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着凉的。”他说。
见她还昏睡不醒,他恶作剧的再度倾身上前,托住她的颈子,霸道的吻去她的浅浅呼吸,逼迫两舌激烈的交缠起来。
“嗯,别……”她发出求饶的声音。
一阵漫天激吻,她湿淋淋的手抵住他的掠夺,给彼此一个喘息的空间,她醒了,不得不醒。
“起来。”是命令,也是告知。
“啊?可是我……”她一脸吃惊的看着他,她没穿衣服欸!身体缩得像虾米。
不顾衣服是否会沾湿,也不顾她的惊讶,他邪佞低笑,径自探手进入水中打横抱起轻盈的她,大量的水被带出木桶溅湿地板,他双手贪婪的贴着她细致的肌肤,然后不顾她娇嚷抗议的将她放在铺着浴巾的床上。
长臂一扯,原本被收拾束在床尾的蕾丝纱幔顿时松开,形成一道美丽的弧度,下一秒便将两人围在其中,眼明手快的他赶在她遮掩身上赤裸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被子,让她就这么完美的暴露在他面前。
“伯爵……”她涨红了脸,试图抽回被他阻止的手,弓着身子,试图遮掩。
他扯开一抹笑,遂而松开她的手,然而斯湘紧张的心情不过稍稍放松一秒,他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她更为惊惶失措,因为,他竟动手解着他自己的扣子--
随着他的裸露,一道道更为惊心动魄的伤痕也在这时候逐一显露,她瞠目结舌,为他身上繁如绳索交错的伤痕。
他睐着她,“吓到了?”嘴角一扬。
斯湘连忙往床角缩去,想要伺机逃开,突然一只发烫的手扣住她的脚踝,使劲的将她一把拖了过去。
“放开我,请你别这样--”被拖行的她双手抓不住一点东西。
“想逃?”他抵着她的美背问。
“我……”她因为紧张话语都梗住了。
“我想要你。”他挑捏着她的耳垂。
“可是你……”她心脏剧烈跳动的频率快得吓人。
他将目光放柔,轻声哄说:“嘘,如果害怕,你就闭上眼,嗯?”
不等她回答,他已经抢先一步吻上她的唇,细细的品尝着她口中的芳馥柔甜,厚实的手掌覆上她丰盈的胸,不断的揉捏挑逗。
“唔!”她像是遭到电击似的感到一阵晕眩,紧张的握紧拳头,抵住他不断升温发烫的身体。
雅特兰伯爵身上的神秘伤痕触感清晰深刻,到底为什么他遭受这么严重的意外?斯湘想不透,只能紧闭着眼呻吟着,浑身发抖的任由他吻尽抚递,包括她所有的私密。
偌大的床上,纱幔下纠缠的身影若隐若现,她不断的惊呼娇喘,扭动着身子表现她的感觉,他低沉喘息,霸道的掌控着一切,包括她的身体与心灵,让她在欲擒故纵的情境中欢娱又痛苦。
吮啃着她饱满的胸,蓄意的落下占有的红痕,他用烙铁般的温度抵在她身下,然后在她意乱神迷之际闯了进去。
“呃--”她揪紧床单,深深的蹙眉低泣。
感觉他怜爱的抚摸亲吻,不住的深浅进退逐渐加剧,她顿时觉得,打从十三岁就着根发芽的空悬虚无,多年来始终占据着她的身心,在这一刻,那股无形的空虚被发烫的温度完全的充实了,接纳了全部,她终于不再觉得自己的空虚。
婉转吟哦,他们之间亲密得有如同体,攀附着彼此,任淋漓的汗水沁入床被。
“伯爵……”她气弱的低唤。
“嗯?”
“伯爵……”
他满意的笑了,因为她失神的模样大大满足了他,遂而将她拥得更紧更紧,疯狂更甚的一次又一次占有她。
直到月光洒满一室,她虚弱的抚摸上他的脸,想要取下他的面具,他却一把阻止她。
“我想要看着你,伯爵……”她央求着。
复杂的情绪在眼中交杂,最后,他移开制止的手,银色的面具再度当着她的面前卸下。
斯湘心疼的摸着,仰起头,用一连串的亲吻表达她的心疼,她突然想哭,热泪已盈眶。
“为什么哭?”他蹙眉哑声问。
“以后在我面前,请你不要再戴着面具了。”
她不要他戴着面具和她维持神秘的距离,她只希望他像现在这么真实存在,像此刻这样的放开胸怀,没有风风雨雨的血腥传闻,只有最平和的真心。
“这是你的承诺吗?你交换的承诺吗?”他激动的吻着她,又一次的充实。
他说过,面具下的真实脸孔只属于伯爵夫人的权利,她准备好接受这个身分了吗?
不,不管她接受与否,他是断然不会放开她了。
月光下,缠绵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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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日斯湘都是在激情的缠绵中带着欢愉苏醒,然而今天,她却显得忧心忡忡,因为美好的日子终将结束,她必须重新面对来自盖兹的沉重。
床边传来着衣的窸窣声,她背对着不想多看。
沉吟许久的嗓音传来,“今天你带着丹尼斯先回盖兹去,我必须前往佛罗伦斯的Serragli视察,所以不能同行,不过我答应你,在你抵达盖兹的两天后,我就会出现。”
她赌气似的闷不吭声,因为怕自己会软弱的祈求他别走,再坚强的女人一旦爱上男人,就变得柔弱的需要呵护,她也不想这样,然而这恰恰是她无法控制的。
雅特兰伯爵侧过脸回看着始终不发一语的她,额前散落的些许发丝遮掩了他满布伤痕的脸。
他叹了口气,伸手一揽,便将轻盈的她搂近,让她枕在他腿上。
“不起来送我?”手指微微施力掐住她的下颚,逼她看着自己。
她只是把他揽得更紧,不想跟他分开,一天都不想,如果要她在没有他的陪伴下回到盖兹,她压根儿不想。
突然,她仰头问:“你真的那么喜爱伊孋安吗?”
因为喜爱,所以无法忍受被掠夺,因为喜爱,所以强行留住失去真爱灵魂的躯壳,高高在上的他怎么可以忍受这种挫败,是以她提出这问题。
他挑高眉梢,不快的凝望着她,“我不希望你继续提起伊孋安或者尤里,而你该知道的。”
“可是--”
“没有可是,就是别再提了。”他加重语气,阴着脸,狠狠的吻了她一回。如胶似漆的紧紧拥抱彼此,他强忍着不舍,“起来,我该走了。”
将银色的面具交至她手中,斯湘怜爱的抚摸他伤痕累累的脸,帮他戴上了面具,目送着他离开。
没多久,她带着丹尼斯踌躇的往盖兹的方向归去,不单是她,就连丹尼斯也不发一语的忧郁了起来,这一路上她都在祈祷,希望托斯卡尼的阳光也能照进晦涩神秘、充满伤痕的盖兹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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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盖兹足足两天了,她在寂静的房里转动着留声机等候他今日的归来,希望藉由聆听留声机的乐音平静自己,然而,纷乱的思绪竟在此时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
在伯爵即将抵达城堡之前,她要找出那把缀有蓝色琉璃珠的钥匙,帮助伊孋安顺利脱逃。
真心爱一个人,就更要懂得放手,禁锢只会尖锐的杀伤美好的一切,如果伯爵真是因为爱伊孋安,那么他就更要学会宽容,不但是为了丹尼斯,也是为了他自己,唯有这样他才能活得更无憾。
她已经爱上他,她不能放纵他这么迫害弱者,她不要他变成那么残酷的人,如果一生的自由可以平静他的愤怒,那么,她愿意付出,只求他能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