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告诉他,为了照顾他,她的足踝肿得更严重。“好多了。”
“真的吗?”他抬起身往下看,脸色骤变。“比之前肿还说好多了,你欠人打屁 股!”他愤怒极了。
“真的好多了,比较不会痛——”
“还说谎!”他生气的命令她!“上来。”
“啊?”
“躺在我身边。”他语气稍嫌霸道。
“不好,这是你家——”
“你要我抱你上来吗?”他倏地换了张哀怨的脸,苦苦地道:“我是个病人,你要 我伤得更重吗?”
她猛然起身后退。“不行,这是你家,我不能这么做,这样不好。”
“鬼才相信这样会不好!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而且我的伤会好得快些!”
“你那么大声吼叫,不怕头又痛吗?”
她一说,他立即捧住头又开始哀叫了。“我的头好痛——”
“我……我不相信你,你又想骗人了,大夫明明说你的伤没什么大碍了,你还想骗 我。”她有点犹豫。
“这次是真的,我的头真的在痛,而且是……好痛、好痛!”他痛苦的皱眉。
她被吓到了,连忙移了过去,才刚接近畔,整个人便被抱住,嘴也被封住。
“唔……你……”她一张开口,正好让他有机可乘,他马上以舌尖侵入她的口中, 恣意地与她的舌交缠,她挣扎着要抬起头,他的手就压得更紧,让她没办法离开他。
到最后她已全然跌在他身上,身躯被他紧紧抱住,他的手开始变得不安分——“放 开——”还好他现在有一只手受了伤,无法使力,所以她才能轻松地推开他。
“你过分了!”她怒瞪着他。
“不会啊!”
两人正闹得不可开交,门外突然传来了容夫人焦急的声音。
“云翔——”容夫人一进门便直奔旁。“你吓死我们了,怎么会跑到深山里去呢 ?”
“我……”
“还好是杨姑娘的喊声救了你,要不然我们还我不到你呢!”
奇怪?娘的话有些怪怪的喔!
“杨姑娘,真是人感谢你了,要不是你的喊叫声,我们还真找不到云翔呢!”
杨羽蝶也觉得怪怪的。
“娘,我没事了。”
“没事?要不是你贪玩,到深山里找什么长生不老药,又怎么会受伤?你真该打! ”
跟着进门的容翼翔、骆婷则在一旁暗笑。
容云翔顿时明白,一切都是那两个人搞的鬼!该死的容翼翔和骆婷!
“杨姑娘,真是抱歉,我们会找人送你回去的,真是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照顾云 翔的病,为了表示感谢,我会让帐房拨些银两,算是答谢你对云翔的照顾。”
杨羽蝶一听脸色瞬间刷白。她突然觉得有些讽刺,自己一向最喜欢的银两,如今却 成了她最看不起的东西;若是以前,她一定会欣然接受,而且是乐不可支;但此刻,她 只觉得受到了侮辱。
容云翔发现了羽蝶受伤的表情,他的心也跟着感到一阵刺痛。“娘,不是这样的, 你别听大哥胡说。”
“胡说?我可没胡说。”
“我要娶小蝶儿!”
容云翔的一句话让屋内的人全呆住了,就连刚进门的容老爷也被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爹、娘,我说我要娶小蝶儿为妻。”
“你这不孝子,你以为没人晓得她是做什么的吗?”容家老爷愤怒不已。
“小蝶儿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她,我要娶她!”容云翔的态度很坚决。
容翼翔试探地问:“云翔,你是真心的吗?你确定你不是因为一时新鲜而想娶杨姑 娘为妻?”
“当然!我爱她!”
得到答案,容翼翔和骆婷满意的点头。但其他人却显得有些错愕
第十章
杨羽蝶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一切,容家的人在她面前谈论她和容云翔的事,好似她这 个人不存在般。而容老爷的愤怒更让她清楚知道,容家的人已经知道她的身分。
容家老爷怒不可遏地对着容云翔咆哮:“你这不孝子!你再给我说一遍!”
“说多少遍都一样,我说我、要、娶、她!”
啪的一声,容老爷给了容云翔一记耳光。
“你这不孝子!你想气死我吗?”
容夫人拍着容老爷的背。“老爷,别气坏了身子。”
“爹,云翔还受着伤——”容翼翔也没料到父亲会这么激动。
“爹,我没想到你那么迂腐。”容云翔没想到他爹会打他。
“迂腐?我就是不许你娶个妓女回家!”容老爷气极了,根本不顾虑羽蝶在房里。
然而,杨羽蝶在听见容老爷的话后,眼眶里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悄悄滑落。
“老爷,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杨姑娘呢?”
“我说的句句实言,杨羽蝶是醉红楼里的姑娘。”
“爹!”容云翔看见羽蝶无声的掉泪,心整个揪在一起。
“若你还认我这个爹,只要你还是我容某人的孩子,我就不许你娶个妓女进门!”
“羽蝶她不是妓女!”
“不是妓女?她在醉红楼里工作没错吧?”容老爷怒问。
容云翔一时为之语塞。
杨羽蝶没想到容云翔竟没替她辩白,她的心渐渐地往下沉……她苍白着脸面对容老 爷。“容老爷,羽蝶确实在醉红楼里工作,羽蝶绝没欺骗大家的意思,更没想过要进容 家的门,这点你可以放心。我想容二少爷的伤也没大碍了,羽蝶想就此拜别。”她行了 个礼后,跛着脚沿路扶着东西离开,不顾容云翔在背后大喊大叫,强忍着泪水,狠下心 将他凄厉的喊声摒除在耳后,不愿听进耳里。
“羽蝶!回来!你给我回来——”
* * *
回到醉红楼的杨羽蝶,虚弱地倒在门口,吓坏了所有的人。大家赶紧将她抬回房。
嬷嬷来到边,手拿湿毛巾擦着羽蝶额际上的冷汗。
“这孩子消失了几天却突然昏倒在店门口,脚肿成这样还发着高烧,她到底跑到哪 儿去了——”嬷嬷一想起来便满肚子的火。“小真!”
小真唯唯诺诺地走到嬷嬷身边。“嬷嬷……”
“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居然让她变成这副德行?”
“嬷嬷,小真知错了。”小真可怜的低下头。
“若羽蝶有什么差错,我就不饶你!”
“是。”
“还不去拿条湿毛巾敷在羽蝶的足踝上,难道这还要我教你,你才会做吗?”
小真依言拿了条湿毛巾放在羽蝶的足踝上。
“真是急死人了!”嬷嬷又摸了摸羽蝶的脸颊。“不行!小真,去请大夫来。”
“喔!”
小真赶紧去请来大夫。
不一会儿,大夫便已来到,他审视完羽蝶的伤势后,马上开了药。
“她的伤没事,只是伤到筋,抹些药就好了,尽量躺在上别动。”
“可是她在发高烧,现在还在昏迷。”
“这不碍事,发高烧是脚上的伤引起的,至于昏迷,可能是人疲劳。我开张药单子 ,你叫人去抓副药煎给她喝,过几天就没事了。”
“大夫谢谢你……小真,送一下大夫。”
* * *
容家此刻正处于风暴中。
容云翔坚持不肯吃药,之前羽蝶虽曾以口喂了他一次药,但自从羽蝶离开后,他就 再也不喝药了,似乎在和容老爷赌气。
“少爷,你喝口药吧,你再不喝药,老爷会骂人的。”容长手捧着药,苦口婆心地 劝着。
“拿走,不喝就是不喝。”他虚弱地回道。
“二少爷,你不能这样,你的身体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