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恼地瞪着他,“我未婚。”
“未婚生子的很多。”他促狭地说。
“别以你自身的经验评断别人。”她轻哼一记,往前走去。
说到这儿,雷米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她并未为人母,而她先前所谓的孩子,指的其实是孤儿院的院童。
也就是说,就算她是摩特的女人也没关系,因为他可以凭实力,光明正大的将她抢过来。
“我没有未婚生子。”他走到她身边,“我只让我的妻子生孩子。”
“噢,是吗?”她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其实她的心脏正狂乱的跳着,当他靠近她的时候。
她察觉到自己对他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不只因为他是个男人,而是……对她来说,他是个不一样的男人。
跟摩特一起住了这么久,她从不觉得跟男人在一起有什么困难,就算摩特光着身体在她面前走来走去,她也视若无睹。
但他不同,他光是看着她、靠近她,就能教她心慌意乱,六神无主,像是……像是她爱上了他般。
“老天!”她陡然一震,暗叫一声。
羞色瞬间在她脸颊、耳际及颈项蔓延开来。
“爱斯梅达……”他轻唤她。
她由惊羞转为怪恼地瞪着他,“做什么?”
“我只让我的妻子生小孩,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他唇边带着笑,眼神却相当认真。
“什……”她一震,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做他的妻子?像他这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要一个卑微的吉普赛女人做他的妻子?
她有种被捉弄的感觉。“请你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如果你自认为是个绅士的话。”她指正他。
“我没说过自己是绅士。”他注视着她,“不过我也不是在开玩笑。”
迎上他炙热而狂野的眸子,她的心一紧。
不是开玩笑?那就是真的罗?怎么可能?他一定是在戏弄她……
“他配不上你。”他脸上的笑意一敛。
她一怔,好一会儿才弄清楚他的意思。
他指的是摩特,但摩特跟她并不是那种关系,谈不上什么配不配的问题。
不过他并不知道,而她也不该让他知道,因为他说过他会考虑放摩特一条生路,因为摩特是她的男人。
“如果是我,绝不会丢下自己的女人而逃之夭夭。”他说。
“他不逃,就是死路一条。”
“就算死,我也不会把自己的女人抛下。”
迎上他认真而深沉的眼眸,她的心竟颤抖着。
他说的是真的,因为在他的眼底有着一团火,那是一团名叫“热情”的火。
“我会把你抢过来。”他直视着她。
她一震,“你说什么?”
“你只是他的女人,不是妻子,而且你们并没有孕育下一代。”他撇唇一笑,“我不会拆散别人的家庭,但横刀夺爱,我不会反对。”
她发现他这番话是认真的,而且绝不是随便说说。
从第一眼接触到他的目光,她就发现他是个霸道的男人,他的身体里流着比吉普赛人更奔放、狂野的血。她慌了,极度的慌了。
“莫名其妙!”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她掉头就逃。
“爱斯梅达。”他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扯了回来。
她脚下一个不稳,跌进了他怀里,抬起脸,她满脸羞红地瞪着他。
“我不会放弃。”他眼底燃着势在必得的火焰。
她脸上一红,一股热气从脚底轰地一声便往头顶窜。“你这个人真是……”
被一个你他这样的男人热情追求,就算只是一时兴起或欲念所驱,都是让人意乱情迷的。
她是个年轻的吉普赛姑娘,正值渴望着一次热爱的年纪。
凝视着她羞红的脸庞、迷人的眸子,以及那微微颤动的唇片,他有种想要亲吻她的冲动。
低下头,感觉到她些许的抗拒及退缩,但他没有因此而作罢,手掌一用力,他将她抓进怀中,霸道地吻上了她。
第六章
“唔……”爱斯梅达没想到他竟然会吻她,而且是在大白天的街边。
男女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这件事从不曾发生在她身“不……”她试着推开他,但却挣不开。
她该生气,因为这是他第二次未经许可而亲吻她。
但她并不感到厌恶,就像第一次那样,只有惊慌、不知所措,还有……不知名的期待。
她不自觉地紧捏住他的手臂,像在抗拒着这样的感觉。
雷米原以为轻轻一啄就足以满足他对她的深切渴望,却没想到一吻上她,那美好的感觉就让他像上了瘾般。
他知道她的身体在抗拒着,但他发觉那抗拒随着时间的拉长而渐渐缓和、消失。
这一际,他有一种想法,那就是,这个女人并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讨厌他。
他略略地离开她的唇,深情凝睇着怀中一脸迷惑的她。
“怎么样?”他撇唇一笑,有些坏,但坏得迷人。
她涨红着脸,“什么啊?”
“你心动了吗?”
“咦?”
“从没有女人在被我吻过后不心动的。”他促狭地说。
从没有?好自大的家伙。他的意思是他已经吻过无数女性,而且她们都沉陷在他的双唇之下?
不自觉地,她心里有种酸酸涩涩的感觉。
“也许我就是那个唯一不心动的女人。”她推开他,哼地一声转身就走。
听出她语气中的那一点点“醋劲”,雷米笑了。
“爱斯梅达……”
“别缠着我,我赶着去上班。”
“那正好,我同路。”他说。
她一怔,一脸“你唬谁”的表情。
“我要去你工作的餐馆吃饭,不是同路是什么?”他笑着。
她皱起眉头,“我们餐馆的菜不合你的口味。”像他这样的大人物,出入的一定是那种高级餐厅,哪会上他们那种平价餐馆消费?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说着,他拉住她的手臂到路边拦车。
“你做什么?”
“搭计程车。”他说。
她一愣,旋即甩开了他的手,嘟嚷着:“你开什么玩笑?我哪有闲钱搭计程车?”
“我刚好要搭计程车,顺路送你一程。”
“什……”这家伙根本是缠定她了。
突然,一个听起来有点讨厌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
“唷,这不是爱斯梅达吗?”一名满身酒气的醉汉站在他们后头。
爱斯梅达回头,发现竟是附近妓院的皮条客。一直以来,他都垂涎着她的美色,也不只一次怂恿她到妓院里躺着赚。
她知道他的妓院里有很多吉普赛女人,但不是每个吉普赛女人都会选择那条路。
“我以为你很清高呢。”看见她跟一名西装笔挺的男士站在街边拦车,皮条客直觉认为他们的关系应该是妓女跟买春客的关系。
爱斯梅达听出他话中的含义,羞恼地别过头,不予理会。
“爱斯梅达,你独立作业可是会坏了这里的规矩喔。”皮条客酒喝多了,脑袋似乎也有点不清楚。
如果他够清醒的话,就不会错过雷米脸上那阴沉的表情及森冷的目光。
“既然要下海,干脆到我那里,我会帮你安排工作,让你每天有接不完的客,赚不完的钱……”皮条客说着说着,竟动起手来,“躺着赚总比你端盘子、当扒手还容易多了……”
“你!”爱斯梅达气恼地瞪着他。
正想拽开他讨厌的手,却只见那皮条客已扭曲了脸,痛苦地哀叫起来。
定睛一看,她发现那皮条客的手已经离开了她的手,而让他如此痛苦的原因是——雷米·柯比诺正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