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望着关昊嘴角的笑意,乔鱼儿越来越想逃离这个地方。
“那么,你要怎么解决眼前的情况?”
乔鱼儿哑口无言,眨着无辜惹人同情的双眼,关昊的问题让自己一向自许的危机处 理能力,顿时间成了罩门,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提出的问题。
乔鱼儿眼角视线往下瞄了瞄,小脸更加通红。
尤其他已经接近半裸,只剩一件小裤裤的身体紧紧压在她身上,令她进退两难,完 全不敢动一下,就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找到适当的答案回答了吗?”
见她依旧不发一语,只是一迳地脸红,他玩心大起,毫不掩饰双眼间的情欲,提出 选择。
“我有两个选择给你,一,回答我的问题,就放了你,二,不用回答我的问题,我 们就这样完成接下去的事。”他极度想将手伸进她的浴袍里,抚摸那如牛奶、丝缎般光 滑细致的肌肤。
面对关昊的话,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乔鱼儿只有一个答案——他喝醉了。
“呵,你、你在开玩笑——”
接下去所有的话全被关昊封住,他的吻变得霸道与侵略,仿佛真的想将她吃进肚子 里。
一只大手突然探进浴袍里,她倒抽了口气,急着想逃,娇小的身子往床压,试图躲 过突如其来、难以解决的危机。
关昊的女人在床上,通常都是自己脱光光,展开双臂迎接他,对他来说,太容易得 到,所以他一向只有“行动”,没有付出过任何感情。
但面对乔鱼儿的闪躲,对他来说反而觉得新奇,变成了挑战,他想要驯服。
这个男人太恶劣!
“关、关昊——”
乔鱼儿惊慌了起来,面对关昊与先前不同、遽变的态度,她无法解决!
前一刻他还因为这桩婚姻而大发雷霆,与朋友在酒吧里喝酒,现在却“性”致勃勃 ,气势压人。
他之前甚至连她叫什么名字都记不起来,甚至毫不掩饰对她长相的嫌弃,既然是这 样,为何又想要她?
“你喝醉了……”
“我没醉。”他看着她,双目炯炯发亮地睇视。“你做出了选择。”
“你真的喝醉了,而且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可能又忘记我叫什么名字了 ——”
“乔鱼儿。”
不等她把话说完,他已经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知道你是谁,我是喝了点酒,但还不至于到醉的地步,我清醒得很,‘全身’ 都很清醒。”他毫不避讳地挑明自己现在的生理状况。
乔鱼儿惊讶不已,她其实不奢望他仍会记得自己的名字,她长得平凡,他能记住她 这个人就够了。
“我只要你。”
“可是……”他突来的转变让她受宠若惊,但她得说明白。“我只给我的丈夫。”
抚过她小巧的脸蛋,他俯身亲吻她。
“别忘了,我是你的丈夫。”
乔鱼儿的心因为他的话而软化、感动;她不知道他是否曾和别的女人说过这样的话 ,但她能确定的一点是,彻底执行不婚主义的他,肯定从未承认自己是任何女人的丈夫 。
两人相视,情感在彼此眼波问流转,关昊异常认真地注视她。
他真的想不起来,自己当初为何会觉得她平凡?她长得不抢眼,但她身上独特的气 质却胜过他曾交往过的所有女人,让他想搂进怀里呵护。
关昊俯身亲吻,从小巧的脸蛋、细致的颈项……他的手与唇带着探索抚过她的柔软 身躯,她每一寸气息都因为他而战栗。
她像失控落水的人,急于抓住浮木,而关昊,正是她的浮木,她紧紧抱住他厚实的 肩膀,感觉身上的力气随着浴袍而被抛到九霄云外。
他的体温将她紧紧包围住,胸膛熨烫着她的,两人的身体是如此贴近,他亢奋的欲 望,正抵住她双腿间敏感的地方,她惊叫一声,感觉到他身下的亢奋蠢蠢欲动。
“关昊——”现在的危机比刚刚的还更让她无法处理!
“嘘——只要去感受就好……”
他隐忍得难受,今夜他不止醉倒在酒精的威力下,也醉倒在这美丽的气氛之下,拜 倒在她美丽胴体底下,他像膜拜美丽的维纳斯女神般,以唇,一寸寸点啄她赤裸的胴体 ,而乔鱼儿,难耐如此折磨,弓起身抱他更紧,两人的身体再也没有空隙,而他惊人的 欲望顺势滑入她甜蜜的身体内,乔鱼儿惊呼一声,眨着被情欲占领的双眼,望着关昊。
关昊英俊的脸庞离她好近,刀刻剑凿的五官清晰得让她明白自己并不是在作梦,她 在他的怀抱里,小掌下的体温、结实的肌肉,都是真实的!
关昊吻她,身下的悸动缓缓滑入,她再度惊呼,似乎是感觉到前进困难,他明白她 为何惊呼,低头在她耳边呢喃。
“放心交给我。”
然后,她听话的将自己交给了他,她心甘情愿,因为他是她第一次真心喜爱,想得 到的男人,从第一眼见到他时种下情根,在他出手相救后,这情根成长茁壮,开枝散叶 ……初尝情欲的疼痛早在关吴熟稔而温柔的技巧下消散,她已能随着他一步步往上攀登 ,两人相抱,在夜晚璀璨烟火下合而为一,窗外热闹、窗内激烈……
坐在机舱里,乔鱼儿心事重重地望着窗外,昨晚绮丽的氛围还未消散,她的心情便 已经大受影响——早上当他们准备离开饭店到机场去时,关昊的好友们似乎知晓了他们 的行程,三个人老早等在饭店大厅。
几个大男人话别很平常,而美琪她们也陪在他们身边,穿着依旧光鲜亮丽,脸上画 着完美无瑕的彩妆,一群人兴高采烈地谈笑,她却毫无加入的余地,与他们根本是不同 世界的人,站在他们身边,她完全就像是天鹅群旁跟着的丑小鸭,他们永远是活在舞台 上的出色男女,而自己只能守在舞台下,羡慕地望着他们。
她不知道关昊是否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但当一名她只在影视杂志上看见的知名造型 师出现时,关昊却很自然地将手搂在她腰上,将她带进他们的世界,而自己依旧只能站 在一旁,像盆毫不起眼的盆栽,渴望主人注意。
女造型师娇嗔地对着关昊撒娇,其他人很习惯她的存在,与她有说有笑,关昊搂在 她腰上的手缩得更紧,两人的身体贴得毫无缝隙。
她的心酸涩得好痛、好痛,胃里满溢翻腾的醋液,如潮水般一波波滚滚而来!
她明白,昨晚的一切对关昊来说或许没什么,他说不定“又”忘了;但昨晚的一切 对她来说,就像是场美梦,她没想过自己会引起他的注意,没想过自己能得到他如此爱 怜,他小心翼翼得像她是尊瓷娃娃,不敢太用力、不敢太激情,就怕碰碎了她。
还以为这场梦可以延续下去,以为他口中的只要你,就是生生世世。
她忘了,遗忘与花心是他的拿手绝活。
耳边隐约听见她以娇嗔的语气与他说话,带着造型戒指的纤纤玉手猛戳他的胸膛, 两人的对话就像是从小认识般熟稔,乔鱼儿好嫉妒!
“真没想到会听见你结婚的消息,新婚妻子呢,不敢带出来见人吗?”女造型师扬 起搽了樱桃色唇蜜的唇办。
“是啊、是啊,全世界就你最美丽,没人比得上你。”关昊甜言蜜语地哄着,一点 也没察觉乔鱼儿落寞的神情、黯然地敛下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