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不但融化,甚至还化为棉絮,轻飘飘地浮在空气中,四肢全使不上力。
这浅尝般的吻像颗火种,一下子挑起了他从未被点燃的欲火,他吸口气,手一拢,搂住她的腰背,加深了唇的力道,像个干渴的枯井,终于盼到了他要的雨水,贪婪地汲吮吸啜,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气息……
她有点惊慌,习惯了林天纵的淡漠,他突然的狂烈令她害怕,不安地闪开他的狂吻,她喘着气,直盯着他。
“你……”
“怎么了?”他的眼睛闪烁着热切的光芒。
“你和平常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也许这才是真的我……”他说着又啄了一下她的唇。
“你不是讨厌和人碰触吗?”她已有点意乱情迷了。
“是啊!但你例外。”他低声道。
以往他绝不可能去接近一个女人,更遑论像这样发了狂般去吻对方,但飞鸟翔却不会让他觉得恶心,相反的,她总会诱发他进一步去靠近她,碰她,吻她……
这就爱情的魔力吗?在爱情的国度里,情人永远是最甜美的果实,百尝不厌。
够了!有他这句话就够了!如果能成为他的例外,那就表示他是真的喜欢她,真的喜欢……
飞鸟翔欢叹着,内心的不安一下子全飞走了,她全身兴起了一阵奇妙的战栗,那种感觉,坦白说,就好像被王子钦点为王妃一样,既感动又雀跃。
“那……现在可以换我吻你吗?”她大胆地问。
“你想吻我吗?”他笑问。
“对,很想吻吻看……”她攀住他的肩膀,踮起脚尖,主动吻了他。
这大概是每个女人最大的梦想吧!能够被允许亲吻高傲又俊美的王子……
一阵痒痒酥酥的感觉刺激着他的感官,他胸口一荡,倏地拥住她,急切地索求更多的回应。
她脑子全糊了,双腿支撑不住他的力道,向后颠踬了几步,倒向那张不太大的双人床。
窗外的风轻轻叩窗,捎来了初秋的凉意,可是,在这个小旅馆的房间内,浪漫的气氛正疾速加温。
也许是紧绷的情绪需要宣泄,也许是彼此的感觉正好成熟,一种怎么也阻止不了的情火正迅速蔓延,一下子将他们拉近,让他们从伙伴变成了情侣……
接下来,飞鸟翔陷入了如真似幻的狂野梦境,王子的吻愈来愈灼热,她的身体也随之着了火,然后,她隐约感觉出他身上的浴巾掉落,而她的T恤也被褪去,全身赤裸地被王子抱在怀里,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全身,他的唇吻遍她每一寸肌肤,她因那份不曾有过的快感而娇喘呻吟,整个灵魂仿佛在他的爱抚中碎裂成千万片……
“飞鸟……”林天纵沉迷地唤着她。
一直以为飞鸟翔身材细瘦,没想到她的胴体竟是这么美!
“啊……”她在他的抚弄下全身轻颤,更往梦境的深渊跌落。
随着她的轻颤,突然间,她的身体微微地发着光,让她的肌肤呈现着一种神秘的金色……
他惊愕地瞪着她,她对自己的变化毫无自觉,只是脸上展现了不同于率真的成熟风情,一种能掳获所有男人的魔魅……
“这就是所谓的……女神……”他惊艳地喃喃自语。
“林天纵……天纵……”她为自己体内那份奇异的躁动不知所措,好像变得空荡饥渴,急着想找些什么来填满。
他微微一笑,俯身吻她,并将自己深深挺入--
他们的身躯紧密相贴,彻底地结合在一起,随着欲望的攀升,两人不断地摆动着,雪白赤裸的身体像两股交缠绻缱的绳索,打出了一记再也不轻易解开的同心结。
飞鸟翔在高潮来袭的瞬间睁开眼睛,看见了林天纵被长发垂覆的俊脸充满了热情,汗水像水晶一样从他的额际滑落,滴在她的脸上,这一瞬,他的气息,他的呼吸,他的身体,都成为她的……
好美!
