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行了。
慢慢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倩妮即使保持不动,额头也逐渐做冒出汗来,因为飘 浮在太空中,是一件很消耗体力的事,她不禁有些无聊起来,最后干脆说:“我爬上去 圆筒顶端帮你看看好了!”
“你敢?!”
“有何不敢!这比爬树简单多了,而且又不必跳阳台什么的。”
她还在吃宋紫庭的醋?乔谚苦笑地摇了摇头。,倩妮才爬“去没多久,便透过通讯 器向乔谚说:“乔谚,我对电器一向是很白痴啦,不过我可以问你一个笨问题吗?”
“什么笨问题?我给你问!”
“借问一下喔,SONY是不是日本人的公司?”
乔谚差点就昏倒在外太空,他没好气地说:“你在讲米碗糕?我现在很忙哪!”
“我是不耻下问啊!请你回答我好不好?”
“那你又为什么要问:全世界的人都知道sONY是──”
他还没说完,她的第二个问题又来了。
“好好,你别那么凶行不行?!你不是说这颗卫星是你和美国太空总署合作的吗? 那有请日本人帮忙制造吗?”
“没有哇!”
“那就怪了!你这粒小“星星”可能不是“原装”的喔,搞不好是乱拼乱凑成的“ 水货”,要不然上面这根好大的天线还有刻soNY的字样……?”
“什么?我上来了!”
上到卫星顶端,那圆形面上一共有横七竖八地好几根奇形怪状的天线,倩妮指了其 中一根给他看,果然没错!
乔谚欣喜若狂地抓住倩妮的手臂,激动地说:“天哪!问题竟然被你这“电器白痴 ”找到了!”
“多谢你的“夸奖”!那现在该怎么办?”
“你躲开一点,我来!”
乔谚从腰间口袋取出一把镭射焊枪,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一道红色镭射光对准天线 的基部,准备将它切断。
这可不是一根普通家庭里的电视天线,而是纯由钛镍合金所制成,要切断那是有三 公分直径约合金管,也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
通讯器内又传来地球塔台的催促声──
“对不起,提醒你们一下,你们只剩五十分钟了,太空梭的维生系统和燃料有限。 ”
乔谚忙得满头大汗,忍不住用中文三字经骂了句:“妈的!亏我每年还捐给NASA不 少研究费,真小气!”
最后合金管在火焰中无声的断裂,乔谚轻而易举地用两根手指将天线勾起,然后扔 入宇宙的无限苍穹中,顿说:“我们可以回家了!”
洛杉矶施府巨宅回到地球表面之后,倩妮和乔谚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家,才一进门, 韦伯便用银盘呈上来一封信说:“主人,我想你一直在等这个,今天早上刚到。”
那信封上印了一个五颜七彩的小丑脸,用汗毛去想都知道是谁寄来的。乔谚立刻拆 阅,里面的信上歪七扭八地用报纸上剪下来的英文字体拼凑道──
神秘的z:你终于现身了。我不想杀你。而是想跟你合作。
你的组员行踪都在我掌握之中.请勿轻举妄动。
收信后八个小时之内.立刻前来见我当面详谈。
请赶至迈阿密国际机场,我方人员自会接应你。
敬备薄筵恭候,你不赏光也不行,哈!哈!哈!
无敌的Q阅完信后,乔谚立刻又翻看信封上的邮戳,倩妮也凑近过来看,那上面用 西班牙文蓄着“多明尼加”字样。
“多明尼加?!就在中美洲加勒比海外的小岛国嘛!”倩妮若有所思地喃道。
“我想Q不会那么笨,泄漏自己的行踪,不过他的巢穴一定虽不中亦不远,就在那 附近的某个国家里!”乔谚则冷静沉着地说。
“可是八个小时?从洛杉矶搭专机到迈阿密,最快至少都要四个小时!
而且,Q又怎么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收到这封信?”
乔谚似笑非笑地点点头,颇表称许地说:“倩妮,你很细心!Q一定会知道的,这 表示他也已经派人在我家附近监视,而且他是想让我措手不及!”
“那么现在……”
“你先别急,幸好我们及时赶回来了,而且Q也不会那么快发现我们已经破坏了他 的卫星拦劫天线。韦伯,这封信是今早什么时候到的?”
韦伯看“一下手表,很精确地说:“一个小时二十六分钟前!”
乔谚对了一下自己的手表,仍然很四平八稳地说:“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不过 即使只有一个小时,我仍然可以做很多事情!韦伯,我们马上去主控室!”
三个人立刻鱼贯奔上楼梯……主控室内,三人坐在仪器控制台前,乔谚正用遥控滑 鼠的箭头,在超大型的卫星荧幕上画线,并一边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喃说:“如果把哥斯 坦发现线索、并且有鲸鱼群冲岸自杀的巴拿马,和Q发出信的多明尼加岛,再加上我要 去会合的迈阿密,这三点连起来──”
倩妮立刻明白他在做什么,她很佩服地兴奋说:“正好是个三角形!”
“废话!三点连起来当然是个三角形!”乔谚有些没好气地说。
“喂,你是聪明一世,临时白痴吗?三点连起来也可能是一直线啊!”
倩妮很不服气地回敬道。
“噢,对喔……不要吵!让我先把这三角形放大……”
卫星荧幕上的画面一格一格地扩大转换,最后直到整面荧幕只呈现出那有一边呈直 角约三角形地带。
乔谚直直盯住三角形喃说:“在这三角形范围内,涵盖到的国家只有古巴、海地和 牙买加,其他的就是散布在加勒比海上的小岛,这就不难揪出Q来!韦伯,立刻和这三 个国家的情报网联系,并且请求军事支援,所有人员待命,等候我的进一步指示!”
交代完毕,韦伯立刻飞快地在电脑键盘上忙碌,乔谚也收起耳机站起身“你要去 哪里?!”倩妮急间。
“迈阿密啊!难不成我现在还去PARTY?”
倩妮白了他一眼,也离开座位说:“我也去!”
“不行!太危险了,我绝不会让你跟去!”乔谚斩钉截铁地加重语气说。
倩妮也很强硬,她毫不退让地回敬道:“危险?我有怕过吗?在阿姆斯特丹被人飞 车追杀,来美国后又碰上个缺两齿的“铁蛋”,然后又是个会杀人的“芭比娃娃”,最 后还跟你一起去外太空看“星星”,这前前后后、左左石石、上上下下,我什么时候说 过“怕危险”?”
美女发起飙来总是哩啦、叽哩呱啦、没完没了的,倩妮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堵得乔 谚无话可说,但是他仍然很倔强地说:“这次不同!我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去不 行;而你呢,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倩妮两手叉腰成茶壶状,鼻尖挺得都快抵住他下巴了,她抬头挺胸地啐说:“你是 我老爸呀?你说不行,我就不行?那你意思是说我很没作用啰?
你分明是重男轻女、性别歧视的沙文猪!”
乔谚被啐得满脸口水,有些无辜委屈地说:“以前骂我“狼”,现在又骂我“猪” 了!我爸说的没错,你真像我妈年轻的时候,应该也可以去竞选众议员了。”
倩妮赶快又装出很温柔娇弱的模样,硬的用过了,现在改用软的,进行“第二波攻 势”。
“乔谚,你爸还说对了一件事喔──他待在家里会替你妈担心安危,你想想看,你 让我留在这里当壁花,我就不会担心吗?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