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租车公司安排啊。”
“了解。”依奈打了一个大呵欠,随手将吃饭家伙塞进化妆箱内。“好啦,我功成身退了!”
“我送你。”
“不用送我了,你玩开心点,猫我会帮你照顾的。”说完,她踢着夹脚拖鞋,一手抱着猫咪,另一手则甩着化妆箱,懒懒地踱回家。
依奈才离去不久,门铃就响了。
知道那定是来接她的海骆文,瑞雅急忙拿起包包到玄关开门。
穿着合身西装的海骆文站在门外,手执着一个四方形的天鹅绒盒。
好……好帅!
那天看他穿上这套衣服,她就觉得他好迷人,现在他稍稍打扮过,看起来更加俊逸,能夺去所有女性的呼吸。
瑞雅咽了咽喉,伸手摸摸鼻子,确定自己的鼻血没有流下来。
海骆文同样被瑞雅美丽的装扮震住,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将身后开启的大门关上。
“家里没人吗?”之前曾听她说过跟家人住一起,但此刻屋内却没有别人。
“咳咳……”瑞雅清了下喉,声音沙哑。“我妈到中国去修行,我哥在公司。”
“是吗?真可惜,我还想跟他们打个招呼呢。”小时候经常在她家中走动,他与费家人关系都不错。
“我跟他们提过你来台湾,只是他们最近都不在家,哪天有机会再请你来吃饭。”她解释着。“我们要出发了吗?”
“等一下。”他将手中的天鹅绒盒交到她手中。“送给你。”
“这是什么?”瑞雅不解地望望他,盒子才打开就倒抽口气,眼睛睁得好大。
她傻气的动作逗得他发出轻笑,他将她转过身面对镜子,自后环抱着她,热暖的掌包握着她的手,从盒中取出一条项链。
那是一条闪烁璀璨的钻石项链,大小不一的石榴花与叶儿由八十五克拉钻石组成,系串在炼上,以维多利亚时代的艺术风格融合大自然为主题,打造出这条独一无二的项链。
细致考究的作工、栩栩如生的花姿,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师之手。
“喜欢吗?”
前两天自友人那儿得知这条项链时,他就知道这条项链是属于她的。
他连夜打了好几通电话,欠下许多人情债,托请专人替他送来台湾。
“好漂亮……”这项链近乎完美,怎么会有人不喜欢?
“那就好。”海骆文扬起唇角,解开颈炼上的系扣,替她戴上。
瑞雅大急转身,“不!这太贵重了!我不能……”
“别动。”他难得的霸道,无视她的反对,将项链围在那诱人的雪白粉颈上。
高贵的项链与娇嫩的肌肤相映衬,她美丽得像油画中的女神。
“它有一个很美的名字。”他一顿,天蓝色的眼睛凝视着镜中的她,喃喃地续道:“叫作Freya。”
“Freya?”那不是她的名字吗?
“北欧神话里,充满勇气与爱的女神费瑞雅为了寻找她失踪的丈夫,四处流浪。她找遍了世界各地,最后终于在南方一棵被太阳照耀的石榴树下,与心爱的丈夫重逢。”海骆文低吟着,梦呓般的轻喃如魔咒般灌进她的耳中,迷惑着她的心神。
修长的食指轻抚着她颈上的项链,嗓音越说越柔,“后来为了纪念那株石榴树,北欧的新娘子都会戴着石榴花成婚。”
成婚?!
瑞雅猛然睁大眼,透过镜子看进那双充斥着浓烈情愫的蓝眼,喉头紧涩。“海,我……”
他抵着她的额,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什么都不要说,今天晚上,就只要想着我,好吗?”
“可是……”
“没有可是。”他挽起她的指,一根一根细吻。“要出发了,迟到可不好。”
带着她坐上加长型轿车,海骆文将她拉坐到自己腿上,与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享受地聆听着她软软的声音。
重遇不到两个星期,却足够让两个人陷入热恋之中。
别人说回忆总会美化一个人,只要再度相遇一定会失望,相处下去更会发现自己以前的迷恋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但事实却完全不是这样。她不但比回忆中更甜美、更可人、更撩动他的心弦,他非但没有失望,反而比以前更加爱她。
“那家店的豆浆最好喝了,改天带你去尝尝好不好?”不知道他心思的瑞雅一路诉说着,却一直没有得到他的回答。“你不想喝豆浆啊?”
海骆文轻抚着那开开合合、不断蛊惑着他的唇瓣,唇若有心似无意地触碰着她的耳朵,抵在她的耳边轻喃,“我比较想吻你。”
“不可以,会把口红吃掉。”她马上按住他的嘴,不让他使坏。
到底是谁说这个男人冷静克制的?自从确定了她的心意,他一有机会就吻她,对她上下其手!
虽然说她自己也并不讨厌……
“那不吃掉口红就可以了?”他握着她的手坏坏地道,在她还没来得及理解他所说时,烫热的薄唇就吻上了她雪白的柔荑。
细碎的吻自掌心一路吻上她粉嫩的锁骨,焚人的唇舌啃吻着她敏感的肌肤,诱出一连串不可思议的娇吟。
“海……”她难以自制地娇喘着,被他烫热的气息与过分煽情的细吻逗弄得脑子乱烘烘的。感官过分的刺激让她曲起脚趾,被他逼得几乎疯狂。
她激烈的反应与耳畔的哦吟挑起了男性最原始的欲望,海骆文本来只想逗逗她的,却不自觉地沉迷于其中,让他忘记了自己此刻正身处于车上。
察觉到轿车不再前行,海骆文抬起那双充满了激昂情感的眸子望向窗外,才发现他们已经抵达饭店。
埋在她的颈间,海骆文沉重地喘息着,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再一分钟!他发誓,如果再晚一分钟,他就会不顾一切,在这里要了她!
这是自制力甚强的他有生以来第二次如此失控--第一次则是在她离别前鲁莽的一吻。
在这小女人面前,他总会像个毛躁的小子,尽做些冲动的事情。
拉好她身上被自己扯开的礼服,遮住胸前他所烙下的红印,他轻抚着依在他怀中喘息的人儿,好不容易冷却下来的欲望再度被点燃。
“你这个坏人!”瑞雅娇嗔着,双颊一阵火红,又羞又气。
“我没有把你的口红吃掉。”他倒是没有食言。
“你还说!”
“下车吧。”确定自己的欲望冷却下来,他挽起她的手下车,向司机交代了几句后,便带着瑞雅进入饭店。
婚宴在球队下榻的饭店里举行,席开六十桌。
虽然韩泽龙与娜娜在台湾并没有太多亲戚,但韩泽龙在欧美体育界知名度甚高,他的三个兄弟亦是知名人士,因此这场婚礼还是引来各国媒体争相采访拍照,不知情的人恐怕会以为是哪位巨星访台。
“怎么会有那么多记者?”瑞雅惊讶地望着饭店前那足以媲美奥斯卡星光大道的阵容。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吧。”见惯了这种场面,海骆文没有多大的反应,牵着她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进场。
闪光灯如闪电般交织辉映,按快门的声音接连响着,拿着麦克风的记者也不断向他们发问。
他们却对如饿狼扑羊的记者们视若无睹,轻松地走进饭店。
“你不害怕?”很少有人能像她一样,如此镇定地面对这样的场面。
“有什么好怕的?我本来也是记者啊。”她对他眨眨眼,小手按着项链,“我倒是怕有人来抢这项链呢。”
“没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