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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此刻,孙沅沅已穿戴妥凤冠霞帔,正襟危坐在梳妆台前。一张施了脂粉的脸蛋。娇 滴滴地令人羡煞,那两片性感朱唇。像是熟透了的蕃茄似的教人垂涎欲滴,这等连天上 的仙女恐怕都比不上的美貌,怪不得李延晋要如痴如醉地着了迷。

  孙夫人一脸依依不舍地看着女儿,用她那一贯温柔的嗓音道:“沅沅,待会儿上了 轿。过了李府拜过堂后,你就是人家的妻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今后。你可要好好 地伺候李大人,好好地孝顺你的婆婆,知道吗?”

  孙沅沅握住孙夫人的手。“我会记住的,娘。”她好生不舍地红了眼眶。

  虽然以夏宁儿的身分来说,孙夫人并非她的母亲,但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这温柔 善良的孙夫人,在她心中的地位已不亚于夏夫人。

  “傻丫头,不准哭。别忘了今儿个你是新娘子,共起来多难看呀!更何况,嫁得这 么近,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啊!”话虽如此,她心里头却也是酸溜的。“来,娘替你盖 上头巾。”她拿起一块大红方巾,盖在女儿头上,鼻头一酸,眼泪便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

  准备陪嫁的欣儿看得心酸。含泪安慰孙夫人:“夫人,我会好好照顾小姐的。

  您放心吧!”

  孙夫人拭了下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咱们一块儿扶小姐到前厅吧!别让新郎棺 等太久了。”她们扶起坐在椅子上的孙沅沅,款步移向大厅。

  孙沅沅步至大厅前。突然一个跟跄,险些仆倒在地上,站直身子时天啊!

  她差点儿尖叫起来,一双灿亮的大眼睛惊骇地圆睁着,她……她看见了夏夫人…… 夏夫人在空中飘着的身子忽远忽近,眉头深锁、满面愁容地看着她,两片唇不停地孺动 着。仿佛在对她说些什么似的:可偏偏她一个字也转不见。她惊喊了一声,“娘!”猛 地拉下头盖,而夏夫人的影像也随之消失。

  “什么事?”孙夫人温柔地问。

  “我”孙沅沅欲言又止,情绪逐渐紧绷起来。“没什么,大概是我太紧张了。”

  她肯定自己看见了夏夫人,夏夫人那忧愁的面容使她感到忐忑不安,一种不祥的感 觉从心底蔓延开来。

  孙夫人微微牵唇,拍拍女儿的背。“傻丫头,有什么好紧张的?”再度为她盖上方 巾,扶她进入大厅。

  孙沅沅在大厅拜别双亲时,不知怎地,泪水就是止不住.而且如泉水般涌出眼眸, 一股热气在胸口上冲撞着,感觉整个人像要爆炸似的。

  媒婆与欣儿援扶着孙沅沉入轿,坐走后。听见有人大喊一声:“起--轿。”

  轿子便被抬了起来。

  大红花轿又摇又晃地穿过到处挤满了看热闹人潮的大街小巷,像经过了一段遥远的 路程似的,才停在李府的大厅前。

  按着,新郎棺依着习俗上前来踢轿门、掀帘子。媒婆递来一倏红色牵巾,让孙沅沅 握着,然后便由新郎棺引领着她人大厅;而欣儿一直扶着她。

  大厅是喧闹的,听起来该是宾客满座;她聘婷炯娜地朝大厅中央移步。脚步才刚刚 停下来,便听见夏瑄儿那不怀善意的声音自身后皙起。

  “我的好妹夫,真是恭喜你啊!”

