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伤害我吗?”
“不,不会的!不会的——”得到首肯,他轻解下她的罗衫,露出白色最私密的内 袍。
二话不说,他吻住她美丽的下颚,顺着喉咙慢慢地经啄。他的吻来到领口,再也无 法把持,他要看见她最原始的一切,他伸手松开她腰侧的白带子,瞬间,他的眼睛像冒 火似的,充满欲望之火。
这是他所见过最白皙娇柔的身躯,像丝缎般让人忍不住想抚摸、好好疼惜,这是能 让所有男人为之疯狂的娇躯,而他却是唯一一个能散播爱意在她身上的人。
然后他的目光被她胸前莹莹发亮的蓝水晶所吸引……她全身燥热无比,简直快要冒 火了,脸颊红烫得让她不敢去摸,这是什么样奇妙的感觉,她觉得好陌生却又如此的不 可思议,她真的好难受!
他的手在她身上施展魔法,点缀了两片飞舞飘逸的桃花,他伸手去摘取、以嘴去撷 取,想咬下它们。她的身了不禁弓起,抱住他的手紧缩,再也无法漠视这种难受的感觉 ,她惊呼出声。“不……好难受,我不要了……不要了……”
“不,别怕——”他褪尽束缚,轻轻柔柔如同羽毛般飘上她的身、侵入她的灵魂, 成为她的一部分,初入时的排斥感虽让她难受了一会儿,但他却温柔地停下动作,在她 耳边爱语不断,等待着她慢慢适应,慢慢接受他无尽的爱,然后再次将她揉进心坎里… … * * *
从他怀里醒来竟是这么美好,她望见窗外的天空,白蓝恬静。
睡在他怀里的感觉好奇怪,从他紧箍的双臂中醒来更是件令人尴尬的事,她想悄悄 的起身,奈何身子却动弹不得,他抱她抱得太紧了,好似怕她跑掉般。
她想将他的手移开,但没想到才刚爬上他的手,正想移开时,自己的小手却被猛然 紧握住。
她惊讶得抬眼看着他。
“想逃跑?”他笑道,然后俯身给了她一记热吻,直至她虚软瘫在他怀里为止。
“我……我……”
“真是不乖!”
她红着脸说:“令天天气似乎不错,我们应该可以顺利下山了吧!”
他不依的埋怨:“那么早下山做什么?我还想在这里多停留一段日子呢!”
“不行!你家里的人会担心,嬷嬷也会担心我,我怕他们一急会上衙门报案,到时 出动全西湖的人来找我们……不太好看。”她又想到他们现在的关系有多暧昧。
“那不正好,你就可以明正言顺的入我容家了。”
真能这么顺利吗?她的身分毕竟是醉红楼里的清倌人,虽然和那些妓女不同,但依 身分来说怎么也配不上他,她是个爹娘不爱的孤儿,而他则是天之骄子,含着金汤匙出 世的富家公子,她根本配不上他。
容云翔将羽蝶的愁容误解为想下山、想家,马上起身。“好好好,我马上带你下山 好吗?”
她淡淡地点头,穿戴起衣物。
“别这样愁眉不展的,我看了心都揪痛了。”
“没事,我们赶紧下山要紧。”或许下了山后,一切也会告个段落,他会被容家的 人拥着回大宅第;而她,仍旧回去生长了十几年的青楼妓院,他们的世界根本一点交集 也没有。
容云翔背着脚伤的羽蝶下山,湿渌渌的土壤松软,一踩就是一个印子。
“你小心走。”
“放心,地上只是有些松垮,不过那只会留下足印,对我们下山没妨碍。”
“你怎会记得下山路怎么走?”
他笑道!“顺着坡势往下走,就一定可以回到平地,这是常理。”
她气愤地捶着他。“你笑我什么都不懂是不是?”
