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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洺聪。”杨宜茜在瞧见他时激动的扑到他身上。
他惊讶了一下,随即握住她的肩,将她拉出些距离。
一旁的思琪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在看电视剧。她轻咳两声,随口问道:“你没事吧?”这个女人会不会太离谱了,竟然在她的眼皮下做出如此露骨的举动。
杨宜茜望向她,似乎现在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思琪瞄了一眼她的外表,她的左手手肘包了一块纱布,小腿也有些擦伤,其他好像没什么大碍。
“还好。”杨宜茜抹了抹泪。“对不起,我刚刚有点……”
“没关系。”思琪故作不在意地挥了一下手。“你一定是被吓到了。”
“对。”杨宜茜点点头。
“君尧呢?他没事吧!”叶洺聪看着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人。
“他的头撞了一下,医生说有一点脑震荡。”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我的手机摔坏了,所以才用他的手机打给你,我本来要通知他的家人,可是他说他父母都回高雄老家了,他不想让他们担心,所以……”她说着说着又哽咽起来。“不好意思,我真的被吓了一大跳。”
“没关系。”思琪抽了一张床边的面纸递到她面前。
叶洺聪对思琪说了一句,“我去跟医生了解一下状况。”
思琪点个头,而后再次将注意力转向杨宜茜。“你呢,要不要紧?”
“还好,只是手跟脚擦伤,还有一些瘀伤。”她顿了一下。
“有一只猫突然……跑出来,所以……我们才会……”
“你要不要找个朋友来接你回去,或是坐出租车回家休息?我跟洋葱在这里看着君尧就好了。”思琪建议道。
“没关系。”杨宜茜擦干泪。“我胆子有点小,所以……我也没想要哭,可是眼泪就会自己掉下来。”
“受到惊吓就会这样。”思琪拍拍她的肩。“你还有打给其他的人吗?”
“没有,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洺聪。”她吸吸鼻子。
思琪的嘴角抽了一下,实在不知她说这话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
仿佛察觉到自己说了逾矩的话,杨宜茜急忙道:“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思琪不在意地说。“不过你最好通知一下朋友或是家人,要载你回去也比较方便。”
“好。”杨宜茜站起身。“可是这里不能打行动电话。”
“你可以吗?”思琪扶住她的手臂。
“怎么了?”叶洺聪走回来,不解地看着她们两个人。
“我要出去打电话,可是脚有点痛。”杨宜茜皱着眉移动步伐。
“没关系,你坐着好了,你告诉我你朋友的电话,我出去帮你打。”思琪边说边在包包里搜寻。
“好,麻烦你了。”
一拿到笔跟纸,思琪立刻抄下她说的几个电话,而后走到医院外头打电话。
思琪一走,杨宜茜立刻对叶洺聪说道:“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没关系。”叶洺聪走到佟君尧床边,说了一句,“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应该听得到,他之前说头很痛。”杨宜茜说道。
佟君尧费力地睁开眼。“嗨!我的头要……裂了,又想吐。”
叶洺聪扬起嘴角。“还听得到就好。医生说你的头骨没有破裂的痕迹,不过现在颅内压比较高,会很不舒服。”
佟君尧闭上眼,没再说话。
“刚刚护士有帮他打止吐的针。”杨宜茜说明。“她说要先住院观察24小时,如果没有大碍,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叶洺聪点头说道:“我刚刚已经帮他办住院手续了。”
两人有短暂的沉默,而后杨宜茜忽然道:“你可以扶我到洗手间门口吗?”
叶洺聪点个头,将她搀到洗手间前。她进去后不久,思琪走回急诊室,朝他挥了挥手。
“你站在这儿干嘛?”
“她在里面。”他摸了一下她红润的脸。“等会儿护士要把君尧移到二楼的加护病房,然后我们再帮他买一些用品就可以回去了。”
“好,早上应该有会客时间,我们明天再过来看他。”她顿了一下。“要通知君尧的家人吗?”
“既然他说不要,那就尊重他的意思,医生说只是轻微脑震荡,应该没什么大碍。”
大概又过了二十几分钟后,护士来移床,将佟君尧送进加护病房后,思琪才与叶洺聪一起离开医院,而这当中,杨宜茜的朋友已经来过医院,将她送了回家。
忙完所有的事后,思琪拉了一下叶洺聪的手。“我们去吃点东西好不好?我肚子饿了。”经过这些日子的修养后,她终于能吃些比较正常的食物了,可因为怕肠胃又作怪,所以她这阵子都只敢吃七分饱,不像以前把胃都塞满后才罢手,再说,今天因为要跟洋葱见面,她晚餐甚至只吃了五分饱,现在已经有点饿扁了的感觉。
“好。”他牵着她的手往停车场走。“你想吃什么?”
“我们去夜市买大阪烧跟章鱼烧,我好久没吃了。”一想到香喷喷的食物,她就快流口水了。
“我们两个吃一份。”他说道。
“那怎么会饱!”她怪叫一声。
他好笑道:“就是不要你饱,万一又闹肚子——”
“那已经是两个礼拜前——”
“反正要小心。”他坚持。
她瞪他一眼。“洋葱,你是不是要抢暴君的位子?我告诉你,我们两个里面只能有一个暴君,而那个人就是我——”她霸气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兰思琪。”
他笑出声。
“我是跟你说真的,你是臭小鬼,我是大暴君。”她双手叉腰好增加气势。
他笑着推了一下镜梁,听见她高兴地哈哈大笑,似乎很高兴两人达成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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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除了佟君尧外,杨宜茜也请了假,不过叶洺聪倒是收到了她寄来的e-mail,信中除了提及他昨天的帮忙外,还说有些事想跟他当面谈谈,不知道他今天晚上有没有空?
他皱起眉头,回信说有任何事等她回公司上班再说即可,没想到她回信时却说要跟他谈佟君尧的事,在公司恐怕不方便。
他盯着e-mail,不悦的眼神在镜后闪烁。说实话,他对杨宜茜一直只有同事之谊,没有任何喜恶,可她这一个多月来做的一些事和愈来愈明显的表态让他有些不耐。
从小开始,他对人的好恶就很明显,对人说话也很不客气,可经过时间的洗练,自然学到一些圆滑,尖酸的话语也收敛很多。可他现在对杨宜茜已经快到临界点了,原想熬过这一个月他就离职了,毋需将话明说把事情闹僵,但她如果再这样下去,他恐怕会直接让她难堪。
简短的回了几个字后,他一如以往的将信件直接删除,而后专心回到工作上头。
下了班后,他到医院了解佟君尧的状况,公司的同事也随行到医院采病,他到医院时意外地瞧见杨宜茜也在场。
“宜茜,你怎么在这儿?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蔡静琳惊讶地问。
“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杨宜茜从椅子上站起。“我没什么事,只是现在全身筋骨都很酸痛,走路一跛一跛的而已。”
同事们上前安慰一番,顺便打发等待的时间,因为距离会客时间还有半个钟头,大伙儿交叉询问着昨晚发生车祸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