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他,她就输给无法自控的感情!她心头的滚热一阵接着一阵,却突然打来一道大浪……警钟响起,她迷惘的明眸逐渐被冷然取代。
“不对!你想玩玩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求婚?你不用出卖自己的婚姻来攀住女人的裙带,我没有任何背景,无法为你带来企业联姻的利益。”
“你在说什么鬼话?到底是想扁损我还是看轻你自己?”双手抓着她的肩膀一阵猛烈摇晃。
她垮下小脸,幽幽楚楚的说:“我说错了吗?”
他眼内布满狂风暴雨,眸光变得危险。“你为什么听不进我的话?我不信你是铁石心肠的女人……除非,你心里放着另一个男人?还是,你接近谷家是别有所图?你是商业间谍?”
“啪!”心瑜在他脸上烙下五爪痕。
“你是第一个打我的女人!”他的鬓颊隐隐抽搐,声调寒气森森。
天,她打了他!她从没打过人啊!他的脸色阴狠冷鸶,他也要对她动手了吧?心瑜惶惴地看着闯祸的手,但仍一脸倔强。
“你的话太伤人了,我哪有男人,你不该怀疑又轻薄我!”
她没有别人!勾起一抹释怀的笑,俐落地以右手将她的小手固定在头上方。
“我不该跟你做多余的辩论,你的身体比你固执的脑袋可爱诚实多了。”
“你这头狼人,天底下想上你床的女人很多,你何苦找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她胡乱嚷嚷。
“嘘!”他一根手指抵在她的唇上。“你呀!老是口不对心。心瑜,我只是想爱恋着你,享受疼宠你的人、你的身体的感觉。”
他的柔情攻势让她好不容易筑起的心墙瞬间溃散。这个男人,绝对强势,也绝对难缠啊!
他撩开她的裙摆,熨烫的手指直接爬上她的大腿内侧,慢慢揉捏着。
“啊……不!”一阵麻栗传遍全身,她张大嘴,已无法正常呼吸了。
“你很美!我喜欢看着你……”他的眸光一紧,盯着她低腰的小裤裤,没有多少的春光可以藏得住呢!
“坏……蛋……”她整个人几乎瘫软了,语调破碎的呜咽着。“老是拿邪气的眼神看我,内心想法更是龌龊!”
他笑得更加邪气。“男人看着喜欢的女人会一本正经?才怪!男人更爱对喜欢的女人做很坏的事……”
瞧,他这就对她很不正经的“使坏”了!将她的双腿掰开,指头钻进点触着她的蜜花,轻轻拂搔着柔软的毛发……
“哦!”她长吟一记,两腿夹得更紧。
“放轻松,别紧张,你会喜欢的!”
天哪!这个男人就是有办法让她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与肉体即将剥离!她的灵魂飘散了,肉体攀附着他而生存……
她用一种充满欲望的声音呼唤他,“世安……”
“说你喜欢!”
“我不知道……我好难过,好热好麻……”她整个人不停沉沦,就要溺毙在情欲的汪洋中。
“吻着你、拥着你,再疯狂的爱着你,我竟然到今日才懂得拿心来疼宠一个女人是种无法形容的满足。”狂吻又落下。
她强烈的回应着他,心头却徘徊不去一股莫名的悲哀。“我都无法拒绝你的求欢了,你就别再哄骗我了吧……”
“真心话!自从在溪畔吻了你之后,我就知道我完了,我的日子再也不能少了你了。”
这一句绝对有漏洞!她不客气地戳破他的谎言,“你整整消失一个星期!”
她思念他!他开心亲吻她小挺的鼻头一下。“我是个性欲绝对正常的男人,没有老婆并不代表我没有情妇。”
情妇?她早该想到了!“放开我,你……去找她们啦!”
“我是去找她们了,东京、曼谷、香港三处的我都去了。”
大色猪!居然狡免有三窟!“让我走啦!”
“我是去跟她们提分手,分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呃?”她呆住了。一个礼拜飞三地跟情妇分手,他可真够忙呀!
“情妇只是出差时方便,但只有你是特别的。心瑜,嫁给我吧!”他捧住心仪的小脸蛋,炽热的眸光穿透她,收入她每一个愣顿表情,每一丝娇憨风采。
第三次了,他今晚连说三次“心瑜,嫁给我”了。
她的心整个揪成一团,有种想哭的感觉……她的爱情呀!萌芽于青涩懵懂的十七岁年华,如今呢?她要嫁给他吗?
她的小手指无意识地捏着他的领口,透露出惊惶无措。
“答应我吧!若说加了香槟酒的巧克力是五星级的极品,那么我就给你最好的六星级疼宠。能够眷爱着你,我无比幸福,你知道吗?”
她掉下一串串珠泪,“你不是只想要我的身体吗?”
“我要你的一切……”他热切呼喊着。
“叮铃……叮铃……”突然间,茶几上的电话响了。
“最好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否则,这个冒失鬼就等着被我扒一层皮!”谷世安一脸不悦,悻悻然爬起来接电话。
心瑜木然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怎地,她忘了擦泪,忘了乘机整理衣物。深夜里的电话?她心头浮起不祥的感觉……
谷世安对着话筒“嗯啊”几声,就挂上电话,缓缓转身面对她,一脸凝重沉色。
“出了什么事?”她呐呐问着。“是谷爷爷吗?他的血糖出问题了?我有留下今天晚餐的菜单,还一直叮咛厨子要照着做啊!”
“不是,是少维!”
“少维?他怎么了?”
“他从傍晚时开始发高烧,刚刚昏了过去,现在在医院里。”
心瑜揪住心口,冷哆嗦从背脊一路往上爬,让她浑身不由自主发抖。
五月的夜风带着浪漫浅吟,却也变调惊心……
第五章
台北市一家首屈一指的私立医学中心。
这问头等病房分为两部分,里面那一隔间是病房,病床上躺着沉睡的少维;外面的客厅里则聚集了等待了一个早上的谷家老老少少。
谷世安一推开病房门,就迎上将近十双焦急巴望的眼睛。
“怎样?医生怎么说?”宗英问着。
“少维呢?谁在陪他?”谷世安自从见过主治医生后,拧成一道深沟的眉头不曾松开过。
“他睡熟了,听不到的。世安,你就说吧!”宗南说。
谷世安略过众人,直走向坐在轮椅上的爷爷。他蹲下身子,忧心地仰望着这阵子宛若已苍老了十岁的老人家。由于挂心少维的病情,爷爷的体力每况愈下,如今已无力行走,这几天都是靠轮椅代步了。
接下来……爷爷挺得住吗?
“爷爷,你天天在这儿陪少维,你自己的身体也要顾着啊!”
“我没问题,大不了就叫医师在隔壁再给我开一个房间,省得我两头跑,世安,我这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我挺得住,你快说,我的小宝贝怎么了?”
谷世安闭了闭眼,一脸肃凄,嗓音极为沉痛,“是白血病。”
一群人的脸色倏地刷白。
“那是什么东西?”世钧忙问。
“也就是血癌。”谷世安握住爷爷一直颤抖的手掌。
宗英和玉萌抱在一起无声啜泣,宗南一拳捶到墙壁,趴在那儿动也不动。司机老郑和管家何妈愣愣张大了嘴,根本无法反应。
“开什么玩笑!”世齐沉不住气嚷开了。
“老天没长眼啊!”宗英痛哭出声。“我们的小少维,小开心果才七岁啊!”
“他今年夏天要在游泳池畔玩滑水道,他不该住医院的!”玉萌也是泪潸潸。
管家何妈揉着红通通的鼻头,对司机老郑说:“医生一定是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