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从不知人类女性这么有意思,把他干净之意扭曲成这样,不过他倒是顶中意她如斯脾气,那代表这场游戏不会太乏味;况且她的身心纯净,藉由肌肤相近,他感应到她的“干净”?
他的笑震动了屋子,也“震”回了她的神志,芝苹在理会他对她做了什么之后,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声,剪刀般截去他的笑。
屋内的震动奇迹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汹涌的……寒气!
芝苹挣脱他的圈缚,半跌到地上,怒颜冲冲地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是哪来的下流鬼?”
他无言,阴骛的眸冷冷地与她眼神交战,一冷一热的眼波在空中有若高压电相触,激起滋滋火花。
芝苹瞪他瞪得眼睛都酸了,直到她再也忍不住酸涩捂着眼睛啐骂:“你是什么怪物?瞪不累啊?”
无情一瞬不瞬地倾注着她,浑身蔓延着足以杀人于无形的威势,莫测高深。
芝苹心里有些毛毛的,但天生硬骨头的她,遇刚则刚,悍不畏死地挺胸,昂起她的下巴和鼻孔:“看什么看?你没看过美女啊?”
“敢这般无礼的人……”无情的口气分不出是赞佩还是愤怒:“你是第一个。”
“哼!”芝苹不吃他那套:“你先非礼于我,休怪我还以颜色。一巴掌还算便宜了你!”
“你不怕我杀了你?”
“哈!”芝苹大大一嗤:“想要本姑娘的命?有本事拿去呀!怕你不成?男人就是这么小肚小肠,连“礼尚往来”的道理都不懂,姑娘“失吻”都没要死要活的,你一巴掌算啥?“
“很好,你很有胆量!”他笑开来:“我喜欢。”
“疯子,被人掴了一巴掌还开心成这样。”芝苹既没压低声,也没掩遮她的观感,大剌刺地批评:“看你穿得蓝蓝绿绿的,没格调没水准,只会低级又无能地呆笑,准是疯子里的精神病。”
无情身着暗蓝色的玻璃纱衣,腰系一条绿佩腰带,衬得他阴沉无常的诡异,而他的神俊出众却成了芝苹眼中低级又无能的精神病;要是让别人听到铁定吐血兼狐疑!疑她是千度近视,还是头壳坏去。
无情难得如此爱笑过,这女孩待人处事的逻辑可大异常人,他已经好久没让人痛骂过了,被贬成一文不值的感觉还满不错的;他甚至希望她多骂两句。
世上大概也只有他想被多骂两句。
“喂!你是哪蹦出来的冒失鬼小气鬼酒鬼赌鬼好色鬼?”芝苹被他漠视于她的态度惹毛了,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张唇便胡骂乱骂一通:“擅闯闺房重地!怎么?嫌活得太腻要自杀?”
无情站起来,芝苹马上往后跳,摆出女子防身术的架式:“你想做什么?”
奇怪,她怎么老是在问别人想做什么?先是无识,然后是他,她觉得自己好窝囊!
无情看戏般瞧着她的刺猬样,一步一步地走近她。
“别过来!我劝你不要过来,现在弃械投降还来得及,本姑娘可以饶你小命!”芝苹边退边威胁,丝毫也没察知语病百出。
而无情对她的“弃械投””只当是则笑话,冷笑更盛:“你甩我一巴掌,我该怎么回报你呢?”
他故意挑高尾音,营造出轻薄流气的假象,但芝苹全身上下的毛孔无不剧烈扩张,戒慎敌意不减反增。
危险,这个男人太危险!
“不用报答了,我一向施思不图报的!”芝苹犹不知死活地顶嘴!他是什么玩意?江芝苹岂是善与之辈?谁怕他?
她明明怕得要死!
无情真的没见过心口不一背道而驰成这副德行的人类,大步跨出将她逼入墙角,他的惋惜是调戏而油滑的。
“可是我一向受人点滴报以涌泉的。你送我的一巴掌我也要还给你。”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话犹在空气中打转,他就抓了她的头发“堵”住了她的唇。
芝苹双手被扣,他的臂强而有力地锁住她的柳腰,她只能紧紧贴在他身上却动弹不得!
色魔!烂人!王人乌龟!你……你……
芝苹气得想杀人,但嘴一启,他的舌就窜入她唇与她的交缠,灵滑地在她口内极尽“报复”之能事。
天呐!怎么会有人在半小时内“失吻”两次?
江芝苹只觉得气血冲脑,然后,然后……
就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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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他就预料到日后的磨难。
能让他这位迷乱人心的大魔头连用了两个“有意思”来形容她,证实了他的意思。
“王……”
“要劝我放了她?”他洞悉他意,完美的剑眉高地挑起,这是他发怒的征兆。“她的不凡,你也感觉到了吧?无识!”
他攀折下一朵盛开得正灿烂的紫樱:“把这朵漂亮的花朵摘了下来,是赏识它的美,还是蹂躏它的香?看,满山满谷的花木多让人陶醉?不凡的景就当有不凡的风霜来疼,没有冬雪的摧折,它们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好?你说对否?”
他,沉默。
“她对我魔界的意义,你甚至比我还明悟三分,该怎么拿捏,我相信你自有分寸。”他的手一合,花便揉成碎瓣随风散去:“花再美艳动人,终究只是用来赏心悦目的工具,玩玩无妨,至于其他大可省下。无识,咱们是兄弟,我不想看到我的亲信护花成迷,聪明如你……”
“我明白。”
他拍去手心花屑,认真地有如小学生:“无识,我们来场光明正大的竞争好不好?”
“谁先让她自动奉血,谁就能赢得宇剑。怎样,够公平吧?”
“王,这玩笑开不得,宇剑是魔尊信物——”
谁拥有宇剑谁便是魔尊!
以王位为赌,也唯有他做得出来。
“我说了就算!”他挥挥手,无所谓又不耐烦地:“少跟我婆婆妈妈,玩游戏没奖品多没趣!”
“王!不可以!”
“你不是也要她吗?各凭本事罗!反正最后她都得为宇剑解封印,为你或为我并不重要,当然,宇剑不论在我们俩那一个手中更没什么不同,不是吗?”
因为不管是他或他,都不会滥用宇剑,宇剑对他们而言,只是魔界的责任罢了。
“哈哈……”
无识此刻对他的谈笑霸气感到心惊。
“她是第一个打我骂我的人,更是第一个昏倒在我怀里的人。”他沿路渐行渐远:“好好加油,她还有更多第一等我们发掘。”
待他完全没人那端后,无识才长吁喟叹。
“的确,她引人发笑的功夫也是一流。”
他才见她两面,就对她的不可思议了若指掌,他被虐待了多时还摸不透她的脾性,这场
仗怎么打?这游戏怎么玩?
更大的问题是,他是否当此是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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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回到情居时,他看到的是一片狼藉,这回不止屋内,连屋外四周的树木花草也东倒西歪。
上楼的步履声单调而规则地响起,芝苹正好结束了第十六次的尖叫。
“芝苹?!”无识瞧清芝苹的模样咯然失笑。“芝苹,你很冷吗?”
“要你管!”芝苹的声音穿透了厚厚被盖传出,听来格外地模糊不切实。
“你这样蒙着头会窒息的。”
“死了算了。”芝苹赌气地答,她没脸见人了,她的初吻……她珍守了二十五年的初吻,居然被疯子强夺了去,而她却在赏了他一记锅贴之后,那么没出息地晕倒在他的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