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你不是一直说对我很有诚意、想娶我。怎么现在看见我像见鬼一样?”跑得跟什么似的,她有这么差吗?
“对不起,我很忙。”阎天驹对人向来就冷漠,只有斐茗熏例外。
“阎天驹,你别再一直走、一直走好不好?腿长也不用这样吧!”龚芸琛辛苦的在后面追赶。
“我说了我很忙。”
“那你也要停下来无听我说。”龚芸琛十分固执,追不上干脆抓着他的手,阻止他继续往前。
“龚芸琛,你这是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拉拉扯扯很难看。”阎天驹口气不佳地训道。
“没关系,我不介意,反正我们都要结婚了。”龚芸琛口气很无赖。
“谁要跟你结婚……”阎天驹察觉自己讲错话后,立刻甩开她继续走。“我是说我介意,我非常介意。”
他们毕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在大街上如此吵闹成何体统?阎天驹可不希望自己成为杂志上的焦点。
“哼!你以为我时间多,没事还会亲自跑到香港来?如果不是段皓风那个死家伙不肯把你的联络方式告诉我,只肯说出你的去处,我用得着这么麻烦吗?”龚芸琛气呼呼地继续追嚷。
“那我真是好奇了,有什么重要的大事需要劳动你龚大千金亲自出马?”
“你这么聪明,难道会猜不出来?”
“我……”阎天驹突然停下脚步,脸色一变地抓住她。“熏熏怎么了?”
“哈!你终于开窍了,我以为你真的无动于衷。”龚芸琛嘲讽着。
“快说。”他加重了手劲。“她到底怎么样了?”
“哎哟,好痛耶!”
阎天驹这才发现自己太激动了,赶紧放开她。
“快说啊!”
“她被绑架了,而且全身伤痕累累。”这么大声干嘛,害她耳朵都快聋了。
“绑架?”
“没错。”龚芸琛盯着他说道:“她只想见你,昏迷时喊的全是你的名字。”
所以她不惜千里飞来找他,势必将他押到斐茗熏面前,甚至希望将他打扮成礼物,绑上红色蝴蝶结,送给斐茗熏当作是自己的赔礼。
“天!”斐茗熏她伤痕累累?阎天驹简直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怎么会有这种事?”
“你干嘛那么惊讶?熏熏被绑架那天我就打过电话给你了。”
“我不知道。”他完全不晓得。
“不知道?难道是段皓风搞的鬼。”
一定是!阎天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难怪这些天段皓风总是心不在焉,甚至有些心虚,目光一直不敢跟他相对。
“可恶!”阎天驹铁青着脸,转了个方向往前走。
“你要回去了?真好,我就知道你是爱熏熏的。’龚芸琛轻笑,“哼!之前还以为你真的那么没天良,不闻不问的,还以为你真的不管她了。”
阎天驹的脚步突然停下来。是啊,他若这么回去,那代表什么?
代表商业利益的结合成空,代表这阵子白忙了,也代表他败在斐茗熏这个女子手上?他逃不出情网……
“怎么又停下来?快啊,熏熏正在等着你。”龚芸琛不明就里地问。
“我想,有你照顾她,她应该会没事的。”阎天驹故意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你照顾她就行了,我还有工作。”
“不会吧,阎天驹,阎天驹--”龚芸琛气死了,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他会有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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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驹--”整整昏迷了数天,斐茗熏终于醒过来了。
“熏熏,你醒了?”程芙葳欣喜若狂的抱住她。
“哎哟!”她皱起了眉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程芙葳担忧地问:“很痛吧!那帮该死的歹徒,我真恨不得踹他们两脚。”
“葳葳?”斐茗熏看着四周白色的景象,仔细回想,才明白自己应该是在医院里。“天驹他人呢?”
她以为自己一睁开眼就能见到他,阎天驹会心疼她的遭遇,会为她抚平一身的伤痛,可是他人呢?
“呃……”程芙葳说不出话来。
“你快说啊,他是不是照顾我照顾得太累,先回去休息了?”斐茗熏脸上扬起一抹温柔的笑。
她想起那时在迪杰尼亚岛上生病时,阎天驹就是那样不眠不休的照顾自己,让她十分感动。
“看来好象不是。”刚进门的萧懿君放下手中的水果和营养品,叹了口气。
这个女孩该不会吃了她家大小姐龚芸琛太多的口水,才会学得跟她一样天真吧?
“萧姐,你来了。”斐茗熏温柔地问:“你知道天驹去哪里了吗?”
程芙葳看不下去了,她痛心地大喊:“熏熏,对不起、对不起!”
“葳葳,你怎么了?”
“都怪我不好,是我误导了你。”程芙葳歉疚地说:“阎天驹根本不是你的幸福,你……我拜托你清醒一点。”
“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萧懿君无奈地说明:“从你被人绑架到现在,阎天驹一直都没有出现过,连一通关心的电话也没有。”她必须狠下心告诉她这个事实,不能再瞒下去了。
斐茗熏完全不敢相信。
“不会的,不可能……”她不相信,阎天驹看她的眼神是那么的特别。“或者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斐茗熏替他找理由。
“你别再执迷不悟了。”程芙葳好心痛,“熏熏,你张大眼睛看看这篇报导,阎天驹不但没出现,他还带着芸琛到香港旅行去了。”
斐茗熏看着杂志里阎天驹和龚芸琛的身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很难相信吧!芸琛说要去帮你找阎天驹来,没想到她这一找居然找到了香港去,两人还相偕去香港旅行。”程芙葳不满地说。
原本以为龚芸琛是她们的好朋友,没想到完全不是这样;亏斐茗熏还为她吃这么多苦,她简直就是个恶魔。
“旅行?他们去旅行?”阎天驹背叛她,连龚芸琛都背叛她了吗?斐茗熏身心受创,完全不敢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连照片都有,由不得她不信。
“熏熏,想开一点,不是自己的就不要执着,忘了他吧!”他不适合她,程芙葳真后悔当初鼓励好友要勇敢追爱。
忘?如果可以遗忘,她就不需要这么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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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台湾已经两天了,阎天驹仍旧犹疑不定。
他好想立刻冲去看斐茗熏,看看她到底伤得怎样、看看她……就只是纯粹的看她,不说话也行。
但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坐困愁城。
天啊!他到底在做什么呀?
“阎少,你还好吧?”段皓风关心地问。
阎天驹那双冷峻的眼直盯着他,音调十分不善。“段皓风,立刻帮我找新助手,你可以滚了。”
“什么?”段皓风知道他最近情绪很不稳,但是这也太突然了吧!“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自己心里有数。”
段皓风再笨也猜得出原因,他很清楚,除了斐茗熏以外,没有人能够让阎天驹失控。
“老大,你不能怪我,我都是为你好。”
“我不需要一个会自作主张的属下。”阎天驹凌厉的眸光几乎可以杀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清楚得很。”
是吗?这大少爷若真的清楚,他也不需要如此烦心。既然事情都说开了,他也不想让情况继续恶化下去。
“我离开事小,但是皇爵酒店的未来事大。”段皓风真挚地说:“阎少,请你真的要考虑清楚,不要感情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