她迷乱地想着,全世界大概只有她能饱览他这种表情,此时此刻,就算老天要她死去她也毫无遗憾!
火花突然在他们灵魂爆裂,闪耀出比任何宝石都要美丽的光亮,他们在激情的呐喊声中占领了彼此,也交付了彼此。
许久之后,自从相识以来一直处在纷乱中的两人依偎着沉沉入睡,在这短暂的平静里,他们暂且抛开了烦琐,一同编织着他们共有的绮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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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纵和飞鸟翔因为太疲倦了,因而睡了一整天,醒来时天色已昏暗,外头甚至还下起了雨。
飞鸟翔还有点睡眼惺忪,林天纵却已起床,穿上原来的亚曼尼上衣及长裤,一脸严肃地看着窗外。
“你在看什么?”她不解地望着他。
“把衣服穿上,飞鸟。”他的声音反常的有点紧绷。
“怎么了?”她立刻跳下床,穿上衣服。
“厉家的行动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他拧着眉峰,看着窗外那群将旅馆团团围住的武装大汉。
“嗄?他们……找到我们了?”她脸色大变,还来不及回味与林天纵之间的温存,就被当头淋下一盆冰水。
“嗯,而且对你势在必得。”他感觉得出,凭他一个人要带着飞鸟翔逃出这里已毫无胜算。
“我不回去!”她恐慌地低喊。
“我也不会让你回去。”他坚定地拥她入怀。
她埋首在他怀里,内心的焦虑因他的话而减轻许多。
这时,有人轻敲房门,门外响起了老金的声音。
“小姐,我知道你在里面,请开门,我和大少爷亲自来迎接你了。”
飞鸟翔小脸刷白,不安地看着林天纵。
他放开她,上前打开门,厉伯言一脸铁青地走了进来,老金跟在他身后,房外,还有四名武卫站岗。
“你们……”飞鸟翔很讶异,竟然连厉伯言都来了。
“小姐,你和这位‘林天纵’先生哪里也去不了,乖乖跟我们回去吧!”老金盯薯她和林天纵道。
经过调查,他们得知这个年轻俊小子名叫林天纵,二十一岁,香港人,但他的护照资料却是来自上海。
不过,他们能查到的部分也只有这些而已,无法进一步去得知他的来历。
“你们……为什么非我不可?为什么不去找别人?”她愤怒地低喊。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不是你,但是,‘神之眼’挑上了你,我也只能努力去接纳你。”厉伯言的脸上充满了痛恨和厌恶。
“少爷,请冷静点……”老金担忧地看了厉伯言一眼。
“这教我怎能冷静?今天早上才被告知,这个女孩竟然是我妹妹,这种乱伦丑事,谁还能冷静?”厉伯言咬牙怒吼。
飞鸟翔呆住了。
他……他在说什么?他说她是他妹妹?妹……妹?那不就表示……
“难道飞鸟的父亲是厉长东?”林天纵凛然地问。
“哼!飞鸟宫子可真行哪!她身为我弟弟叔言的妻子,竟还去诱惑我父亲,才会生下你这个孽种!我终于明白当年叔言为何会自杀,我母亲为何会心脏病发,这一切,全是飞鸟宫子造的孽!”厉伯言激动地指着飞鸟翔大骂。
飞鸟翔愕然地瞪着他,心被他字字带刀的话切割得血流如注……
厉长东……是她父亲?她母亲……和厉长东……乱伦?
“不……”她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最爱的母亲不会是这种女人,绝不会……
“所以父亲才会笃定说你是厉家的人,当年他为了保护你们母女,隐瞒了真相,还派人把怀有你的飞鸟宫子送出纽约,现在,他再让你以‘女神’的身分回来,堵了其它人的口,逼得我们不得不接受你……”厉伯言面对父亲闹出的家丑痛恶不已,但是,偏偏飞鸟翔竟是新的“女神”,他再恨,也得把她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