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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识不敢……”

  “拘束什么?这里不是殿上,我们不是约定过,在情居内私底下还是朋友吗?怎么你忘了?”

  不是忘了,而是微雅娜已经不在了。

  无情走到窗边眺望:“我知道你是顾忌我善变的脾气,怕我又翻脸不认人。”自嘲地,他的眼神中含着一丝感伤:“我半年来没有踏进此地一步,这会儿又站在情居,突然觉得有好多东西向我涌来,无识,你明白这种感觉吗?”

  无识此时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能往肚里吞,因为他一句也说不出口。

  曾经,情居内的二男一女是魔界中最快乐最无忧的朋友,什么名利,什么权位都看不在他们眼里,他们心中只有彼此,不分尊卑,不分长幼,他们就是如此自由地过生活,直到那件事的发生……王命终,心魔接任,自此一切都变了。

  “无识,你怪我吗?”

  怪他什么?怪他太无情还是太有情?

  他无言,以静回答。

  无情轻抚窗沿,他曾和微雅娜趴在这里聊天嘻笑……

  “微雅娜……”

  她是那么纯洁,她是魔界里唯一的宝贝,他的宝贝,他的心爱,他的全部啊!

  “我不在乎精灵界是否会落入我手,我也不在乎冥界是不是要攻击魔界,更不在乎宇创封印解不解。”他又冷硬起心肠,没有感觉的痛已经令他精神不堪负荷:“我什么都不在乎,你知道吗?”

  “是啊!你有什么好在乎的?”无识在瞬时体悟到无情的痛。“你攻打冥界,搅乱精灵界,处心积虑要解开宇剑封印,只不过是向微雅娜证明你对她的承诺,你要让六界知道她的存在,你只是想碓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就算攻下冥界,控制了精灵界,你也不会快乐,因为所有的局都是你用以消遣的游戏罢了。”

  “哈哈哈……”无情笑得狂意:“不愧是我朋友,无识,我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但你还是没有把我摸透,我之所以不在乎,不只是因为我视争权夺利为游戏,游戏总会玩腻,而我却已找到玩不腻的有趣新事。”

  “王……”无识太清楚无情笑中之冷:“不要这样,微雅娜的死,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好不好?我几乎快要不认识你了!”

  “你有认识过我吗?”无情反问,令无识一时语塞不知作何言。

  “无识,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这宇宙已经没有什么事可以让我在乎的了,既然没有什么值得我去追求,玩玩又何妨?”

  “那你又何必将她留下来?”无识指着芝苹:“放了她不更好?”

  “放了她?”无情啼笑皆非地升高了语调:“放了她多没意思?她不仅是解开封印的必要物,更是我下一个对象,岂能说放就放?”

  对象?什么对象?

  无识意会过来后不由得叫着:“你把她当成你游戏的对象?”

  “有何不可?”无情耸耸肩:“你不觉得很好玩吗?既调剂身心又兼能利益魔界,何乐而不为?我虽然不在意宇剑,但“魔尊”可不能不在意,宇剑可以打破魔界黑白之隔、天地之分,还魔界一个日月分明的环境,站在魔尊的立场,宇剑非解除封印不可。咦!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什么时候我们只护魔界人的法魔变得如此仁慈了?还是……你心疼了?”

  无识错愕发觉自己确实稍嫌异样,一个区区人类的死活与他何于?他为何要震撼不平?

  无情呵呵提醒:“小心啊!无识,同情与好奇是感情的导线哟!”

  他潇洒地下楼离去,而无识浑然不知自己的心湖已不平静,兀自呆呆地站于原地。

  未来,犹如窗棂外渐起的雾气,扑朔迷离。

  感觉上,好像她走了上百里的路途,穿越了潮湿的隧道,背负着甩也甩不去的行李般疲累。

  芝苹呻吟一声:天呐!怎么腰酸背痛?

  睁开眼,入目是陌生的床顶,所有的危机意识一古脑地涌回来,她反射性地跳起来:“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你从没来过的地方。”

  蓦然一束声音口覆了她的问题,芝苹信手抓起枕头就要丢去。

  “江小姐,你可以别用这种方法欢迎我吗?”

  她的手腕被人牢牢地扣住,芝苹这才有机会观望。

  “你是谁?为什么要打昏我?这里是哪里?”

  无识抽走她手中的武器,将它放回床头:“枕头是用来睡的,不是用来打人的,况且它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我是指打人退敌而言。”

  芝苹挣开他的钳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无识多看了她一眼,心底赞赏起她的勇敢。“如果你能先停止怒气听我说,或许你能省下一些骂人的口水。”

  “别跟我嘻嘻哈哈的!”芝苹的神经绷至极点:“你是什么鬼东西?”

  “我不是鬼,而是魔。”无识向她行了个人界的宫廷礼:“法魔无识向你赔罪。”

  芝苹用自认为最凶狠的眼神瞪着他:“你在开什么鬼玩笑?”

  “错了错了。”无识摇头晃脑地念道:“这里不叫鬼玩笑,这里是魔界情居。你是被我们魔界不肖叛徒掳来,他们以为你是谷绿音,想夺取凝戒,没料到他们掳错了人,被我们王发现,他们原本要杀了你以杜绝后患,是我们王救了你,你不用担忧,那些不肖份子已经让我们王处理妥善了。”

  “谁担忧什么鬼王后患?”芝苹被他一番没头没尾的话搅得语无伦次。“这里是哪家精神病院?你是哪蹦出来的疯子?讲话乱七八糟的!”

  他先是傻了傻,然后爆出一串轻笑,好似她说了什么笑话,瞧他乐不可支的模样,芝苹更是肯定她身置某疯人院中。

  唉!可惜,枉他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地就疯了。

  芝苹暗地里为他扼腕,脸上放柔了线条:“弟弟,你告诉姊姊院长在哪里好不好?”

  既然和一个疯子沟通不良,不如找正主儿商议,顺便探探她因何被带到这里。

  无识贬着眼直盯着她瞧,敢情小女娃把他当成疯子看待了?看她又皱眉又同情地瞅着他,八成在“可怜”他的遭遇,无识不想还好,越想就越管不了自己的笑神经。

  天!他堂堂法魔被个人类女娃当成疯子来可怜?

  芝苹莫名其妙地打量着这笑得更是起劲的男人:糟了,该不会是他的疯病发作了吧?

  想了想,芝苹伸出手摸向他的胸膛……

  “你想做什么?”冷喝大斥,无识将芝苹的双手反转扭住,痛着芝苹哇哇大叫。

  “好痛!王八蛋放开我……”

  “你伸手向我企图为何?快说!”

  “你个大头香蕉芭乐!姑娘看你疯病发作很可怜,怕你笑死了,想搜获看你有没有带药在身上好喂给你吃,谁晓得反而被疯狗咬了一日……”她说至此,手腕就教人给松开了,她揉着红肿的腕,丢给他一个好大的卫生眼:“不然你以为姑娘无缘无故干啥摸你?你又没有豆腐可吃,我吃饱撑着……哎哟!”

  无识见她揉到右腕时便疼呼出声,忙不迭地将她的手拉过来。

  “你要做什么?”这次换芝苹喊这句话。“我没有得罪你,你……”她的叫唤戛然而止,因为她发现他不是她想像中又要扭她的臂,而是察看她受创的腕时,尴尬地闭上了嘴。

  人类真的好脆弱。

  无识沉着脸,芝苹的袖子卷上后,赫然出现一块好大的浮肿红肤,指间微微试力,便知她的手腕扭伤,臂膀轻微脱臼,这下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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