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病了。”
顿了一下,何珞感觉自己的心跳愈来愈乱,“你说什么?”
“你爸病了,你再不回去看他,小心见不到他最后一面。”
摇了摇头,她谨慎的看着他,“你骗我。”不久之前她才打了一通电话回吉隆坡给奶妈,奶妈怎么没告诉她这件事情?
“信不信由你,不过,到时候可别怪我没告诉你。”
是真的吗?不,不可以轻易相信这个大坏蛋,这也许是他弄出来的伎俩,一旦她被骗回马来西亚,她就别想再逃出来。
“我帮你把机票准备好了,机位也订好了,后天下午一点,回不回去,你自己看着办。”拿起书桌上的机票,他将它塞进她的手上。
看着手上的机票,她仍不能不怀疑这其中包藏他的诡计。
“你也要搭这班飞回吉隆坡?”
“我明天就离开台湾,不过如果你希望我陪你一道回去,我可以慢一天走。”
该死!她的思绪愈来愈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已经不确定了。
“考虑得如何,需要我留下来陪你吗?”叶亚峰体贴的问。
“不必了!”猫哭耗子假慈悲,他最好赶快滚回吉隆坡。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
哎呀!她穷紧张个什么劲,一离开这里,她马上打电话回吉隆坡给奶蚂,不就知道真相如何了吗?
吃了一颗定心九,何珞头一抬,胸一挺,骄傲从容的走出套房。
扬起诡计得逞的笑容,叶亚峰望着再度阖上的房门,信心满满的宣布道:“这一次,你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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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珞一走进大门,谈琰文立刻冲上前紧紧的抱住她,“天啊!一回到家看不见你的人,我担心死了,好怕你出了什么事情。”
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她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了下来。她爸真的病了,而且病得还不轻,虽然目前病情已经控制住了,但是情况并不乐观。无论如何,她一定得回去一趟,不管情势如何,父亲卧病在床,她这个做女儿的总不能不在一旁尽孝。不过,就怕这一趟吉隆坡之行,她再也回不到台湾。
稍微拉开她,谈琰文关心的问:“你一个人跑去哪里?”
什么话也不说,何珞只是拉着他往楼上走去。
默默的任着她拉他进了房间,直到她终于停下脚步,他才开口问:“何珞,怎么了?”
缓缓的转过身,何珞幽幽的说:“爱我·”
“何珞,到底发生什么事……”
封住他的唇,她略显生涩却熟情的吻着。
思绪顿时陷入模糊,除了她温热的唇瓣,她身上散发的女人香,他再也记不得任何问题。
扳回主控权,他撬开她的唇瓣,舌头探进她的口中,热烈恣意的吸吮、品尝、挑逗,双手贪恋的托住她的臀部,将她亲密的推向自己的悸动,让她感受到自己强烈的渴望,接着转至洋装的拉链,“刷”的一声,让洋装滑落在地板上,最后解下内衣的扣子,抚上她柔嫩美丽的双峰,眷恋的逗弄、戏耍。
“嗯……”全身软绵绵的攀住谈琰文的脖子,何珞无助的享受他在她身上所创造的战栗,觉得有一股热浪正狂野的朝她袭击而来,在她身体急切的蔓延。
放开她甜蜜的小嘴,他的吻延着颈项,一路往下亲怜,攫住她粉嫩诱人的蓓蕾,舔舐、咬啮、吞吮,他激情的享用她柔美的丰盈。双手再次欺上她俏丽的臀部,顺着曲线滑至大腿内侧,抚弄着每一寸敏感的肌肤,直抵她私人的境地,把狂热的情欲阵阵的往她体内抽送。
“啊……啊……琰文……”不能抗拒的快感在全身肆虐窜动,她无法自拔的蠕动着身体,发出欲望的吟哦。抱起她,他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放至床上,然后卸除自己的衣裤,让自己也完全裸露。
俯视何珞柔软的娇躯,她急促的喘着气,那一起一落的波动,荡漾着令人蠢动的春色,禁不住,他再次攫取她挺立的双峰,像要把它们吞噬似的缠绵着、眷恋着、吮舔着,让她深陷狂风暴雨之中。
“琰文……啊……求你……啊……”也不知道自己在乞求什么,何珞只能紧紧的抓住谈琰文的肩膀,双腿圈住他,将自己的身体弓向他,喊出体内那股急需填补的空虚感,“我要……”
往前一挺,他温柔的滑进她的身体,冲破她的防线,等她慢慢适应他的存在,才开始火热的律动,一进一退,愈来愈急切的把一波接一波的欢愉送进她的体内,领着她,双双跃进灿烂多情的欲望天堂,喊出相属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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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当情爱的气息渐渐消散,谈琰文温柔的抚着她柔软的曲线,询问道:“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吗?”
不管身体的酸痛与疲倦,何珞坐起身,用被单裹住自己,走下床,从衣柜取出一件睡袍换上。
似乎感觉到她严肃的心情,他跟着走下床,拾起地上的衬衫穿上。
走至落地窗前,她掀起布帘,静静的望着窗外,好久好久,直到她无法再逃避下去,她才忐忑不安的说:“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对你们说实话,其实有关我的身世,全是骗人的。”
讯息来得太突然了,谈琰文只能怔怔的望着她的背影,完全无法反应。
“我爸根本不是什么赌徒,他是马来西亚的锡矿大王何劭成。”轻叹了口气,何珞缓缓的从头道来,“生在一个有钱人的家里,虽然衣食无缺,却有很多的悲哀和无奈,尤其当自己的母亲只是个小老婆。”
顿了一下,她的目光仿佛回到了过去,“我爸是在一次来台湾洽商的时候认识我妈,他们两个人一见钟情,而当时我爸已经有家室了,不过我妈还是执意跟着我爸。”
“因为深得我爸的宠爱,我妈一直饱受我大妈的排挤,终于在我十岁那年,她差一点被我大妈毒死,我爸逼不得已,只好把我妈和我送到台湾。这十几年来,我爸经常来往马来西亚和台湾,直到半年前我妈病逝。”
“我妈过世之后,我只好跟着我爸回马来西亚,为了欢迎我回家,我爸为我办了一场宴会,很不幸的,就在宴会上,我认识了马来西亚金融业钜子叶正来的独生子叶亚峰。”
轻叹了声气,她接着又说:“一开始,我就看出来叶亚峰和我姊关系非常亲密,好像是一对爱人,我想,我爸和叶正来是好明友,我一定很快就可以喝到他们两个的喜酒,谁知道宴会结束没几天后,叶亚峰居然跑来向我示爱。”
“虽然我拒绝他,可是他怎么也不死心,甚至跟我求婚,我不愿意嫁给他,他竟然企图非礼我,还好我泼辣的抵抗,让他无法得逞,最后,他干脆从我父亲那里下手,说我跟他两情相悦,让我没有机会反驳,只是没想到,我爸竟然会反对我嫁给他。”
“因为我爸反对,这件婚事当然是不了了之,不过叶亚峰根本不愿意罢手,他计划绑架我,打算来个霸王硬上弓,让生米煮成熟饭,逼我不得不嫁给他,还好奶妈偷听到他的诡计,同时发现何家的刘管事已经被他收买,整个何家根本已经控制在他的手上。”
“当时我爸正好不在马来西亚,我根本无力反击,只能靠着奶妈的协助,偷偷的逃出何家,可是叶亚峰好像非得到我不可,待我逃到了台湾,他还是不肯放过我,好几次我差一点就被抓回去了。”回过身,何珞充满抱歉的看着谈琰文,“对不起,叶亚峰的势力太大了,为了保护我自己,我只好编了另一套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