  孙沅沅的身子僵住,心也纠紧了″夏瑄儿绝非来道喜的,她相信。一股寒意突然穿 过背脊,教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李延晋回身注视夏瑄儿,他也相信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心中陡地筑起一道防御城 墙。

  夏瑄儿忽然掩嘴发出一阵低笑。“呵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现在不该再称你一声 妹夫的。”

  “你来干什么?”李延晋不想破坏气氛,但他也客气不起来。

  “我来干什么?当然是来恭喜你呀!瞧。这场面多热闹,哪像当初--唉!我是怎 么了?来的时候才说好不提宁儿的,怎么又控制不住?不过,当初那场面地的确令人心 酸,喜丧一块儿办,教人啼笑皆非;不过,今天大概不会了,瞧新娘子不是好端端地站 在这儿等着拜堂吗?”她诡谲她笑着凑近孙沅沅的身旁。低声对她道!“孙姑娘好福气 。嫁了个多情郎,恭喜你啊!”

  李延晋咬紧牙根,握着拳头;若非碍于场面、身分皆不适,他肯定一拳打飞了她!

  “啊!真是失礼、失礼,我想我妨碍你们拜堂了!妹夫,哦!不!不!不!是李大 人才是。我祝二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不打扰了。就此告辞。”她斜脱李延晋一眼, 冷哼一声,旋身走出李府大厅。

  大厅中静讥了片刻的空气,在夏瑄儿消失后才又喧闹起来,唱礼官也随即主持起拜 堂仪式“新人请就位。一拜天地。二拜……”

  仪式结束,送入洞房。

  李延晋将孙沅沅送入新房后,便又至大厅招呼宾客。

  孙沅沅独自坐在床沿上,一颗心自夏瑄儿出现至今仍“噗噗”地跳个不停,那种好 像有什么事要发生的感觉,教她惶惶难安。她如坐针蚌般的扭动臀部,头上的凤冠重得 像要压断她的颈子。现在,她才体会出做新娘子的辛苦,这种穿戴凤冠霞破在新房中独 坐数个时辰的习俗。分明是在考验新嫁娘的“耐力”;对她来说,说是考验,不如说是 “虐待”还来得恰当。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可以自己掀掉那遮住视线的盖头,卸下这一身笨重的装扮;可 偏偏自古以来无此例可依循!噢?反正又没人看见,掀了盖头又何妨?等新郎倌进门前 再赶紧盖上,不就得了?嘻……想着,她便伸手掀了头上的大红方巾。

  就在她掀掉盖头的那一刹那,瞥见有个人影倏地从窗子口闪过。他屏息,惊恐得睁 大一双盈盈、灿亮的大眼睛,动作轻盈地站起身来,抬起右腿.正要跨下垫木之时-- “咻”一柄短剑穿破窗纸,不偏不倚地射入她的心脏。

  她连叫都没叫出声音。便向后倒在贴着囍字的床铺上。

  入夜了。李延晋略显薄醉地推门迈入新房,看见孙沅沅躺在床上,心中涌起一丝心 疼。她肯定累坏了,才会等不及他来掀盖头、喝交杯酒就先睡了;不过,那睡姿还真不 是普通的难看!但是,他可爱死了。

  忍不住牵唇一笑,摘下自己头上的新即而放在桌上,轻足朝床铺缓缓移步,然后他 飞身一扑,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大叫出声,想吓吓她。

  当刺在她胸口的那把短剑映入他的幢眸时,他整个人便怔住了,他颤抖着唇,想叫 ,却发不出声音,那对湿热的双眸瞬间泛滥成河。泪水不断地自眼角流下来,滴落在孙 沅沅身上的霞破。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发疯似的抱头仰天大喊:“为什么”他跪倒在床前痛哭失声 。

  是老天爷有意捉弄。抑或他和宁儿无缘?为何一次又一次地拆散他们?为什么?这 到底为了什么?

  “宁儿--蜜儿”他的心好痛、好痛。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五脏六腑全都绞在一块 儿,甚至绞出血来了。

  突然,他站起,伸手握住那把短剑的剑柄,用力一抽,将短剑抽出孙沅沅的胸口。

  然后挺直背脊,目光凌厉地迈出新房,招来几名侍卫,朝夏府疾去。

  夏府的大厅在李延晋带着侍卫进入后,便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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