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她跟罗凯在一起,她就偏要气坏他。
“好幸福喔。我姊就是没福分跟你一样。”安琪轻轻柔柔的道。
战克明的脸色黑了一半,让人无法分辨,到底是受了哪句话影响。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对着那对互相友爱、叽叽喳喳,宛如姊妹淘般的女人,咬牙切齿的道:“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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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太夸张了,整个人几乎要趴在那男人的腿上。管以烈自从舞会后,狂野豪放好几倍,打扮又露骨,这样的大太阳下,整个背都暴露出来,那雪白修长的大腿,看了让人差点流鼻血,实在养眼。”
恩格斯坐在二楼的咖啡厅,拿着望远镜,不避讳的看向不远处的露天游泳池,还不时做实况报导。
一旁戴着墨镜,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冷冽姿态的战克明,依旧阻止不了恩格斯的聒噪。
“公主的身材也不错,可是台湾的那几个护卫就是喜欢黏着管以烈。喔,有只手借着教她打水,摸着她的纤腰。天啊!另一只……”他尽责的报导,正要进入高潮时,突然望远镜被沉不住气的人给夺走。
战克明透过望远镜,朝游泳池看了一会儿,阴沉的把望远镜丢还给恩格斯,“她的泳衣根本不是露背的。”
恩格斯窃笑,“紧张啦?后悔啦?当初叫你把握,你偏要撇清。这下人家放牛吃草,又希罕起来,整天紧迫盯人。”
“你到底是公主的护卫,还是公主的随行侍女,跟女人一样八卦!”战克明语带讽刺的道。
“哈!总算生气了吧。我以为普天之下只有安琪公主够资格惹你,想不到我荣登第二顺位宝座。”他欠了欠身,反过来安抚他,“其实也不用太过忧虑,我相信管以烈一颗心还是挂你身上,就等你投降。”
他冷笑。夏虫不可语冰。
还是下去近身监视,免得出差错。
恩格斯双手扶住脑后,一派优闻的道:“我晓得你顾虑公主,有前科的人就是无法放松,也难怪你紧守着她。”
战克明猛然回头,讶异的盯着他。
“只剩两天公主就要回米罗国,是不是轻松许多?行李都打包得差不多了。”恩格斯看向远方的绿林,站起身伸伸懒腰,迎向他无言的询问,“知内情的才晓得是苦差事,要不然还以为是度假,白让人嫉妒。”
“以一个护卫来说,你有点超过本分。”竟有高手在身旁而没发觉,战克明不禁防范起他。
恩格斯吐了吐舌头,“抱歉,我就是忘不了我的旧业,我并无恶意。只是每个人总会有自己想见的偶像,我也不例外,所以诸多冒犯,还请见谅。”言下之意就是“战神”是他崇拜的对象。
战克明莞尔,“名声总是膨胀数百倍大过实际。”
“并不!你比我想象中有人性。”
“这是赞美吗?”
恩格斯正要回话,户外传来吵嚷声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迅速的探出头,就见一个女性身影被众人围在中间。
两人不约而同从二楼阳台往下跳,身手利落毫发未伤的落地,飞奔至游泳池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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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安琪公主,紧闭着双眼,惨白的病容,憔悴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医生检查她的身体过后,确定是中暑,气管也进了点水,但无大碍。
再多懊悔也无法形容管以烈的心情,就在一旁游玩,竟察觉不出她的身体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等发现她往水底沉,许久没浮上来,已经太晚了。原来游泳也会中暑。
诺伦送医生出去后,病房内就剩下战克明与管以烈。
“对不起,又让你们担心了,想不到都快要离开台湾了,还得让你们操烦。”安琪公主睁开眼睛,想坐起身。
“不要乱动,快躺回去。”管以烈赶紧坐在床边呵护她。
战克明却连连冷笑,“别装病了,是不是又想耍诡计好延缓回家的时间?”
管以烈气得瞪大眼睛,“啧!如果不能表现你的关怀,大门在哪里不需要我指点吧。”
这傻女!战克明忍无可忍的大吼:“要我警告你几次?”他明目张胆的指着床上的病人,“这家伙很危险,她会伪装任何假象,博取你的同情心。”
“如果她只是缺少关心,我愿意付出。何况我一介平民,两袖清风,根本不怕被设计。况且设计我对她有何好处?为何要把箭头对准我?你说说看啊!”
因为……因为我爱你。
浮现脑海的答案让战克明傻住,嘴巴张得大大的,直瞅着兴师问罪的管以烈。
真的吗?他爱上管以烈,而不是单纯的喜欢她?
爱!太强烈的字眼,当初也有另一个女孩对他提出,却被他无情的婉拒。
为今之计,就是尽快把眼前的大麻烦给解决。
“总而言之,安琪不是你能应付的……”
“够了!”安琪夹杂呜咽的声音,中断他们的争辩。“明哥,我真那么罪大恶极吗?我千里迢迢的来见你,不过是想看你过得好不好,为什么要一直指控我,回避我,污蔑我?如果你恨我是因为姊姊,那当初就应该让我死。”
“不用费心在我面前演戏,阿烈已经全盘的相信你,你说再多的话也只会让我恶心,若不是你姊姊,我根本不需要理你。”
“呜……你把姊姊的死归咎我身上,那我走就是。反正我不论做什么事,都得不到你的谅解。”她哭到差点喘不过气来。不顾有病在身,翻开被单挣扎的要下床,离开这里。
“安琪,你不要激动。”管以烈一个头两个大,连忙把她压回床上,又劝又哄,盼她能打消主意,“他是个大混球,千万别中他的计,他恨不得把天底下的女人给惹哭,要走也得把病养好再走。”
安琪泪涕纵横,一点也不像高高在上的公主。“没有用的,明哥恨我恨到不肯看我一眼。我一刻也待不下去,我真的尽力了,再也受不了任何打击,你还是让我走吧。”
“战克明,她就要走了,你就不能积点德,对她的痴心有点回报吗?就算是一个微笑她也会满足。你不是吝啬的男人,表现这么绝情绝义对你没有好处。”
她真搞不懂爱耍人又无同情心的坏男人,到底哪里吃香?大公主,安琪,甚至她,都像是喝了符水,死心塌地的爱他。
不甘心却又束手无策,她好怕有朝一日,自己也沦落成安琪这等可怜模样,不住的哀求,还得不到一个眼神。
“大公主真那么好,好到让你念念不忘,拒绝所有情义,只为她而保留?”她忍不住的问。
战克明扯出讥诮的笑容,“大公主好不好,你让安琪说。她们两个是亲姊妹,照理应该很熟悉。不过对一个在死前还能宽恕害死她的人……”
“不要说了。”安琪突然大吼,抱住自己的头部,“全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歇斯底里的嘶喊几声后,戏剧性的瘫倒在床上。
“安琪!安琪!”管以烈大惊失色,急忙奔至外头找医生。
战克明文风不动的站在床头,犀利的瞪着她,撂下狠话,“不要逼我。”话已传达,便往病房外走。
听见关门声后,躺在床上的女孩幽幽的睁开眼,浮现异样的笑容,在医生开门那一刻,轻轻合上眼,静静的敛去所有表情,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