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淳于循极一口就否决掉她的话,“我不相信。”
“你凭什么不信?我说的是事实。”
“那你说,我后来说了什么?”
“呃——”艾玺儿突然为之语塞,“我……”
他就知道她说不出来,“你说不出来。”这是肯定句。
她咬紧下唇,未语。
“既然你没听到后段,那请让我把后段补足,还原真相,这样你就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欺骗你的感情了。”
“不需要,我什么都不想听。” 。
“你不想听?难道你要因为一个误会而害我们两个分开?”淳于循极的耐性宣布告凿。
他火大的捉住她的双臂,用力地摇晃了几下,“世上有多少对情人就是因为误会而分离,结果造就彼此一辈子的遗憾,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也想我们两个成为其中一对?”
她被淳于循极咄咄逼问的模样,逼的神色慌乱,不知所措。
“我——”不会有人想和爱人因误会而分离,只是……
她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一场误会?或许他跟陈盛名一样,都只是在欺骗她的感情?她怎么分辨的出他对她是真心的?
她曾经以为他是真心的,可是当她听见他在宴会上说的那些话后,她怕了、疑惑了。
她发现,她过去自以为的他的真心,也许并不是真的?搞不好她还是被骗了也说不一定。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别怪她现在太过小心翼翼,或者太小心眼、固执,也不是她不愿再听淳于循极的解释,而是她不再有信心去接受他的解释,她也没有自信去相信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她给自己第二次机会去接受淳于循极,如今这段感情出了问题,叫她如何再大胆的去相信他?
不了……
她真的好怕好怕了……
“我爱你,这是真的,是我的肺腑之言!该死的,你听见了没有,我爱你啊!”
她怔忡地抬起头紧瞅着他,精致的容颜染着一层会让人为之怜惜的心碎及无助。
“不管你信或不信,我都要告诉你,我承认我最开始接近你是真的有目的,我把你当成打发时间的游戏,这些我都承认,你想骂我或打我都可以,我都可以接受,只是,我要你听好,那些想法早就变质了,你不觉得我后来对你的态度前后改变很多吗?”
她无语。
“要是我单纯的只想捉弄你,我需要买下这间房子给你住?我需要为了你开一间工作室?我需要帮你争取文函的扶养权?需要牺牲我的婚姻?更需要给你二十亿元当聘金!?玺儿,请你好好的想想,我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吗?”
他相信没有一个人会单单为了一个游戏,而牺牲这么大笔的金钱以及自己的婚姻,他又不是傻子,这么愚蠢的事,不用经过大脑想也知道他不会做。
她一怔。
她的确没想得这么深入,最近她只是一迳地沉浸在被伤害的悲伤之中,根本无法细思太多,难道……
她真的误会他了?
“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我以为我平日的行为可以让你看出我是如何待你的。”
她沉默不语。
他对她很好,这是无庸置疑的,只除了最初认识时欺负她以外,后来的日子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陪伴在她身旁,帮她想办法、帮她处理事情、帮她解忧……
他的温柔点滴都在她心头,也就是因为他对她太好,所以当她听见他是别有目的接近她时,她的打击才会那么大。
“说再多话都没有用,唯有行动才能真正证明一个人的心意,玺儿,你明白我的心意吗?”
她别开脸,逃避了他探索的眼神。她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天晓得她多想相信他,相信他是爱她的,可是……万一这又是他布下的另一场骗局怎么办?她还要傻傻的跳入网中吗?
不过有一点她一直想不通,陈盛名是图她的钱,那淳于循极呢?
刚认识时,她穷到快被鬼捉去,根本没钱给他图,再说,以他的资产,他压根无须图她的钱。
好,假设他是图她的人好了,他大可说让她做他的情妇,他不需要娶她不是吗?
如他所言,这如果只是一场游戏,他牺牲的未免也太多了,是否……这场游戏到后头真的变了质?
他……是真的爱她吗?她真的能这么假设吗?
“玺儿……”
她手捂着耳朵,慌乱地摇着头,“别叫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别叫我!”
现在的她心头一团乱,别叫她作出任何决定,她需要一个人静下来好好想想。
淳于循极看出她的为难,黑眸中透露着了然,“好,我给你时间考虑,等你想到答案,你知道到哪里找的到我。”
她胡乱地对他点了个头,表示她了解了。
淳于循极深深地凝视她许久,才徐缓地转身高去。
事实上,刚才他脑海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很烂芭乐的主意,虽然老套,但绝对可以达到他想要的功效。
打开钢琴盖,手指才一放上琴键,艾玺儿就发现自己一点想弹它的欲望都没有,她甩了下头,想把烦躁的思绪甩走。
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平下心,纤细的十指倏地飞快地在琴键上飞舞,优美的琴声娓娓地流泄在整间工作室内。
就在一切都很美好时,她居然弹错了一个音,秀眉微颦,不管它,再继续弹下去。
错了两个音……三个音……四个音……
一而再的出差错,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她弹琴至今,除了刚开始学时及在幼稚园假装自己琴艺差之外,她不曾错的这么离谱过,淳于循极的事对她的影响出乎她意料的大……
她烦躁地停住动作。
算了,不弹了!
本以为弹琴可以让她的心平静下来,如今看来是不可能的事了,她得另外再找法子才行。
步出工作室,下楼到一半就听见隔壁传来震耳的关门声,还有人紧急呼喊的声音,她皱起眉。
走出玄关,站在门口看向隔壁,只见淳于芸芸拎着—只行李袋,从家里冲了出来。
见状,她忍不住出声喊住她:“芸芸,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那么紧张?”
“玺儿,我哥他——”淳于芸芸本想告诉她淳于循极的事,可是一思及她和他之间目前的情况,到口的话瞬间又缩了回去。
“你哥?他怎么了?”
瞧淳于芸芸如此担忧的表情,莫非淳于循极出事了!?
“呃……没什么啦!没事。”淳于芸芸尴尬地对她摇手。
“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淳于芸芸欲言又止。
“他怎样了?你快说啊!”艾玺儿一颗心悬在心口,她害怕淳于循极真的出事了。
“他被车撞了,目前人在医院。”
“什么!?”闻言,艾玺儿脸色丕变,花容失色地低呼出声,“这么严重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I:”
“我以为你不想听见任何和我哥有关的事,所以才没打算对你讲。”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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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现在要去医院,你要去吗?”
“要!”不假思索,艾玺儿立即答应。
“那我们一块去吧!”见她答的那么迅速,淳于芸芸的唇边不着痕迹地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艾玺儿现在所有心思全放在担心淳于循极的情况上,根本无暇去注意到她那抹诡异的笑容,否则她就可以察觉这其中的古怪之处了。