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男子的脸庞再次爆红,在她灼热目光下,心下一荡,不禁情生意动了起来,上床轻压着她缠绵深吻后,在浓浊喘息下,最后终不得下顾及她身子状况而以着最大意志力强逼自己退开。
哪知女子却不领情,藕臂羞涩地环上粗壮颈项,轻轻地将他往自己拉,秋水眼眸漾着娇羞。
“阿苏?”男子几乎快把持不住,额上沁出热汗。老天!他不想伤了她、伤了孩子啊!
“可以的!”知晓他的顾虑,女子轻声羞赧道。“只要轻些、小心些就行了。”时间不多了,她需要感受他的存在,记下他或温柔、或激情的种种神情,好深藏在心中,待黄泉地下时能细细回忆,永不相忘。
“阿苏……”男人叹息,脆弱意志溃堤,伟岸身形小心覆上柔软娇躯,旖旎春情在夜色下悄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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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在瞧他了!
感受到视线凝觑,玄苍抬眸就抓到她瞅睇目光,不由得若有所思起来……
自从双眼复明后,她愈来愈奇怪,变得动不动就凝着他瞧,甚至在夜半时分还会醒过来怔怔地瞅着他,眼底有着淡淡哀伤,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虽然她总是以“你俊,我喜欢瞧你”之类的话来惹得他尴尬爆红,但……他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尤其这四个月来,除了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外,她身子日渐消瘦,脸色更是一日比一日差,真教人担心不已。
该死!孕妇不都会增重变胖的吗?怎她偏偏与人不同?越夫人不是有在帮她调养身体吗?为何愈是调养,她愈是消瘦?
哎呀!真糟!又被抓到自己在偷瞧他了!玄苍近来已起了疑心,总是问她怎么了?身子是否有何不适?可……可教她怎么跟他坦承,她的状况糟糕到极点了。
唉……得克制点,别动不动就瞅着他瞧,仿佛是此生的最后一眼,否则只怕他疑心只增不减,日渐加重啊!
暗自叹气,坐在石椅上的阿苏佯装若无其事地对他展颜一笑,随即低头缝制幼儿衣物,不敢再瞧向他。
“阿苏,别再缝制孩子的衣服了。”无声无息靠近,由后将她拥进怀里,大掌贴抚在圆肚上,玄苍拧眉要求,眼底有着满满的担忧。“回房间休息吧!你的脸色不太好。”
“苍……”偎在他胸膛上,嗅闻他的气息,阿苏不禁满足地阖眼轻叹口气,唇瓣扬起一朵浅淡笑花。“你以后一定要告诉我们的孩子,说我好爱、好爱他……”
“说什么傻话?你以后可以自己告诉孩子,怎还需要我说呢?”轻声笑斥,然而心底却为她这突如其来的奇怪之语而不安。
“是啊!我可以自己告诉孩子……”柔笑低喃,她顺着他的话。
垂眸瞧着苍白粉颊近乎透明,一种她似乎快消失的莫名恐惧忽袭上心头,玄苍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双臂一缩,将她拥得好紧,其用力之强,似乎要把她揉入骨血里。
“苍?”吃痛低呼,阿苏不解地抬头看他,不懂他是怎么了?
“抱歉!”知道自己弄痛了她,玄苍急忙放松力道。
摇摇头表示不打紧,她忽然微笑问:“苍,你可想过要帮孩子取啥名?”
“第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就取名叫‘平’:第二个孩子,再取叫‘安’,若还有第三个、第四个,甚至更多更多个,嗯……我到时再想好了!”提到孩子,方才的不安消去,他微笑起来。
闻言,知他取其“平安”二字的用意,是要孩子未来平平安安,一生安乐顺遂,阿苏不禁轻笑出声。“不如凑个‘平安康泰,天官赐福’好了!”
“这倒也好!不过你可辛苦了,得生八个才行。”淡笑,丝毫不反对。
生八个孩子啊……若是老天爷允许,她很愿意啊……
笑颜微黯,随即想到不能让他瞧出自己的异样,阿苏强振起精神正欲接腔时,忽地感到心口窒闷,忍不住轻咳一声。
“瞧你!肯定是吹风受寒了,莫怪脸色这般差,我抱你回房休息吧!”玄苍闻声,忙不迭将她轻抱起来,飞快往房间而去。
确实感到身体有些不适,心口沉沉闷闷的,阿苏没有拒绝,任由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抱至房内床榻上安歇。
“你歇会儿,我去请越夫人过来看看你。”为她盖上锦被,玄苍低声嘱咐。
“嗯。”轻应一声,她有些疲惫地阖上眼,没有反对。
见她精神真的不太好,玄苍心底的不安莫名又窜了上来,当下飞快转身出了房门,急着找人去了。
躺在床榻上,阿苏忽觉胸口的窒闷益发严重,喉头蓦地一热,似有股腥味直往上窜,她急忙翻身坐起,飞快以袖捂唇,随即一股温热血味溢了满嘴,让她禁不住地呕了出来。
才呕完顺好气,她展袖细瞧,就见上头竟沾了片鲜血,在雪白衣色的衬托下,显得极为怵目惊心。
“开始吐血了吗?”见状,她苦笑喃声自语,神情因而幽然怔忡了起来。
蓦地,外头回廊由远而近传来一阵轻巧足音,阿苏回神急忙拭去嘴角血渍,将衣袖藏进了锦被内,就怕被人发现。
不一会儿,就见任圆进了房,手中托盘端着她每日必服的一碗药汁。
“玄夫人,该喝药了。”任圆微笑,善尽大夫之责,每日必亲自煎熬这帖药给她服用。
眼见是她,阿苏心中一松,但双眸还是谨慎地朝她身后瞧去,小心探问:“我家相公呢?你没遇见他吗?”
“没有!”摇摇头,任圆讶异反问:“怎么了?”
看来他们是错开了!心不知道玄苍一时间还不会回来,阿苏安心地将锦被内的衣袖抽出,让任圆看个明白。
“开始吐血了啊!”一见那袖上的血渍,任圆不禁皱眉叹气。“看来我该改药方了。”
“越夫人,若我相公问起你,为何我近来气色不好,请你告诉他,我受了点风寒,可以吗?”阿苏也叹气了,低声要求着。
“就怕你吐血情况日益加重,届时想瞒也瞒不了了。”任圆点头答应,但是还颇为实际地指出其中困难之处。
“我自会想法子不让他发现的。”嘴角泛起苦笑,虽知要瞒他很难,但却得试着去做。
闻言,任圆淡笑不便再表示些什么,径自转移了话题。“这药不适合你现在状况喝了,我得重配一帖药方才行。”话落,端着那还热腾腾的药汁走了,打算回去重开一张新的药单让人去抓药。
见她离去,阿苏不由得再次怔忡了起来……
南宫大哥那边一直没传来好消息,她和苍的夫妻缘分真的快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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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阿苏身怀八个月身孕之际,多月前离去的众多食客陆陆续续回到南宫府,脸上皆是末达所托的懊丧样。
直到某天,一名长得尖嘴猴腮、毫不引人注目的瘦小汉子驾着马匹,后头拖着棺材般大的沉重木箱子返回府中,在南宫易开箱确定里头的东西没错后,众食客所居的院落爆出一片欢呼声,而瘦小汉子则笑咧嘴地接受众人的赞叹佩服。
这一生,就属这一刻最受人尊敬、最骄傲了啦!
瘦小汉子乐陶陶地想,从不知道平日没没无名的自己也能有今天这般风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