈的,可惜我对他们一点印象也没有,从我有记忆以来,老姊就在我身边,她就像我妈妈一样,所以我想找一个会疼老姊也会疼我的姊夫,当作是……爸爸。”他说着说着,笑了,“可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你愿意当我的姊夫吗?”
柳清彻愣了愣,露出一抹苦笑,“那也要你老姊愿意才行,不是吗?”可惜他就要死在她手上。
“我相信依你的魅力,老姊一定会爱上你的。”元易笙拉着柳清彻的手,“而且有我帮你啊!只要你是真的喜欢老姊,就一定没问题。”然后,他有些惶然的问:“你是喜欢老姊的吧?”
柳清彻摸摸他的头,眼却驻留在床上安睡的元易安身上,不该这么轻易放弃的,还没开始就结束不是他柳清彻的作风。
他该试着……不,他要小安如同他爱她这般爱他,若只有他一个人爱,那未免太不公平,何况他肯定她的心里多少有他的存在,毕竟,她得杀了他,不是吗?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份杀意转化为爱意,想至此,他重拾自信的笑逐颜开。
“彻?”
元易笙的声音将柳清彻拉回现实,迎上他询问的眼神,柳清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是的,我喜欢你老姊。”
不敢置信的咧嘴笑,元易笙还没兴奋的叫出声,他的嘴就让柳清彻捂住,并将食指置于嘴上,做个噤声的手势。
元易笙连忙点头,但他的笑容不改,还有愈来愈大的趋势,他颤着声音低唤一声,“姊夫,我老姊就交给你了。”
依他和彻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确信彻是个可以给老姊聿福,也给他幸福的人,他几乎是一眼就认定做。
柳清彻看透了元易笙心中强烈的希冀,疼惜的给他一个拥抱,而元易笙则像溺水之人紧捉着浮木般,回抱着柳清彻。
“对了,我们要先想个办法让你可以天天来我家。”
“什么办法?”柳清彻看着没一会儿又恢复活力的元易笙。
“就……”元易笙灵眸一转,要柳清彻附耳过来,“老姊早上起来的时候是头脑最不清醒的时候,我们可以先扰乱她的心思。”
元易笙这小子出卖亲人倒是出卖得挺高兴的,柳清彻很庆串自己先跟他培养了感情,否则,光是要让小安软化已属不易,还得面对他的敌意,那可真是会疲于奔命。
第八章
“不要,我……对不起,我要的……只有他一个人,对不起……伤了你们,我……的目的……只有他,我不是故意……要在这儿……”元易安喃喃自语着,睡梦中的她极不安稳的呻吟着,额上冒出冷汗,泪自紧闭的眼角滑落,消失在鬓间,“救我,我……不想孤……单的……”
她陷溺梦魇的哭喊着、求救着,她不要死,谁救她?好冷……
突然一双温暖的大手温柔的覆上她冒着冷汗的额头,她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说些她听不清楚的话,可是他低沉清澈的嗓音,却让她觉得好安心好安心,谁呢?她的记忆中有谁是这样的呢?
一波黑浪袭来,这次将她带入安静无起伏的梦境,她安心的躲入梦里,伴着的是那个人的声音,像催眠曲。
是以,元易安也没发现自己无意识的唤出,“彻……”
柳清彻讶异的望着已经平静下来的元易安,缓露出一个快乐的笑容,他轻吻下她的唇瓣,纵使是无意识,他也很高兴她在梦中喊的是他的名字。
指尖轻碰她光洁的额角,心疼于她为梦魇所困,这个梦看来跟她害怕电梯有一定的关连,但不要紧,这辈子,她是别想逃出他的心房外,他会像今天一样一直守护着她。
他守在她身边,无视于时间的流逝,直到天亮,他也浑然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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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个人说睡一觉醒来,所有的事都会恢复它原有的模样的?她想杀了那个说这句话的人。
元易安一睁眼,就见柳清彻的笑脸闯进她的视界中。
“你醒了?”
元易安的回应是马上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小心的睁开眼,见柳清彻还在,“啊!”她惊叫一声,下意识的想后退,但他两只手压在棉被上,等于是压在她身上,她连动都有问题。
“早安。”柳清彻露出一个朝阳般光明的笑容,显然她忘了昨夜她作恶梦的事。
“你怎么还在这儿?”元易安用看小偷般的眼神看着他。
“哦,昨天我就在这儿啦,小安你还抱着我睡着了呢!”他一脸陶醉的说。
“谁……谁抱着你,是你抱着我。”元易安吞吐的反驳,她人格不容他污蔑。
“可是我记得的是你抱着我睡觉,我本来是要走的,可是你硬是不让我走,所以我只好留下来。”柳清彻愈说,声音愈低,到最后已经是一副好像元易安把他怎么了的小媳妇儿样。
看柳清彻的脸色,她好像真的把他怎么了,可是,她明明就记得……
“你……”元易安“你”了老半天,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对,事实就如你想像的。”柳清彻突然把脸凑近她的脸,睁着无辜的黑亮眸子,猛点头赞同她的想法。
“事实?”元易安被惊醒的脑子有一半是停止运作的,她呐呐的重复。
“嗯,事实就是你抱着我睡觉,不让我走。”柳清彻一字一句的“教导”。
“你骗人。”元易安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做,“你走,滚离我家远一点,永远不要踏进来,等我伤好了你就准备等死吧!”她气势不足的恚骂,而她骂到最后,看见柳清彻委屈的脸竟然有歉意,天!她竟然觉得自己刚刚骂他骂得理由很不充足。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了,你只要给我一百万美金的遮羞费,我就走。”柳清彻的嘴脸一转而为踞傲的讨债者。
“一百万美金?”元易安惊吼,她对他做了什么,要给他一百万美金的遮羞费?
“对,一百万美金,现钞,不连号。”柳清彻学着电影上歹徒说话的方式,正经的说。
“我又没对你做什么。”她莫名其妙的瞪着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转变至此。
“老姊,你就承认吧!”元易笙突然街进来,一脸希望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跪坐在她床边。
“易笙?”承认什么?元易安搞不清状况。
“你强‘抱’了彻,我看见了。”元易笙“羞耻”的低头。
“我强暴他!”元易安这下再也冷静不了的尖声大叫,“易笙,不要开我玩笑。”她正经严肃的警告。
“可是老姊,你不是常常教我做人要诚实吗?怎么我说实话你要否认呢?”元易笙执起她的手,“老姊,没关系,人总会在意识不清之下犯下一些错误,但是清醒之后做补救工作就好了,老姊,你就负责吧!”
“负……负责?”元易安向来引以为傲的冷静头脑,此刻完全冷静不了,“沸腾”得不得了。
“对。”元易笙握紧她的手,“老姊,你就跟彻结婚以示负责吧,不然,我们哪儿来的一百万美金,而且是现钞不连号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