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啊。”他故作颤抖的撇清。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那……那我无去检查公主今天的活动范围。”说着,她急忙的转身离去。
战克明收起嘻笑的脸,面色凝重的看着她高挑瘦削的背影。倚着栏杆,遥望远山,挫败的低叹了一口气。不若他方才所表现的冷静,他苦涩的微笑。
他也为自己昨晚的冲动深深的感到懊恼。他不该忘记前次教训,他的一意孤行害死了一个女孩,他应该心如止水才是。
只是他错估管以烈在他心中所占的位置,那种彼此斗嘴、打打闹闹的杀伤力有多大。错估她的唇尝起来有多甜,错估她柔弱娇憨的模样有多可爱,才会想都不想的亲吻下去。
等见到她羞赧的站在面前,一副期望又怕受伤害的模样时,他却毫不留情的划清界线。
对她、对自己都很残忍,狠心拒绝对自己有强烈好感的管以烈。若没有发生大公主的悲剧,开朗与善良的她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伴侣。
如今,他只想无牵无挂的生活。他不要再一次受伤。大公主在他面前气绝的模样,恍若昨日。
不,他不要再有女人为他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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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可恶的臭家伙!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初吻罢了,我才不在乎呢。”管以烈躲在角落哭泣。
抹去眼泪的同时,她才晓得自己内心竟有那么大的期盼,亲吻事件从头至尾,羞赧多于愤怒。
谁知表错情,人家只是一片好意,丝毫无轻薄的意思。
“太没面子了。管以烈,你不要到处发花痴好不好?你忘了自己的任务吗?”她一边抽噎,一边告诫自己。“这是一个教训,要你别想太多,不要随便喜欢上别人。呜……”
她哭得太专心,以至于背后有人轻巧的靠近都没注意到。
“阿烈姊,你怎么了?”
听到声音,管以烈迅速的擦拭眼泪,飞快的回头,“没什么,没什么。”可惜红肿的鼻头、泛泪光的眼眶,不太具有说服力。
安琪公主心疼的问:“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是不是他们还在为我的行为而责怪你啊?对不起喔。”她惭愧的握紧拳头,认真的道:“没关系,我去为你解释,他们那些人就是这样一板一眼,只会冤枉好人。”
“不用了,真的不用,他们没有责备我,只是要我细心一点。”好不容易事情过去,她可不想不知好歹,再起任何风波。
诺伦对她的失误已经够体谅了,不需要节外生枝。
“那你为什么哭?”安琪表现出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沙子跑进我的眼睛算不算理由?”
“你是不是在污辱我的智商?”安琪嘟着嘴,受伤的垂下眼。
呃……管以烈清清喉咙,“真的没有什么。”怎么可以让她晓得自己暗恋她的明哥?
“可是我明明听到你说,不要再喜欢上别人。怎么?你失恋啦?”
“没有!真的没有!”她涨红脸激动的摇头,手掌拚命晃动。
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聪颖如公主怎么看不出呢?
“你喜欢谁?是米罗国或是台湾的护卫?”
“都不是。”
安琪突然两眼晶亮,“是明哥?”
“不……不……不是。”公主也太会猜了吧!还是自己发痴的现象太明显?
“哦?!”安琪的语调饱含探问与怀疑。
管以烈也晓得自己不善于说谎,但是若不硬拗下去,事情恐怕会变得不能收拾。
自从经过上回事件,她不得不接受众人的叮咛,那就是公主不若她外表那般无害。
情急之下,她只好扯出几百年前暗恋的男人,充当挡箭牌,来挡掉公主排山倒海般的疑问与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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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一个星期任务就要结束了,管以烈的心情无比复杂。
想到任务结束后,她便可以不用再见到战克明,这就是当初她答应参与这个任务的目的不是吗?回到征信社,做她的双面职员,没有程咬金来捣乱,又能帮凤兰解决大麻烦,好不悠哉!
惋惜的是,她不仅失去恋慕的人,也少了一个切磋武艺的对手。
她苦中作乐的想着,一边轻梼着盘中的色拉。
午餐时间,几个护卫轮流到餐厅吃饭,看见管以烈,纷纷挤过来跟她坐一桌。
“喂!对台湾的印象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压根都没参观到,当初一下飞机就急着找公主,然后直接来到这家饭店,哪能好好欣赏。”恩格斯有点埋怨。
另一个洋人接着道:“几个大男人看着一个公主都应接不暇了,哪有时间好好逛。”
管以烈怜悯的摇头,“啊!那真是太可惜了。台湾可是个宝岛,没逛我们的夜市,简直是浪费机票钱,白来一遭,我们的夜生活最精采。”
“真的?!”几个大男人听到她语带双关,纷纷拉长耳朵。
“当然是真的,色香味俱全。吃的、喝的、玩的,都是极品。”
“是啊!吃惯了米饭,现在要我吃面包、吐司都好像没吃饱似的。”有人附和。
“若不是有要务在身,真想带你们去逛逛,开眼界尝鲜,认识真正的台湾。”
“好啊!回国后我们都有几个月的假,到时候就回来找你。”
管以烈豪气干云的拍胸膛,“那有什么问题,包在我身上。”一伙人聊得好不开心,计划起假期的行程。
比起与心思百转千回的女孩子相处,跟大剌剌有话直讲的男人在一起,管以烈如鱼得水般的快活。
“说什么呢?那么开心?”
随着背后这声音的出现,管以烈身躯微微一震,背脊僵直起来。
恩格斯搭腔笑道:“阿烈要带我们去玩真正的台湾。”
“喔!那你们有福了,我在台湾住了几年,的确很精采。”战克明拉张椅子在她对面坐下,看牢她,“你要带他们去哪儿?到时候我可不可以跟?”
管以烈拘谨的僵笑着,支吾的说:“也……也没有,随便走走罢了。”她一直回避他的眼光不说,不等他开口,突然站起来,笨拙的搔头,“啊!对了,我房里那个什么什么,还没用好,我得赶紧去做,先走了。”然后急忙的走了。
几个围坐一起的大男人,面面相觑,沉默了半分钟。
“好假。”恩格斯忍不住发难。
旁边的另一个黑人也道:“太做作了。”
“这是为什么呢?”最后一问,让众人把眼光都移往罪魁祸首──战克明,看是否能逼出答案。
战克明没好气的说:“别像三姑六婆般的八卦好不好?”
恰巧诺伦威严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大伙赶紧三两口吃完饭,回到工作岗位,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发现,就不叫秘密。管以烈躲他躲得太明显,让人不发觉都难。
有这样的改变,还拜上回那一次的亲吻事件。他一定伤她很深,才会让她看到他有如老鼠见到猫一般畏惧。难道做不成情人,便不能当朋友?
是,他自私!他不想失去管以烈,却也不想她躲避他。他希望他们能像以前一样,斗嘴、打闹、开玩笑,互相挖苦、揭疮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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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从公主房间离开,管以烈顺便到柜台检查一下后便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