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他忙放低椅背,让她躺乎。
“很不好,胃痛。”她纠着眉心。
“有胃药吗?”他心疼地抚摸她清瘦的脸颊,心想答案若是否定,便马上带她去医院挂急诊。
“我放在家里。”她忍着疼痛说出。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不要折磨自己好吗?我很心疼。”看她深受折磨的模样,他也不好受。
“嗯。”她应了声,浓密的长睫在眼下造成阴影,看来好脆弱。
回到家,他扶着她进屋,电视柜上放置的摆设、精品空空如也,角落堆放许多只纸箱,看样子她已经打包得差不多,他心中一窒,失落感窜上胸口。
他从厨房的饮水机倒了一杯温开水,回到客厅时,见她昏昏沉沉的躺在沙发
“Kiss?Kiss?”他轻拍她脸颊。“你药放哪儿?”
“在……茶几吧?”她蜷缩着身子痛苦说道。
他在茶几上一堆杂物中翻找了一阵才找到她的药包。
“来!吃药。”他左掌撑住她的后脑勺,喂她吃药。
她顺从的吞下药,顺势舒服地枕在他臂上,他轻柔的拥她入怀,拍抚她的背,仿佛呵护小婴孩般,他的呼吸轻拂在她耳畔,令她全身泛起轻颤。
“你明天还是得结婚吗?”她打破沉寂。
“她状况不是很稳定。”他长指埋入她长发间梳理,感受其柔滑如丝的触感。
“男方有谁参加?”她头靠在他肩上。
“我要他们别来。”他环住她的肩,轻描淡写的说,“我十五岁时父母相继过世,又被父亲最好的朋友领养到大学毕业,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就自己搬到外面住了。”
Kiss第一次听到他对她吐露身世,心中一阵莫名感动,她拥住他,给予全心支持。
“以后你有了我,再也不会孤单了。”
“Kiss……我怕你受伤。”他迟疑着说出口。
他可以义无反顾的择其所爱,但,这样对无辜的雁伶并不公平,她没有理由受这样的羞辱。难道在他内心深处还恋栈着世颖的权位?私心盼望鱼与熊掌兼得?!
她抬眼睇他,深情在睫。“我会等你处理好一切。”
“你太耀眼,不适合当等待的女人。”他指腹爱抚她细致如画的小脸。
“我相信你会让事情圆满解决。”她泪眼滂沱的窝进他怀中。
“Kiss……”他怨言了,被她的爱所降服。他感激她的善解人意,对她无悔付出更是心疼万分。自从小柔离开那天他便发誓不再爱人,但为何遇到Kiss之后,冰封多年的心毫无预警的被攻占,他的心又回复恒温,渴望她成为他最深的企盼与煎熬。
他锁住她的泪眼,绝望的以为这将是最后一夜,今生再无缘了……
他倾身含住她带着哀伤与不舍的泪水,温热的唇印在她柔嫩的唇上,这一吻充满绝望与急切。
攫住她艳丽朱唇,汲取她口内甜蜜,与她的舌纠缠着,抵挡不住自内心最深处进发出的火样热情。
“今晚陪我。”她星眸微睁的要求。
“好,我在你身边。”他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可独独对她的要求无能、也不愿推拒。
热情在瞬间爆发,两人忘情品尝、释放狂野,Kiss热烈响应他的吻,拱着身子不断娇吟着,鼻端嗅闻他带着男人味的体息,仿佛整个身子浮上云端,她意识涣散,极致快感不断高升,如痴如醉的狂喜让彼此登上了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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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燊整夜未阖眼。
怀中的Kiss睡得很不安稳,而他就这样神思不属,痴望着她的小脸一整夜,直到窗外鱼肚白,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温柔乡,下楼梳洗之后,前往苏家。
由于苏雁伶精神状态不佳,婚礼临时改在苏家位于阳明山的别墅举行,只邀请女方的至亲好友以及公司主管们列席。
袁克燊六点抵达苏家,与晨起运动的苏董私下会面,冀望苏董够理性,可以防止悲剧发生,避免苏雁伶再自残。
苏董勃然大怒,痛批袁克燊薄情寡义,枉费他苦心栽培他成为世颖接班人。
“董事长,我愿意承担所有后果,请您成全!”
“克燊,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你不在乎雁伶的生死,决意毁婚,也至少先演完这出戏再走,不过,我绝对会让你从此在商界混不下去。”他下最后通牒。“为了Kiss那样的女人,不值得牺牲你大好前程。”
“我——”他开口欲言,手机却突然响起。
“袁克燊,袁先生吗?”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
“是。请问你是?”
“这里是日安综合医院,易鑫小姐要我通知你,她现在人在医院,请你来医院一趟。”
“怎、怎么会……请问她怎么了?”他胸口抽紧。Kiss怎么了?她不是好好的在家睡觉,怎么会跑到医院去了?
袁克燊心乱如麻,耳朵嗡嗡声大作,听不进任何声响,眼中望出去的景象全扭曲成一片。
小柔……小柔事件又重演了!
不!Kiss不能出事。
“克燊,你要去哪儿?婚礼快要开始了,你不准走!”身后传来苏董叫喊,但他已顾不了这许多。
袁克燊心神大乱,不理会身后叫嚣,径自往大门走去。
“那你至少等到婚礼完成再走,到时候你爱怎样都是你的事!”这是他最后让步,想到即将抵达的宾客,苏家丢不起这个脸!
“对不起,我办不到。”袁克燊夺门而出,一心只想飞奔到Kiss的身边。
他——逃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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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说、怎么说?”Kiss焦急拉着晏苹的手,问她结果。
“我告诉他地址,我想,他应该会来。”晏苹微笑。
“嘿嘿,袁克燊真的为我逃婚了?!”她止不住得意的咧嘴而笑,看来她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招数果然有用。
“你别太得意,小心乐极生悲。”晏苹忍不住浇她冷水。
“快!快!快帮我补妆。”Kiss七手八脚的翻被起身,从衣柜里拿出化妆箱,将白色粉底拚命往脸上抹。
“够惨白了啦!”晏苹笑得弯了腰。“拆散别人姻缘小心会有报应喔!”
“他爱我、我爱他,我们真心相爱,所以我拆散他们是在做善事,让世上少一对怨偶,还多了一对神仙眷属呢!”她一点儿都不觉得理亏。
“啧!真不害臊,把自己比喻神仙,羞羞脸!”晏苹刮着她涂抹厚厚白粉的脸。“他等一下就过来了,你快躺好。”晏苹嘱咐她,并挂好点滴瓶,按着她的手背,拿出酒精棉片帮她消毒打针。
“噢!呜……好痛!”她泪眼汪汪。
“这么一丁点儿痛让你得到一个好男人,便宜你咧!”晏苹恶劣的拍了她插好针管的手背,Kiss哭得呼天抢地。
一切就绪,二十分钟后,病房门“砰”地被大力打开。
是袁克燊!
他一袭黑色西装、头发凌散,满脸惊慌失措的走近床畔,伸出抖颤的手,激动地触摸她的脸蛋,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的手好冷!Kiss被他如丧考妣的神情吓着了。“克燊……”
袁克燊抖颤着唇,半天说不出话,眼光心疼的盯着她毫无血色的唇瓣,这才发现一直站在病床另一侧身穿白袍的女医生,他定了定心神,开口询问:“医生,请问她的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