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得先解开我的手铐才是。”
宋灵打开了铁笼让他出来,“不,手铐带着。我喜欢主动,你……乖乖听我的话就好。”
赵骞内心作呕,挑起一眉对她说:“你是个坏女人喔,宋姑娘。”
她的指尖滑过了他的衣襟,把他的头拉低下来,“不这么坏,我能够得到你吗?赵公子。吻我。”
见到赵骞与宋灵亲吻的画面,索慈眼前的雾海突然飞散殆尽,更强烈的一股妒火与心碎的痛楚让她完全清醒了过来。
她想撇开头不去看,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只需要一眼,赵骞与宋灵热吻的景象就已经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了。直到她尝到自己唇里的血味,她才知道自己已咬破了下唇,可是那点痛和她此刻波涛汹涌的心痛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是的,在这脆弱的一刻,她知道自己非常非常的妒恨宋灵!
她想对她嘶吼,叫她不要碰赵骞,可是却一句话都吼不出来!
她哽咽的喉咙,就算发出任何声音,那也是啜泣,所以她死也不能开口!
住手!不要吻她!
这些话在她的内心里一遍遍的对着赵骞狂吼。
终于他们的长吻结束了,她却又听到更震撼的一句话,宋灵满意的对赵骞娇笑,像是完全被赵骞高超的吻技所折服地说:“不用我说床在哪儿吧?来,我的赵公子。”
索慈自觉身处炼狱。这一切都不可能是真的?这一切怎么可能发生呢?
“快把那不要脸的女人的八爪手给甩开,赵骞!你听到没有?”她终于开口吼道。
第五章
两人闻言同时转头看她。
“哟……还有力气生气呀!看来,这药下得不够重?”宋灵笑吟吟地把身子贴住了赵骞,两手不知廉耻的挂在他颈上,“要他别碰我?我就偏要碰给你看!不必心急,慢慢欣赏吧!呵呵呵……总会轮到你。趁现在你还有力气生气,就乖乖待在铁笼里欣赏。”
紧攀住笼柱,索慈不敢置信地望着赵骞。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为什么!你不是说你对她没兴趣的吗?却在她面前上演这种镜头,为什么?
赵骞一语不发地避开她的目光,这比宋灵的任何阴险手段还要伤透她的心。这就是你对我的回答吗?赵骞。
“嘻嘻,咱们别理他,咱们继续。”宋灵牵着赵骞的手走到床边,开始自己宽衣解带,还不忘丢给索慈一个耀武扬威的眼神,管他是什么赵侯之子,只要是她宋灵想要的男人,没有她要不到手的人。
露出她的小香肩,宋灵轻轻地把赵骞推坐在床上,随即整个人坐在他的腿上,低下头说:“你是我的了,赵骞。”
回给她一个“是吗”的笑脸,赵骞突然起身将她压倒在床上,宋灵发出一声惊天的尖叫,他已经用手铐上的铁炼勒住她的颈项。
“不要叫,宋姑娘。要是你再发出任何声音,我可不保证还能掌握好力道,想保住小命就用摇头与点头来回答我的话就好。明白了吗?”
反被将一军的宋灵又是气愤又是恐惧,她轻轻地点点头。
“很好。”赵骞稍微放松一点铁炼,让她有呼吸的空间。“第一我要你做的事,就是把索慈从铁笼里放出来。我知道你有钥匙,快把它扔到铁笼里去。”
宋灵这会儿了解自己完全看走眼了。她一直以为赵骞较易掌控,现在才知道他是深藏不露,温顺的睡狮一旦睁开双眼,就成为杀人不眨眼的猛狮了。他根本从头到尾都不曾想过要和她合作,一切是他高超的演技所造成的错觉,就是为了让她松懈戒心,让他有机可乘。她怎会如此迷糊,中了美男计。
为保小命,宋灵依赵骞所言,心不甘情不愿地扔出钥匙。
他没有背叛她!当索慈捡起钥匙时心中禁不住雀跃万分,原本紧绷的心情一下子放松,她几乎要坐倒在地上。
“索慈,你自己开得了门吗?”
她点点头,伸长手臂从铁栏间穿过去,把钥匙插进锁洞里,发抖的手几乎没办法转动钥匙,连连试了好几次,才终于成功了。重获自由的那一刹那,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啊!她高兴得想抱住某个人猛亲!
嗯,该不会那些药性还没退却吧?
“索慈,还不要太早高兴,我们还有更大的问题要解决。”赵骞见她乐不思蜀,提醒她说:“我们得想办法离开山寨;还有拿这位宋姑娘怎么办?”
“这个嘛……”索慈唇角上扬地笑说:“古人说得好,此仇不报非君子,我有个好想法,要不要听一听。”
※※※
“咳咳,不好了,快来人呀!”
帮主的闺房内突然传出男人紧张的呼声,守在门外的两名女属下忙奔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宋……宋帮主突然身体不适,快请个大夫来!”
两名女属下面面相觑,帮主怎么会突然不适呢?刚刚还精神挺好?
“还愣在那做什么?叫你们去请大夫,快点。”棉被底下传出了帮主的声音,可是声音却颇为低沉,的确是有不舒服的样儿。
“是,属下马上去。”
两名属下急忙跑出门去,一个人禀了副帮主;另一人去拉大夫,不一会儿就有成堆的人往闺房而来。可是屋内的宋灵又说了:“只要大夫进来就好,其他的人守在门外。”
梁广十分担忧地说:“我也不能进去吗?帮主。”
隔了一会儿,里面方又传出:“尤其是你,梁广,不许进来。
咳咳!”
不敢违背宋灵的意思,他们只好放大夫进去。里面好一阵子都没有声音传出。梁广在门外焦急地等待,奇怪,他总是觉得这里面隐约透着些古怪,宋灵到底是哪里病了?
可就在他等得越来越不耐烦,正准备要再敲门问道时,门却拉开了一道细缝。刚刚的大夫扶着宋灵走出门外。宋灵脸上还蒙着块黑市,像是准备要出门的样子。
“帮主?”
大夫摇摇头,“她开不了口,依我的诊断,她恐怕是中毒了,在这边我没法为她找齐药材,所以想护送她下山回到宋府去医病。
你们派人准备马车,快些把她送下山去,迟了就没救了。”
“中毒?”梁广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们。
“快照我的吩咐去做!”大夫焦急严肃的语气,加上宋灵点了点头。梁广也顾不得那许多,加紧派人准备好马车,准备自己亲自护送。
“等……等等。”宋灵喑哑地阻止梁广,然后低声在大夫耳边说了些什么。大夫转达说道:“帮主不要你跟来,她命你去看守好屋子里的那两名贵客,等她舒服些,自会回来。要是让他们跑了,唯你是问。”
“好了,不要再耽误时辰,快把大门打开,快送我们下山了。”
在昏黑的天色中山寨的门再度开起启,一辆马车与几名护卫快骑直奔而去。
出了山门后约半里路,几名护卫猝不及防被大夫给打晕了过去。掀开马车帘,而从里面探出头的也不是宋灵,除去蒙面巾后,索慈红通通的小脸促狭一笑:“这样可不行喔,大夫是济世悬壶之人,怎么可以伤人呢?”
掀去大夫的头巾,赵骞也笑着说:“还开什么玩笑,快些过来解马儿笼头,单骑速度会快很多。这场骗局很快就会被揭穿的,到时他们一定会派出许多人马来追我们。我们要把握机会。”
跳下马车,索慈在马儿蹄上系了些枯树枝,“这样多少可以掩灭些足迹,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