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进来的?”
“中控密码锁,小儿科,难不倒我。”
轻捶他一记。“乱闯民宅,小心我抓你去关。”嘴巴上这么说,但其实很开心看到他,脸蛋紧贴着他宽阔的胸膛,让她觉得很幸福。
“为什么跟他在一起?”
“谁呀?”
“上回在街上缠住你的男人。”
她先是一愣,继而恍然大悟,他两眼视力三点零,站在窗户旁当然可以看得见他们。
“他送我回来啊。”
“你每晚都跟他在一起?”
话中的醋意令她眼睛一亮,脸蛋从他胸膛里抬起,好奇他现在的表情是何模样。
果然,那眉头的皱纹深得几乎可以夹死蚊子了,有些吓人,但她不怕,反而有想笑的冲动以及小小的成就感,表示这几天因为没时间在一起而懊恼的人不只她一个,他更在乎。
“是跟他在一起呀,没办法嘛,为了工作。”
“那家伙对你图谋不轨。”他很肯定,因为他是猎人,更是男人,有人觊觎他的猎物,他第一时间就会知道,马上产生强烈的敌意。
“才不是呢,是为了一个案子啦,正好我有研究过这个案子,所以他才会找上我,要我帮忙做刑事分析。”
沈毅冷哼一声。他的小女人把男人的世界看得太单纯了,就算真是为了工作,也一定会掺杂私人感情在里头,他刚才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那是一双狩猎的眼,一双不懂尊重他人所有物的掠夺之眼。
她仰头凝望他,突然发现自己好爱看他吃味的表情喔,一股被重视的喜悦涌上心头,禁不住弯起嘴角。
沈毅眯起眼,看透了小女人心中的得意。
好啊,他担心了好几个晚上无法入眠,就连那两个机器人都笑他得了相思病,她不可怜他思念之苦就算了,还敢取笑他!
目光改而往下移,正好看到半敞的衬衫里,淡粉色的内衣微露酥胸,如此令人血脉债张的景致,令他心跳加速,欲望蠢蠢欲动。
她疑惑,奇怪他的眼睛怎么好像在冒火,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赫然惊觉自己泄漏了春光。
“呀——”她低呼,脸红无措地想要推开他。
笼里的鸟儿往哪逃,人在他手上,他可以迳自索取补偿。不由分说地,他热烫的唇已经烙了下去,吞噬她所有的惊喘娇哺。
他熟练地恣意索尝,与之交拥缠绵,将更多的热情传送给她,双臂更搂紧了她的蛮腰,贴合的身子尽管隔着衣服,仍能感受到彼此身体的温度和线条。
她喜欢他的吻,他的碰触令她胸口剧烈的律动,一下像在坐云霄飞车,一下又像是浮在云端上舒服得难以自拔,总之,她爱极了他这么对她,可是……又觉得不太妥当,好像被他占了太多便宜,有点吃亏。
“我说过……没有我同意……你不可以碰我……你怎么可以……犯规……”被侵占的唇断断续续地吐出抗议,相处的这段日子,已记不得他犯规多少次了,而今晚,他好像特别狂野。
“我有。”他的唇一路往她美味的颈项滑去。
“有什么?”
“有经过你同意。”
他吮着她的耳垂,引得她低吟一声。
“胡说……我何时说我同……意……”
“你没说,但你的身体说了。”
温热的大手罩上她胸前的浑圆,令她身子微微一颤,呼吸愈加急促。
他今晚果然特别不一样,动作比往常更为大胆骛猛,更不受约束,有若猛兽出柙。
理智告诉她要阻止,却身不由己,如他所言,她的热情已被他挑起,身体再也不听大脑号令了。
可恶!明明是恋爱白痴,调情技巧却那么好,令她招架不住,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被他拆卸下来,自己却没辙,只能无助地攀着他的肩。
是夜色的关系吗?为何会情不自禁地觉得体内有一把火在烧?
盘在脑后的发髻被他解开,长发披泻而下,两人的衣服散了一地,激情从客厅延烧到卧室,都是由他主动,她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是因为心已所属吗?才由得他放肆。
她被安置在柔软的床上,想喊暂停,但下一秒结实魁硕的男性胴体已压上来,炽烫的唇再度封住她的口。
他一定有读心术,才会每次在她好不容易回复神智时,又给她加重迷魂剂,同他一块陷入云雨之中。
高明的挑逗技巧令他碰触的每一寸肌肤都像着了火,教她火热难耐,不由自主迎合他的吮吻和触摸。
“你……有过……几个女人……”她本来不想问的,却无法不吃味,因为他的技巧太好,容不得她不怀疑这人是情场高手,说不定自己只不过是他猎艳史中一朵不起眼的小花罢了。
“杂志和A片上的女主角算不算?”他问。
“我是认真的……你别开玩笑……”
他不懂。“我一直很认真呀,还很卖力呢。”
“杂志和A片里的女人不算!”没好气地轻捶他一记,怪他把她逗得好难受,胀红的脸蛋强忍着被他挑起一波又一波的火热情潮,紧咬着牙,不敢呻吟得太大声。
这样他就懂了,很明确地给了答案。“只有你一个。”
“骗人!”
他的眉头又蹙起。“我不会骗你,你知道的。”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她难道还不明白,也许他可以瞒天过海欺骗全世界的人,却绝不骗她,因为她是他所选定的猎人伴侣。
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是呀,他说不会骗她,但也只是说说而已,毕竟没谈过恋爱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的技巧?
倘若他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又怎能确定她就是他要的?也许现在他以为捡到的是一只最美丽的贝壳,但将来呢,当他发现还有其他更美的贝壳时,是否就会舍弃她了?
抿着唇,她还是感到不踏实,内心萌生一丝悲哀。
“看着我,你在想什么?”炯炯的鹰眼精准地锁住她,她有任何不对劲,都逃不过他的捕捉。
哼,你倒挺会察言观色的嘛,看出我有心事。
睨了他一眼,道:“没事。”
原来自己也满拗的,她现在才知道。
鹰眼诡异的闪烁着光芒,突然一个挺身进入她。
她惊叫一声,料不到他如此突然,反射性地槌了他好几拳,虽然明知对他而言,她的花拳绣腿跟蚊子叮差不多。
“很痛耶!”
“应该不会,是你心理作用。”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已经准备好了,看我的手,这些都是——”
双手忙堵住那张口没遮拦的嘴,没让露骨的字眼有机会染红她的脸。
老天!他的浪漫到底跑哪去了,在极尽能事挑逗她的同时,竟可以正经八百地跟她讨论事实,还要把证据秀给她看,真是够了!
“为什么你没谈过恋爱,性爱技巧却这么好?”地带点负气地指责。
怪了,书上不是说男人性技巧好,是女人的“幸”福吗?怎么她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我有做功课。”
“啊?你连这种事也做功课?”她见鬼地问。
“我看了很多录影带跟书籍,也浏览过很多网站,因为不能随便找女人试验,所以只好多看资料,学习做爱技巧,也了解女人的身体。”
原来如此,想不到他这么用功。
“为什么不找其他女人试?”
“这种事总要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做吧!”他一脸责备的看着她,语气表现得好似在说“你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被责备的人应该要哭,她却反而笑了,还笑得很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