“岂敢——啊——”容云翔脚一个踩滑,身子便往下滚去,他下意识地抱住羽蝶, 让她紧紧被他的身子包覆住,免于受伤,而他的头却撞上树干,手臂又被石子划破、被 半截竹管剌入,滚到一处渐平的地面,他们的身子才被一块大石头拦住,没再往下滑。
原本蓝水晶能救杨羽蝶免于受伤,但因为容云翔抢先一步抱紧她,紧紧包覆不让她 受半点伤。因此,蓝水晶反而发挥不了作用。
杨羽蝶只觉得身子痛,她好不容易挣扎着坐起身,一眼便瞧见一旁不省人事的容云 翔。
“不——你醒醒!醒醒——”她伸手想摸他血流满面的头,却又缩了回来,她怕弄 疼他。再见到他手臂上已然刺过肉的那半截竹管,血色从她脸上消失,她惊慌地大叫: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就这么丢下我!不可以——张开你的眼睛!你说过不会抛下我 的,你不能反悔!来人!救命!救命——你快睁开你的眼睛!求求你睁开啊!不要这样 !
不要这样抛下我,我好不容易才知道自己对你的爱,好不容易抛下对郁梅姐的愧疚 ,你怎能给了我一个希望,又狠心离去呢!?”她已经快崩溃了。
“救命!拜托——谁来救救我们!”
而由于她的大喊,终于引来上山找寻容云翔的容家人马。
“二少爷!大伙儿快过来帮忙,二少爷在这儿!快过来——”众人将容云翔抱离杨 羽蝶,她顿然感到一阵落寞、一阵惊慌,好像他要离开她似的。
“不——你们不可以让他离开我!”她的脚不能走,只能看着容家人将容云翔抱走 而无法去追,所以她失控了,几乎不知自己在呐喊什么,只是本能的随意乱叫。
容家人发现了羽蝶受伤的足踝,找了人将羽蝶一同送回容家。
第九章
容府上下全忙成一团,里里外外皆有人在高声呐喊着送药、请大夫、拿毛巾、捧热 水。
但这些仓皇的吵杂声却始终进不了躺在状上昏迷不醵的容云翔耳里,他躺在上头 冒冷汗、脸色苍白,却连一句梦呓也没有,整个人已呈昏迷状态,他的样子看得容家人 心好痛,尤其是容老夫人,已不知晕了多少次了。
“云翔……你别吓娘,别吓娘呀!”容夫人焦急的握住容云翔的手,眼泪不禁滑下 脸庞。
门外有丫鬟大喊“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容夫人拉住刚进屋的大夫。“大夫,你要救救他——”
“容夫人别急,先让我诊视一下……”大夫先审视最严重的部位——头,然后又抬 起容云翔的手,才刚抬起,昏迷中的容云翔便疼得皱眉呻吟。
“我看我得先将容二少爷手中的竹管取出来,请先准备一盆热水、一盆冷水和数条 毛巾。”
容翼翔赶忙命人去准备大夫所交代的东西。大夫坐在畔,实在不知该从何拔起, 因为若这样将竹管拔起,肯定会血流如注,而他实在没把握能及时止住血,若没适时止 血的话,他有可能会因失血过多而丧命。
“大夫?”容翼翔看出了大夫的犹豫。
大夫清清喉咙道:“请将容二少爷压住,等会儿拔出竹管的时候他可能会因巨痛而 有所挣扎。而且必须有个人在我拔出竹管的时候,用沾冷水的毛巾前后紧压住伤口。” 大夫又说:“请给我一把刀子,我要将衣服割开。”
大夫将伤口附近的衣服割破,露出了伤处,伤口因竹管的外力刺入,四周呈青紫状 ,看了不免让人触目惊心。
“我要开始拔了。”
容翼翔马上命仆人压住容云翔的臂膀。“容长,你压着二少爷的臂膀,不要让他挣 扎。小玉,你拿两条沾冷水的毛巾待命,等大夫将竹管拔出后,马上用冷毛巾前后包住 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